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1/4页)

星晴几乎靠着本能缝合着木鱼身上的口子,祭炼墨玉尺正在最后关头,木鱼捏诀的手势越来越艰难,幅度也越来越大。

刚缝好的线,因为她捏诀的幅度,再次被挣开。

星晴重新机械的缝合刀口,等最后一针落下,她对上木鱼依旧清醒的眼睛,突然间崩溃,蹲在地上泪如雨下。

这一刻,她不知道是在哭木鱼,还是在哭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司量。

亦或是,在哭自己。

***

电梯门被打开,吴越看见了女鬼一样的星晴。

散乱着头发,脸色煞白,双目赤红,脸上和衣服上都沾着血迹,整个人的神情像是耗尽了心力,又像是受了打击。

扶着椅子走了不到三步,几乎就要跌倒在地,吴越一个箭步冲上去,第一时间扶起来倒地的星晴。

“晴姐!”

吴越来太衡三年半,星晴每天精致都就像是电影海报里走下来的民国仕女,从脚尖到头发丝,都打理的妥妥帖帖。

就连几天几夜抢救人,出来也会强撑着先去洗个花瓣澡,优雅的吃完一顿早饭再去睡觉。

这样一个注重外表和生活品质,且拥有一颗强大内心的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在一夜间变成如此模样?

星晴没有看吴越,她的视线越过吴越的肩膀,落在随后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司度身上,闭上眼睛几秒钟,像是蓄了一些力气,冷着眼对司度说:“出去。”

司度上一次见星晴这样,还是司量没有被救回来的时候,那时候情况太过惨烈,以至于司度仅仅是回忆,就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发生了什么事?”

“出——去——!”

司度沉默了几秒钟:“我问完两个问题就走,第一个问题:她人呢?”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对峙,一个尖锐却虚弱,一个疏离而坚定。

“在重症监护室。”星晴有些狼狈的撇开头,“你可以在她昏迷的时候来看她,但是有一个条件,不能在她清醒的时候出现。”

司度静静的看着星晴,等着她解释。

等到司度以为星晴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星晴扶着吴越的手,强撑着站了起来,平视着司度:“那丫头对你的心思,瞎子都能看得出,虽然傻姑娘平时一点不掩饰这样的感情,有时候性子来了自己还踩自己几脚,面对你,她还是想保有最后的自尊。”

星晴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句,几乎是气音。

“我知道了。”司度眼中的情绪犹如石灰投进了水中,在剧烈翻腾后,归于一片沉寂,“第二个问题,发生了什么?”

“墨玉尺。”

“谢谢。”

司度得到意料中的答案,诚意道谢,而后转身,朝着重症监护室走去。

病房里,司度看见了几乎要陷进被子中的木鱼,脸上的呼吸器遮住了半张脸,他伸出手替她整理了刘海。

而后,握住了她被子下的右手。

***

半个月后,火车站。

木鱼买了张空票,混进了火车站月台,又从出口的地方混了出来。

她今天披散着长发,盖住了有些消瘦的脸颊,身上套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外套,要不仔细看,基本看不出来她体重有什么变化。

她一手拖着旅行箱,一手拿着手机:“司度,火车到了。”

——“出来了吗?”

“我正走出来,现在人多,稍微等等下。”木鱼拉着行李不知道是拉扯到哪了,捂着肋下,低头深深的倒吸一口凉气,缓缓吐出后,再说话语气依旧轻快,“一回来,我觉得自己觉悟又高了,赶着趟的替帝都人民多吸一口雾霾。”

——“帝都人民会感谢你。”

“助人为乐就不留名了。”

因为怕和司度撞上,她提前几个小时就来了,坐在火车站睡了一觉后,才“假装自己今天归来”。

这种戏码也就来一两次,次数多了,肯定穿帮,幸好这种情况不会太多,正常的话,她这一辈子基本上用这么一次也就够了。

木鱼想着这些,将车票塞进了检票机后,走出了检票口。

司度正在不远处的大厅前,身长如玉,手拿着一张报纸,背靠着墙上,像是等候已久的样子。

此时正值午后,暖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铺满了半个地面。

“司度!”木鱼见司度看过来,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个笑来,加快了步子迎了上前,笑意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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