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1/4页)

然而说战,终究也不能放开手脚,彼此争夺的是人,一个不小心恐怕会伤到她。

天帝的威严是不可亵渎的,伏城出手时天顶电闪雷鸣不断,不用看也知道,中天必然已有护驾战神出现,只等天帝号令,便可将他化为灰烬。

这就是与天为敌的悲哀,你不可能有公平的机会,靠真刀真枪来决一死战。但这位天帝陛下还算上道,毕竟是神将出身,对于这种无关天道的战斗,不愿轻易动用公权。

起先抢夺的人,最后在你来我往间被丢到了一旁。长情看着他们化出兵器,天帝的佩剑亮相便光芒万丈。他不是寻常的神或仙,他代表天界最高的权威,但凡有他的战斗,只能赢不能输。

伏城的修为同他相比,毕竟还是望尘莫及,几十个回合下来已渐渐显露颓势。就是这无名小卒,胆敢与他为敌,胆敢从他手上抢人。天帝的钧天剑以雷霆之势向他攻去,那一刻陡然生出了杀机。原先曾顾虑当真杀了伏城,会不会令长情彻底同他反目,可是杀心一旦生成,就很难再遏制住了。

杀了这蛇,也许一切反而变得简单,长情没了让她心心念念的人,便会愿意跟他回天庭。

浓得化不开的戾气,在风起云涌间婆娑不散。钧天剑随他心意而动,不需他近身搏杀,脱手从掌中飞了出去。剑气化作流光,其速之快,须臾便可穿透皮囊。他乜起眼,等待最后的血溅五步。

铮地一声,忽然一片刃气大刀阔斧横劈过来,迎面撞上钧天。两路强劲的力量在半途交汇,银白与赤红破空一击,瞬间迸散。他眼见不好,腾身将钧天收回袖底。再回头时见长情怀抱四相琴,凌云虚步立在半空中。狂风吹起她的发,鸦黑的丝缕横度秀面,那凛凛模样,如何再去否认她是玄师兰因!

天顶鼓声如浪,狂卷着倾斜而下。四相琴是魔琴,现世就应当销毁,神霄五雷院闻声而动,神部愤怒相在云层中显现,只需天帝一声令下,便可四方包抄合力扑杀。

可他却没有给出任何指示,直到她救走伏城,消失于旷野,他也依旧静静站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大禁匆匆按下云头赶来,见君上定眼望着玄师离开的方向,脸上虽无任何表情,但他明白君上此刻的感受。

“不如回仙宫吧,剩下的事让臣与天猷君解决。”

其实只要狠得下心,灭了始麒麟与麒麟残部,玄师自然无路可走。原先大禁并不赞成强取豪夺这套来处理感情,可现在看来,实在是太棘手了,不如快刀斩乱麻。女人终究是女人,再大的脾气至多维持个百八十年,只要君上有耐心温水煮青蛙,总有如愿以偿的一天。

然而君上显然已经开始动摇了,这大约就是爱与占有的区别。占有很简单,他是六界之主,只要愿意,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东西是他想要而无法得到的;爱却熬人,要顾忌她的感受,要以她的喜恶为先提条件。连面对情敌,都要计较一下下手太重,是不是会伤了她的心。

当初琅嬛君的爱情,大禁是见证过的,紫府那帮身在红尘的仙,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来他都不觉得惊讶。可天帝不同,自他入天宫起就没见君上对谁青眼过。一个几乎放空自己,断绝了情与欲的人,开始不以天道为先,这是很让他惊惶的。他甚至忍不住担心,君上有一天会不会走上琅嬛君的老路,搞出那套为爱逆天的变故来。

所以他眼巴巴看着他,等着君上的一句话。

天帝扫了他一眼,“大禁,本君又失败了。”

这两个字听得大禁心惊肉跳,在天帝陛下的一生中,应该从来没有过如此惨痛的经历吧。他绞尽脑汁开解:“轻易就可收入囊中的人,势必是缺乏个性和本我的人。君上眼光独到,如何会看上那种平庸的女人。”

天帝心头百转千回,自己也说不清是种什么滋味。最近受的委屈多了,他也渐渐懂得自我安慰了,盘算了一下得失,觉得自己还是赚了,“本君终于一亲芳泽,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本君是乾坤之主,本君的女人谁敢肖想,就可名正言顺灭他的族。”

大禁耷拉着眉眼说是,“不过螣蛇一族早就被九黎灭了,伏城如今投靠麒麟族,这也算么?”

天帝冷哼一声,“本君说算就算,伏城是为天同办事,那一切罪过自然要天同承担。”他说完,忽然向天上望了眼,“先前的一切,雷部的人可看见了?”

大禁脑袋差点摇掉了,“不不不,君上人在下界,臣等只敢静候天命,谁也不敢向下看一眼。臣等是听见玄师弹奏了四相琴,才在云端现身预备助阵的。所以君上一亲芳泽臣等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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