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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便被如此敲定下来,原定计划是第二日大家便收整行囊离开。

然而就在这第二,高府却出了大事。

官府的人拿着大理寺的令书,要逮捕高兰,关押进牢,择日审问。

起因是赵长荣被人杀死在云深亭的后山,死时衣衫不整,怀中还留了女子的xie衣。赵家的人告到官府,声称赵长荣是被高家的姐害死,衙门派人去查问线索,在云深亭的附近找到了一支玉簪。经过核实,发现玉簪出自银楼。

银楼是幽州城内专门为贵族女子打造首饰的作坊,凡是所有银楼出品的首饰头饰皆有档案可查,有迹可循。玉簪的内面刻了高兰的名字,官差去了银楼核对,这才找上了高家。

他们手拿京城中发来的查令,饶是高显这般在幽州城财大势大的官员也无可奈何,眼睁睁的看着高兰被来人带走。

高兰在他们手中拼死挣扎,不停回首哭喊:“爹!娘!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高夫人当下便哭的昏死过去,高显的长子高震刚想出面几句话,却被自己的父亲拦了下来。高显冲他缓缓摇头,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

朝廷来的命令,一定是赵家的人有了动作,不想轻易放过自己。

高显的手在袖中握紧。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高兰被押走,高府已经乱成一团。

林高山这下为难极了,不知道离开的话该不该在这时提出。

最后他与盛嘉彦商议后决定,迟缓两日再离开。

高兰被捉走后的晚上,外头就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落在窗外的枇杷叶上,发出噼啪声响。

孟萋萋伸手去接窗外的雨,悄悄偷听廊下两个婢女的对话。

“你听了吗?上次绑了姐跟孟姑娘的几个贼人,不知被谁剥了皮挂在城门上,血淋淋的,骇死人了。”

“可不是?若是我看见了,怕是要昏死过去。”

俩人絮絮叨叨一阵,忽而噤了声。孟萋萋伸头望出去,莫春风向鼎臣俩人一前一后正往这边走。

他俩自外面办事而归,俩人在门口抖了抖雨,莫春风进来看一圈,发现盛嘉彦并不在屋内。便凑到孟萋萋跟前:“你知道吗,今我们碰着一怪人。他看到我们,便猜测我们身边有一位姓孟的姑娘,还你活不过三十岁,当下就被我暴打了一顿。”

向鼎臣在他身后斥了声:“多嘴!这样的胡言乱语也拿来跟萋萋?”

莫春风努了努嘴:“那有什么?着博她一乐罢了!”

第98章 小阮的死亡

孟萋萋并未当真,只哼了一声:“你别把别人打坏了,回头又要王爷替你处理。”

几人嬉笑打闹,外头雨滴坠成珠帘,顺着房檐滑下。

……

高夫人所居住的竹水榭里此时正一片寂静。

屋内,高夫人裹着一身藏青色罗裙里,坐在罗汉床上,接过一旁婢女递过来的静心凝神茶,深皱着眉头品了一口。她的心情着实不佳,自从上午高兰被捉了去,下午她派人拿银子去通融,竟通通被打发了回来。她一想到自己当宝贝疙瘩似养大的女儿,如今被关在暗无日的地牢中,深受鼠蚁折磨,她的心就好似被人紧紧扭住。

她身边的一等婢女掀帘进来,衣摆上还带着方才在外头溅落的水渍。她悄悄靠近高夫人,低声道:“姐身旁的阮要求见您。”

言毕,婢女又添了句:“前阵子姐夜会赵家的公子,听就是这阮在中间传的话。之后她就消失不见,直到姐今日被官府捉了去才出现,当时姐足足让人找了她好些日子呢。”

高夫人冷冷一声:“这等欺上瞒下的狗奴才,还来见我做什么?直接拖去门口活活打死。”

那婢女一顿,稍微犹豫了一下,道:“夫人,您不如还是叫进来听听她要什么罢。若是她当真在中间捣鬼,为何现下还敢回来求见您,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回禀。您不妨一听,之后再打死也不迟。”

高夫人眉目一收,深以为然,便抬了抬手,让人将阮扭送进来。

阮来时,身上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她怯生生的跪在地上,先是猛地给高夫人磕了三个响头,随后抬起一张泪眼模糊的脸:“夫人,都是阮没用,都是阮的错,害姐如此境地,求夫人将阮打死罢!”

高夫人一声讥笑:“打死你是必然的,在这之前你且先到底怎么回事,是谁给你的胆子算计姐!你若老实了,我还能留你一个全尸,否则你就等着死后都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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