第28部分 (第1/4页)

“那濮人能干什么?”

邵箐皱眉捏紧手里的巾子,无意识替魏景擦了两把湿发:“用毒吗?可濮人有什么办法?难道要毒死董度和鲍忠,再嫁祸我们么?只怕不大可能吧?”

她左思右想,都不得其解,魏景道:“濮人想必另有些依仗的。”

这么说也很合理,好歹在安阳郡繁衍了多代,不可能一点底气没有的。

想不通就不想了,邵箐巾子一扔:“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

濮人那边还在酝酿着,暂时没有特别的动静传来。在这种异样的平静中,寇月大病一场。

病愈后,她让自己尽可能地忙碌起来了,将全部精力投入到衣裳铺子中,人肉眼可见地消瘦下来。

邵箐知道袁鸿没死,但这人据闻在濮人处吃好喝好,也不知是心大还是已就范,反正远远观察着,不见挣扎正养着伤。

挺让人无语的,她更不可能告知寇月了。

时间能治疗一切伤痕,邵箐挺赞成寇月分散注意力,甚至她还给后院诸人都订了身新衣,让她忙碌起来没空东想西想。

中秋过后,一场秋雨一场寒。

在大伙儿明里暗里的努力下,寇月状态确实略见好转,只可惜邵箐来不及欣慰,就发现自己感冒了。

衣服穿得少,有点着凉。

其实一点不严重,邵箐觉得自己还好,但魏景眉头却皱得死紧,他二话不说让颜明来把脉开了药,又让她洗了一个烫得人红彤彤的热水澡。

邵箐苦着脸灌了那碗黑漆漆的药汁子,钻进被窝里蒙头就睡,她嘟囔道:“喝一剂可以了,我没事儿。”

有一具温热的身体从后贴上来,魏景不答,她觉得太热了皱眉推了推他,但很快在药力的作用下昏睡过去。

恍惚间,邵箐感觉热源终于离开了,她舒服不少,蹭了蹭枕头继续沉睡。

这一觉确实睡得极沉,次日醒来天色大亮,春喜捧着洗漱的热水进屋:“夫人起啦,快辰时了,郎君已经去前衙啦。”

嗯,今天她起晚了点,上值是时间都过了。

邵箐服了药睡一觉,精神抖擞,感觉极好,爬起来梳洗更衣用早膳,完事出门往前头去了。

“嗯,你回去吧。”

春喜小姑娘尽职尽责,照例紧随其后欲跟到连接前衙的内仪门处。邵箐吩咐她回去即可,谁料一转头,余光却见连接左排房的侧门处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咦,是寇月?

走得这么快干什么?

“月娘,月娘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出门?”

寇月最近都是天刚亮就去铺子,暮色四合才归,罕见这天光大白见到她。

邵箐随口喊了一句,谁知寇月被惊得吓了一跳,回头:“夫人是你,你今儿起得这么晚呀?”

“是呀,昨天服了药睡得沉。”魏景也没打搅她。

邵箐有些奇怪的感觉,寇月的反应有点大了,且神色局促,目光游移,将手里的提着的篮子捏得很紧,骨节都有些泛白了,仿佛很有些紧张。

她飞快应和一句后,立即就说:“铺子今儿事多,夫人我先去了。”

“嗯,去吧。”

邵箐目送寇月转身,感觉莫名,倏地,她目光一凝。

寇月手里提着一个篮子,上面以一块素布盖着,边缘处却露了一块不知是衣襟还是衣袖的青色边角出来,上面绣了很精致的花纹,在转身的一刹那,被邵箐看了个正着。

这衣裳?

是袁鸿的!

邵箐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全因这衣服是寇月亲手做,且在她面前绣的,关于绣样的纹路,她给了一点意见,非常别致,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她心下一凛。

袁鸿下山了?

濮人要动手了?

袁鸿居然还敢找上寇月?!

“王经,你们几个跟上去,若有冲突,万万要保住寇月。”

魏景非常重视这事,邵箐倒不担心事态脱离掌控。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寇月,万一发生了什么冲突,执行任务的青翟卫恐怕并不会顾忌后者。

她很担心这姑娘填了炮灰。

“快,快跟上去!”

寇月身影消失,已往排房一侧的小门绕去了,邵箐惦记事态发展,催促一句,又连忙转身欲奔往前衙。

也不知魏景在哪里?

“怎么了?”

王经等人面露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