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部分 (第1/4页)

这怜衣姑娘今日一身水袖青衫当真好看。

云溪看着怜衣垂下头露出的饱满额头还有翦翦睫羽,莫名有些羞涩,不好意思挠挠头。

怜衣聚精会神听着前方那翠竹衫的人渐行渐远的脚步,直到那脚步在主子殿门内戛然而止,甫才眸子闪过流光,而后饶过那自顾自还在说着什么的云溪,径直走开。

今日…怕是要不平静了,或许请地君来主持较好。

想着,脚下步子又迈开加快,身后的云溪懵懵的看着她跟逃也似的速度,呐呐开口:“这。这是在躲我吗。”

一脸茫然,后瞧着从殿外被风送进来的殷红梅瓣,盘盘旋旋落在掌心,那略带艳粉的瓣尖传入眼底,竟似女子方才朝霞般魏红的脸颊,明媚动人,捧着这落花,云溪心动了下。

仿佛明白她那般娇羞是为何,莫不是怜衣也对自己有意?云溪心里欢喜,小心翼翼将那落花放到随身荷包里,看着荷包,仿佛就像看着女子方才的娇羞,脸颊也跟着微热,如有热雾蒸腾。

这般痴态维持良久被一阵略带清晨微凉的风给吹醒,这才‘啊’的一声,想起那早已被他遗忘的主子,连忙小跑过去。

但…想象里任何美好的景象放到现实总会别有一番解释:其实…怜衣那脸是被盆里的热水给蒸红的…如果云溪这纯情种知道事实,会不会崩溃…

然而此时云溪已经无暇理会这些,站在贵气的大门前,云溪好奇他主子会不会趁机偷香窃吻,实在忍不住伸头偷偷瞄了眼,一眼惊魂…这两个天尊玉桂般的人物,一人抓着女君一条手是干啥。

云溪额角汗滴悄落,闻到了硝烟的味道。

“放手。”既白式冷的可以冻死人的语气。

“不放。”居胥式风轻云淡笑眯眯的回答。

既白在床内,以肘撑头,桃眸冷冽,一只手牵着女人的右臂,放声威胁;居胥站在床外,身姿风般清淡,无欲无求模样,那大掌却是牵着女人左手一步不让。

风云转换,落花飘落之寂静瞬间,两人无声对峙,猛地既白神色一动,虚影晃动间,让人看不清他的动作,但那笔直纤长的劲腿砸过去犹如榔头般的飞踢确实力度不小。

下神之身,快如闪电!

然,一个惊雷般轰炸人耳的闷响,却让既白那半眯着的眸子闪了闪,腿上传来被人禁锢的酸痛,他的腿被居胥抓住了…

“年纪轻轻火气却大,阿笙不喜。”居胥看着他充满毫不掩饰敌意的眼睛,淡淡道,似是以一个与六笙朝夕相处过很久的过来人,这点当即点燃了既白的引爆点。

身影消散只是一瞬,眨眼间,床上那道穿着不合身女装的俊美男人已然消失,猛地房间里的风不安动了动,居胥抿唇而笑,似乎想要拂去肩头的落瓣一般,悠悠然朝肩膀处两指一夹,就是这看起轻飘飘且纤细修长的两根手指,夹住了既白铁拳前的手腕。

既白这时才认真看他,一头闲云野鹤半扎着的墨发,无时无刻不闲适笑着的眼旁,且最让他介意的是,这人竟与阿笙一样有双狭长鬼魅,勾魂到极点的凤眸,眼波流转间皓月山川奔流长河潮涨夕落,似承载了无限深沉遐思,那眼里所含的世界,别样成熟,别样自在,但却有喧嚣红尘,这红尘便是他视线从未移开过的那个女子。

既白知道六笙有名侍君,但却不知她这常年不出门的侍君竟是个如此厉害的角色,能挡住他这下神的两击,如果说第一击他只是在试探,那么第二击他便用了八成力,足以震毁天帝无妄殿,但这人却惊悚的只用两指便可接住。

这人…修为莫不是到了上神或者…更高!

既白危险信号开到最大,纳戒中裂炎蠢蠢欲动,居胥似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轻笑一声,两指一松,手腕被释放,僵持产生的巨大力度反弹,如一条弹簧被反弹,顺着既白的手臂冲来,普通人绝对会被弹飞,但既白却像较上了劲,稳如常松,硬如坚铁,丝毫不让。

“今日,我不是来与你比拼的。”男人慢悠悠转身,声音浅淡,如盛夏之时心尖划过一股沁凉的风,有抚平人内心躁动的魔力。

既白却并未因此放下戒备,拂开他,正正当当的挡在床前,隔绝他的视线,藏住后面绝美女人。

“不管做什么,出去。”

这吃醋吃翻天,又如忠犬护食般的忠诚与警觉模样,让居胥微微抬起下颚,嘴唇勾了勾。

“呵呵…就算我是来送让她醒来的药,你都不允?”

一句话,往往比任何动作都有用,既白明显松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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