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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个屁!”苦早一拍桌子站起来,“你这不是让我自己砸自己招牌吗?那些都是什么人?我一个穷算命的可惹不起,你总不能让世叔为了你的幸福葬送我一辈子的名声吧!”

梁无玥吓够呛,冯夜白又道,“你觉着他们能在京城待多久?出去躲阵子再回来一点儿事都没有,该付多少钱我翻翻儿付给你。”

苦早闭眼掐指一算,再睁眼,看向冯夜白的眼里就多了层意思,“不对吧?这是其次,其实你是想让我想法子带你们进宫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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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亲亲奖励

皇帝在御书房里写大字,写一张扔一张,鼻子里吭哧吭哧的喘大气,把一旁侍立研磨的小宫女吓够呛,最后一张写的是个死字,皇帝的字,少有几个难看的,可皇帝气儿不顺,心思不在这上头,写出来就显得不伦不类的。

死字写完,皇帝撂了笔,就差没掀桌子了,扬声叫了句李德景,往宝座上一坐,捏捏眉心,问道,“人还没回来?到底成没成事?”

李德景扫扫袖子往下一跪道,“奴才再差人去打探打探,按理说过了一晚上,今儿早上就该回来复命来了。”

皇帝一个砚台砸下去,“朕跟你说过的话你还记着吧?这事儿要是办不成,你这脑袋可就得搬家了。”

李德景战战兢兢应是,“奴才醒得,奴才这就去。”

伴君如伴虎,万岁爷的一句话能定人生死,他给出的主意,本想指着这个能一步登天呢,可眼下却落了个人头不保的境地,人没回来复命,他心里也火烤似的,躬身退出御书房,出了门就赶紧打发手底下的小太监出去探情况,话才吩咐下去,打角门外又跑进来个小太监,对着李德景打个千儿,递给他一个拇指大小的纸卷,“是宋公公的信鸽儿传回来的。”

李德景展开一看,长出了口气,复又折回了殿内,往地上一跪,禀道,“皇上,宋余粮传回来的书信,说人已带到,明日就到同县了,不日便可抵京。”

皇帝扫落满桌的折子,气的脑袋直发懵,“狗奴才,让你办个事都这么难,给朕滚!朕告诉你,朕要冯夜白死,他一日不死朕就一日不得心安,你马上去给朕查,看他死了没有,快去!滚啊!”

这回真是火烧了老庙了,他还想投机取巧博皇帝个笑脸儿呢,谁想居然一掌拍到了马蹄子上,他心里生寒,膝行又退了出去,摸摸后脖颈子,气都撒到徒弟身上,“都杵在这儿做什么?我让你们干嘛来着?都给我滚!扰了皇上,当心你们那颗不转筋的脑袋!”

小太监们顿时如鸟兽散尽,李德景手里捏着胖海传回来的信,心里那个悔呦,早知道就不该给皇帝出主意,这要是不成事,担责任的是他,掉脑袋的也是他,御前混个体面的差事太难了,还偏赶上他该发迹的时候碰上个棘手的冯夜白,看来真是命中的劫数到了。

这厢沉央他们日夜兼程,脚程快,没有拖累,总算快到了同县,瀛洲一路上都盯着胖海,期间对他的怀疑一次次打消又重新生出来,这是个太难看透的人,路上又的确没有什么可疑的动作,可他心里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离京城越近一步,这种感觉就更强一分。

相比他的不安,沉央更多的却是对即将见到冯夜白的忐忑,很多她没好之前觉得再正常不过的事,如今回忆起来每一件都叫人脸红,尤其冯夜白拿亲亲作为奖励的事,现在想来何止是难为情,她连见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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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公公带的女人是

瀛洲本来积蓄就不多,又因为要来京城买了匹马,身上所剩不多,连吃饭都成了问题,索性一路上有沉央,他一个大男人虽然过意不去被女人这么帮扶,可相比于撑着骨气半路上饿死,还是上心把她医治好用来偿还恩情好一些。

就是胖海看不惯,总是变着法儿的讥讽他。沉央却更看不惯胖海咄咄逼人的架势,他一开口,她后面必定要缀上一句“那也比说话没个轻重,嘴上缺德的人好”来给瀛洲扳回点儿面子。

胖海自小就进了宫,十八之前一直在上不了台面儿的地方当秽差,那地方什么三教九流的都有,你就是个圣人,进去走一遭,出来也能浸染成不沾边儿的三流痞,人高我捧,人低我踩,他擎小学的就是这个理儿,都刻在骨子里了,想改也改不了了。

就这么的到了同县,打从同县过,胖海这是第三回了,上回他帮同县县令出点子蒙混郡主的事儿,这县令还记着呢,赶到同县正好遇上晚上下大雨,路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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