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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不清是扭曲还是偏执的心理,让他再次驱动起自己身下那尊血灵王。

那血灵王与他心灵相通,感受到夏侯昊玉的想法,他巨大的身躯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巨大的身躯牵动起满池的血水,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海浪。

他手中巨大的开山斧,在那时被他高高举起,伴随着他嘴里响起一声似人非兽的怒吼,那把巨斧便带着开天之势直直的朝着苏长安与他的剑海袭来。

苏长安敏锐的感觉到这尊被夏侯昊玉附身的血灵王比起之前那些强悍数倍不止,而这呼啸而来的一斧之中说包含的威势亦是强悍无比,足以开山断金。

苏长安依然没有半分退去的打算,他的眉宇一寒,青筋暴起的脸上涌上一抹殷红,周身剑意愈发狂暴。

他已然将自己的力量催动到了极致,这样的行为让他身子上开始溢出一抹抹淡淡的血迹,而脸上的青筋亦愈发突兀,好似下一刻便会爆开一般。

“给我破!”

他怒吼道,神情狰狞,衣衫尽碎。

叮!

只听一声脆响。

他的剑尖抵在了那把巨大的开山斧的斧刃之上。

一股巨大的气浪以此为中心猛然荡开,血海一阵翻腾,朝着四面八方荡起一阵圆形的巨大海浪,不断的朝着四周扩散。

那一斧一剑在那时僵持了数息的时间。

二者的灵力顺着斧与剑相互碰撞,苏长安的脸色阴沉又狰狞,而夏侯昊玉却是暴怒又惊诧。

轰!

忽的一声巨响炸开,那把巨大的开山斧伴随着这一声巨响,猛地爆开,化作血水落下。

苏长安的身子便在那时猛地向前,穿过层层血幕,一往无前的杀向夏侯昊玉。

他就像是一把离弦的弓箭,不抵敌人咽喉,不粉身碎骨,除此二者,便永远没有任何事物能让他停下。

夏侯昊玉的脸上的愤怒终于在这时被恐惧说替代,他并不害怕死亡,或者说,他很清楚的知道,凭借着这一剑苏长安杀不死他。而真正让他感到恐惧的是,苏长安的决意,那股不死不休的决意。

那决意,让夏侯昊玉感受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就好似赤身裸体的立于北地的风雪中,那寒意自你的脚底升起,穿过你的膝盖,你的胸膛,你的琵琶骨,直抵你的头顶,直抵你的每一根发梢。

这并不是一个太好的感觉,即使是对于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的夏侯昊玉来说也是如此。

带着这样的恐惧,苏长安的剑尖终于在那一刻刺入了夏侯昊玉的眉心。

他感到一丝冰冷,而后瞳孔放大,映入他眼帘的最后一抹场景。

是少年冷冽的眼神,与背后接连绽开的朵朵剑影莲花。

“真是绝美的风景啊。”他这般感叹道。

巨大的身躯在那一刻轰然倒地。

第一百四十一章 此刀名为莫听雨

在那一刻,夏侯昊玉的心中闪过许多念头。

他死了,这不是他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在长安城的那个夜晚,他大限将至,肉身溃散,英魂却固执的留下,躲藏自己最喜欢也是最满意的那个儿子的体内。

他确实很喜欢自己这第七个儿子。

打从心眼里喜欢。

但可惜的是他从出生那刻起便注定只能沦为他的棋子,做一个他复生所用的茧。

他依稀还记得他在夏侯麟昏迷时,一步又一步,一丝又一丝的蚕食他的魂魄。而自夏侯麟的灵魂中发出的嘶吼与哀嚎他记得那般的真切,甚至在临死的关头他还听到夏侯麟呼唤他的名字。

在夏侯昊玉的心中身为帝王这天下所有的事物都是属于他一人的东西,从一草一木,到众生性命,他想时可以肆意给予,他恶时可以全权收回。

这是一贯的想法,因此在做任何事情,无论好坏,他都从来不曾遮掩。

作为王者,理应堂而皇之。

但唯独在吞噬自己孩子性命之时,他从未与之有过半分的交流,他只是沉默着一点点将自己儿子的灵魂蚕食干净,看着他在绝望与无助中慢慢消散。

这是夏侯昊玉平生第一次生出不耻这样的念头,淡然他在内心却告诉自己这只是垂怜。

他这一生就是这样,自傲、自信亦自负。他始终坚定的认为自己所做之事皆是正确的。

这样的信念从出生那一刻便一直陪伴着他,直到方才,直到那少年的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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