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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莫急,莫急!”

如槿没想到素珍竟然会如此直言不讳地说出如此的话语,脸上微微闪过一抹尴尬,急忙安抚道:

“想必王爷也是想见您的,而且程度并不比您少,这匕首不就是充分的证明吗?既然不来与您相见,想必定是有苦衷,或是会对您的安危造成影响。匕首预示凶险,足以证明王爷他此刻的处境并非是适宜的,但既然雕刻上这些暗示性的图案,无疑是向咱们报了平安,明日不就是七夕了么?一日等待,又算得了什么?”

素珍一直低头听着如槿的话语,虽然面色如常,但是心中却甚是滂湃,无从宣泄。

而她很清楚,那份澎湃究竟从何而来,源头之中,担忧占据了大多数。

自她此次遭遇过的事情看来,阿墨的处境亦不会多么乐观。

不然以他那雷厉风行的性子,又怎么会迟迟不现身,而且还用如此隐晦的方式向她传达他的现状。

看来,他们的未来将会布满荆棘啊。

也许是她悲观,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至少这条路并非是康庄大道。

想到这,她不由阖上匕首,视线扬起,看向窗外。

窗外,天地间一片苍茫,雨势更为滂沱,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也好,既然要下,那就暴风雨下得更猛烈些吧。”

她突然开口,而后走到窗前推开窗子,雨点扑面而来,倒是平添了几分爽快。

“啊?娘子,您怎么转到暴风雨那边去了,咱们说的不是王爷的事情吗?”

如槿有些不得其解,而后疑惑地问道,心中对素珍突然迸出来的这句话不太理解。

不过她也没有在这上面多做纠结,径自随着素珍那跳跃的思维而行。毕竟,她是不愿意素珍在王爷为何不现身这件事情上纠结缠绕的。

师兄将匕首递给她的时候,的确未说什么,但既然皆是暗卫,期间默契自然不可明语。

在他们之中,若是传递物什为匕首,那都是会引发一番心惊肉跳的。因为在暗卫生的课程之中,匕首被规定为传递不详之物,而且不祥程度极其高。

因为匕首匕首,和毙首谐音,毙为性命陨没,首则为关键之人。而这家中谁为关键之人,非娘子莫属。

由此她可以推断,王爷他应该就是为了娘子的安危,才暂不出现的。想必定是在暗中筹划什么。

毕竟此番所要对抗的对象可是皇上,这份抗衡,注定艰难。

想必娘子她早就得知,心情自不会很轻松。她自然不能再说,以免增加娘子的压力。

那样,就真的是她的不是了。

*****

由于天气不好,再加上这段日子的疲乏不堪,所以凌家今日比以往都懒散了许多。

吃过早饭之后,素珍便回了自个屋子,准备清整一下明日去镇上应带的东西,同时亦对这段日子疏于打理的生意重新整理,以便可以步入正轨。

毕竟眼下该除去的障碍,溃烂已久的脓疮,已经拔除。

虽然爱情路上仍然需要披荆斩棘,但日常生活的路却已经是肃清不少,人是铁饭是钢,日子总得红红火火地过,自然是该展露一番拳脚了,不是吗?

第六百三十七章 重整生意,七夕促销(上)

素珍如此琢磨着,拿着纸笔在宣纸上停顿了片刻,而后便将这段日子忽略的事情一一罗列了出来。

突然间,她想起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立即翻箱倒柜,找出一只封存已久的信封,立刻出门,然后去找如槿。

门口,如槿正倚框而立,看着门外潮湿的景致发着呆,听到脚步声,她猛地回神,将身子转向素珍:

“娘子,您找我有事?”

“嗯,确实是一件要紧的事情。”

相处了这么长的时日,素珍早就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自然也也不会再问那些“你怎么知道我过来找你”的话语,直接开门见山,说出自己想说的。

“一会儿,要辛苦你一趟,帮我去镇上跑一趟,给崔掌柜捎个信,就说明个七夕,为了回馈新老客户对蜂蜜的热爱,提供一日的大幅度折扣,这信封里是折扣的法子,你且给他拿去,让他好好按着那上面执行,若是仍旧擅做主张,只看中眼前利益,那我就只能让他自立门户了。”

素珍将手中那枚信奉递过去,话语间不由夹杂着一抹冷峻。

“呃……是。”

如槿有些怔忡,而后拿过那信封,表情极其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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