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1/4页)

在地上,扶着墙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车夫正抓了把草正在喂马,忽然见高氏神情狼狈浑身是血踉踉跄跄的出来,吓的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太太,您杀人了?”

“别胡说八道,是道姑做法被反噬了,你快来扶我一把,咱赶紧家去,别叫人发现了。”高夫人扶着门框气喘吁吁地叫那车夫。车夫也怕在这荒郊野外的出事,连忙过来扶着她把她架进车厢。

马车走两刻钟才见到人烟,车夫算是松了口气,甩着鞭子赶着马车往城门方向驶去。等到了城门口,发现马车和百姓们排了长长的队伍,看样子城里又不知出了什么事。车夫也没在意,从帘子外头和高夫人说了声,高夫人连忙从座位下的柜子里扯出一条薄被围盖在身上,遮掩身上的血迹。

马车缓慢地往前行驶,到了城门口,几个官差忽然把车团团围住,车夫发着抖按照高夫人教的话哆哆嗦嗦的说道:“我们家夫人身子不好,特意到京郊的寺庙去烧香祈愿。”兵马司的指挥朝一名差役使了个眼色,那人立马撩起帘子,只见一位头乱有些凌乱、脸色苍白的妇人裹着被子一脸惶恐的看着外头的诸人。

“你是何人?”南城兵马司指挥使刘奇冷冰冰地看着她。

高夫人忙搬出自家的老黄历来:“祖上是永定伯爵府高家。”

“哦,原来是早就没了爵位只知道吃老本的高家啊。”刘奇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看着高夫人苍白的脸,大手一挥:“抓的就是她,拿下!”

瞬间,南城兵马司的差役们蜂拥而上,一把将高夫人从马车里拖了下来,百姓们尖叫着四处逃散,离得远远的忍不住瞧。被差役的一拖一拽,高夫人身上没有了遮挡的东西,血迹斑斑的衣裳暴露在官兵百姓面前,顿时百姓们议论纷纷,连刘奇也愣住了,饶有兴趣地在马上问她:“怎么?你把那会魇魔的道姑杀了?”

“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杀她!”高夫人慌忙地摆着手,刘奇也懒得跟她废话,当即下令:“先关进大牢,等大理寺审判。”

高家的车夫缩在马车底下,吓得动也不敢动,副指挥使孟兵过去,蹲在地上拿手啪啪打了他脸两巴掌:“别装死了,带路!”

“去……去哪儿?”车夫吓得都快尿了,瘫跪在地上直哆嗦。

“去你们家太太刚才去过的地方,那个做魇魔法事的道观。”副指挥使孟兵站了起来,立马有一个差役递过缰绳,副指挥使翻身上了马,另外一个差役一把将车夫丢在一个马上自己随后翻身跃上。

指挥使刘奇吩咐道:“查找时仔细点,哪怕是个纸头都要带回来。”

副指挥使孟兵抱了抱拳:“是,大人!”

南城兵马司的高头大马跑的非常快,不到一刻钟功夫一队官兵就到了郊外这座破旧的道观。一差役一脚踹开屋门,孟兵率先进屋,只见里头黑乎乎的,还未见人,先闻到一次刺鼻的血腥味。

几个差役打开窗子,拿刀割去遮挡窗子的布帘子,瞬间屋里大亮,众人这才看清这间屋子靠北的方向供着一个没见过的邪道,邪道神像前摆着一个火盆,火盆旁边有一个钉了八字的草人,旁边倒着一个身上脸上满是血污的道姑。一差役上前伸手在那道姑鼻子前摸了摸,起身回道:“大人,还有点气息。”

“带回去!”孟兵喝道。“是!”两个差役把那道姑先抬到院子里,留一个看守,剩下的留下继续抄捡。

来的十几个差役分了几队,去各个屋子查找,就连厨房都没有放过。孟兵看那火盆里应该刚烧过什么东西,里头满是灰烬,便拿刀拨弄了两下,翻找出了几块只烧了一半的只头,一个上头写了八字,虽年月已没了,但是日和时辰还没烧掉,和草人身上的八字能对应的起来,一瞧就是同一人的。剩下几块似乎是画的青嘴獠牙的恶鬼,有的只剩下胳膊,有的只剩下个头。

两刻钟功/夫,差役们便都捧了东西回来,有一卷纸头,是这道姑记得与各人家来往做法事的小账、各种草人、纸画的魔鬼、娃娃银针、闷香等物。又有一包银子,打开一瞧大概有两百多两,孟兵取出一百两单包起来这是要回去孝敬上头的,剩下的孟兵拿了大头,其余的便都平分了。这时后头紧赶慢赶的囚车也到了,差役们把车夫和那道姑都塞了进去,一行人这才打道回城。

镇国公府,大理寺卿薛连路正在等朱平章拿主意。原来朱子裕察觉有人试图做法害她,也没回家,直接去了大理寺报案。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又是镇国公府嫡子、爵位的继承人,五品三等侍卫,为人正直,从未在外结仇过。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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