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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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妩茫然地转过身,眼盯着杜若的手,脑中忽然灵光一现:丸药!左慈配的丸药!这是喝在颍川时候比,所没有的!

蔡妩眼睛眯起,眸光复杂地看着那盒码的整整齐齐的小药丸:左慈是个很邋遢不讲究的人,但是他给她的药,似乎都是以一种及其严谨的形式出现:檀木的匣子,包装严实,制作精良。药作更是用心良苦,连董信和她都分析不出这丸药里到底有什么成分。

蔡妩有些颤抖地伸出手,从木匣里捏起一粒放在自己眼前,表情凝重:为什么?左慈为什么这么做?她跟他认识二十多年,一直把他当做祖父一般的存在。他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给她这个呢?蔡妩自问,对自己识人之术上还算有信心,她是无论如何不肯相信左慈会害她的。那么左慈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蔡妩绞尽脑汁,最后终于给左慈找到了一个还算说得通的理由,那便是:他有事情瞒着她!而且是认为有必要瞒着她。再联想到左慈几次都是掐着时间送来这东西,蔡妩不得不多想:或许,出状况的,是她自己了。

没有什么能比自己推测出自己身体有恙更能让人惊慌惶恐的事情。蔡妩也是一样,她在甫一得出这个结论后,即被自己吓了一跳。紧接着胸中涌起滔天的波澜。她有些恍惚地扭头跟杜若说:“杜若,去把阿信叫来吧。”

杜若一愣,随即紧张地看着蔡妩:“姑娘,可当真是身体不舒服了?您先躺一会儿,我这就去叫他。”杜若说着把蔡妩扶躺到榻上,又掖好被子,才赶紧出门去找人叫董信:她跟董信去年已经成婚,只是两人婚礼及其简单,当时就叩拜了郭嘉跟蔡妩,然后受了柏舟杜蘅几个礼,算是完成了仪式。当然,杜若的嫁妆被蔡妩添了无数的金银,董信也被蔡妩明里暗里敲打了几句。在从董信那里得知杜若以后依旧想干嘛干嘛,蔡妩才算是轻轻舒了口气。只是她没想到,杜若这丫头,就算嫁人,就算得了这“肆意作为”的保证,她最后也还是回到她身边,跟之前二十多年一样,老老实实守在她身后,随时听着她的吩咐。

说没有一点感动,没有一点满足,没有一点虚荣,那纯属胡扯。但是蔡妩仍旧希望,杜若能有她自己的生活。她曾就这么问题跟杜若聊过,只是杜若似乎一根筋的很,那丫头当时偏着头,很费解地望着跟她说:“你可以有更广阔地天地”的蔡妩,理所当然地回道:“姑娘,难道留在您身边,领着您给的月钱,不算是有一片天地吗?”

蔡妩当时闻言差点没傻眼:敢情这姑娘把自己当做专业侍女了!听上去还蛮有“我热*这个职业,我觉得在这个岗位上能更好的实现我的人生价值”的调调。蔡妩那会儿被噎了好大一口,在反应过来杜若是当真心甘情愿以后,便再也不提让杜若离开的事情了。

一刻钟后,董信匆匆忙忙地赶到了蔡妩这里。隔着帐帘给蔡妩仔细地把脉。蔡妩躺在榻上,茫然地望着帐顶,有一种等待末日宣判的感觉。可是等了有一盏茶时间,董信才移开手,很是笃定地跟杜若说:“师父身体无虞,你莫要惊慌。”

杜若连带蔡妩都不甚相信地听着这话,杜若更是怀疑道:“你把脉把准了再说。姑娘今儿一早醒来就精神不济!你怎么说是没事呢?”

董信断然地摇摇头:“确实没有事。”

“你到底……”

“杜若。”蔡妩从帐内出声打断这两口子的对话,然后撩起帘子探出脑袋跟董信说:“回去吧,阿信。记得,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要告诉。”

董信蹙了下眉,不解地看着蔡妩:难道不该跟师公说一声吗?可是回过神来,董信却发现蔡妩像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一样,眼神锐利,目光执拗地盯着他。似乎他一个不答应,蔡妩立刻能勃然大怒,将他逐出师门。

董信身子僵了僵,最后还是在蔡妩的眼神离败下阵来。他有些沮丧地回道:“是。徒儿听命就是。”

蔡妩算是放下了心,回头冲董信无力地挥了挥手:“下去吧。我累了,想歇一会儿。”

董信和杜若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某种看到眸中担忧,却又不约而同没吱声,悄无声息退出了房间。

“姑娘当真无事?”刚出房门,杜若就一下抓住董信袖子,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惊慌和担忧:今天的事情总让她有一种忐忑感。尤其是蔡妩的样子,是她多少年没见过的。而等到让董信,她就更放不下心了。

董信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偏头想了片刻,最后声音不大地跟杜若说:“师父脉象是没有问题的。”

杜若心里一个“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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