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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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先生这都咳了好久了,请大夫……哎哟,先生你别敲了。”

郭嘉笑眯眯地收回手,龇牙语气凉凉地说:“谁让你笨的?先生‘病着’才能更好地看看冀州底下到底是什么样?不然就该被公则他们拉着搅和汤浑水了。对了,桌子上有一张先生刚列的个单子,你今天就到集市采买去,不必样样齐备,也不拘是铺子摊贩,只买个七七八八就好,记得把价钱都记下来。”

柏舟听话地拿起单子,扫了扫以后,傻眼了:这都什么呀?粟粮?生丝?柴火?木炭?还有啥黑糖、盐巴?这还不算,这胭脂,青黛,银簪又是什么?你买吃的喝的我可以理解,你买女人用的东西,送主母吗?那也该你自己去挑呀。

柏舟不明所以,抱着“购物单”呆愣愣望着自家先生。结果他家先生连解释都懒得给,直接来了句:“别愣着,照做就行。”

柏舟“哦”地一声点点头,正要转身走人,又顿住脚,看着郭嘉问道:“先生,昨天仲治先生说要您后天跟着他一起去袁公府衙议事,你这‘病着’,是去还是不去呀?”

郭嘉眉一挑:“去,当然要去。先生得去瞧瞧冀州府衙到底是什么样子呢。说不定还有热闹看呢。”

柏舟听完眼一抽,表情漂移出了房门:先生这到底是来冀州干嘛了?怎么看着就像是被拘颍川久了,专门跑冀州游玩放风了?看热闹?还真是有闲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哟哟,这两口子哟。

话说,阿媚那心态,挺实在的。反正我病的时候有那么想过。

冀州府衙有啥热闹?郭嘉又会怎么应对?

欲知后事,请听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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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奉孝冷眼观冀州

和柏舟有一样郁闷的还有豫州的蔡妩。

蔡妩在病病蔫蔫十几天以后终于在自己的学生兼主治医生董信的同意下,被允许下榻走路,这天她刚被杜若盯着在花园里转悠一圈,回来就见董信带着一位冀州来的信使找她来了。蔡妩接过书信,心头一阵欢喜,让董信把人带下去好好招待,自己来不及回房就在花园里拆了信。

看完以后,蔡妩失望了。

拜这时代坑人的“邮政系统”所赐,就算送信人一路快马加鞭,但等她拿到手里也是半个月后。所以蔡妩看的内容还是一封报平安的家书,而且家书内容相当简洁,郭嘉除了说自己到了冀州,先在郭图府邸下榻外,其他没了。

蔡妩不甘心地来回翻看了几遍也没找着郭嘉关于这一路上过得怎么样,有没有生病,有没有按时吃药,在冀州待得习惯不习惯之类的零散话。更没有发现郭嘉有说想没想她的只言片语。蔡妩郁闷了,失落了,沮丧了。就算知道郭嘉那性子,能想到往家写信其实就不错了。但女人嘛,尤其病中的女人,贴别是病中夫婿又不在身边的女人,总是忍不住想贪心求更多些的。

蔡妩就是这样,她捏着信很是别别扭扭地瞪着,心里头暗骂郭嘉是个不懂情调,不懂浪漫的。千里传书,你平日油嘴滑舌的机灵劲儿哪去了,怎么这会儿就真实实在在来一句“已到冀州,一切安好。夫人勿念”呢?

骂完她还得回过头,压着自己的心里的小别扭回书房写回信:人家冀州来人还在家等着呢,她总不好要人等太久吧?

可是写什么?写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写威儿出走,外甥抓周?还是写她想他,她病了?

蔡妩拿着笔管,盯着信纸迟迟不肯下笔,想跟他说的事太多,到不知从何说起了。最后只好咬咬牙,回复一封大意为“家中安好,在外勿念”“诸事顺遂,君自珍重”的信,折好装好交给杜若,眼看着杜若就要把它装进信封,蔡妩忽然又拦住她,拿着笔沉思片刻,灵光一闪,在另一张纸上用杜若看来很陌生的文体刷刷刷写了几句,也不管到时候郭嘉看不看得懂,直接在杜若的诧异中把纸张塞信封里了。

杜若给蔡妩把信送过去,送走信使回来后好奇地看着自己姑娘问道:“姑娘最后那面纸上写的是什么文体?杜若竟从未听姑娘提起过。”

蔡妩眨着眼,声音微弱地嘀咕:“是……词。”

杜若迷糊,暗自反省自己是不是以前听过自己给忘了。

蔡妩则有些黯然:灵光一现的东西,说了也未必有人知道,有人听懂。纵是郭嘉也未必知道她写抄首词的时候,心里在作何感想?

其实记忆这东西很奇怪,就算你有心留意也会被时间覆盖。有时候人会忘记朋友同学的长相面容只留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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