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云飞面门,上官云飞突然侧身,一把抓住竹竿,借势一拽!张奎竹竿脱手,身子越过上官云飞肩头,重重摔到地上!上官云飞顺手一抛,半截竹竿飞上半空,接着抽出长剑,凌空一刺,剑尖穿进竹管,手一抖,竹竿碎裂如丝,纷扬而落!上官云飞长剑入鞘,慢慢退后,站到上官鼎身后,目光仍然冰冷如雪,脸色仍然冷漠高贵,散发出不可逼视的傲人气息。

张奎被弟子七手八脚地扶起来,脸色死灰,目光空洞,一缕鲜血从嘴角弯弯曲曲流下来,嘴唇翕动,模样有如见鬼。他忽然仰天狂喊:

“不可能!”

哇!一口鲜血冲口而出,眼睛一翻,竟然昏了过去!丐帮弟子赶紧把他放平地上,一时间手忙脚乱,呼叫连天。三大长老回过神来,扔掉了手中半截竹竿,分开众弟子,为帮主推拿。半晌,张奎悠悠醒转,脸如白纸,他扶着弟子肩膀慢慢站起来,叹了一口气,神形甚是萧索,缓缓说道:

“我们走!”

“且慢!”

上官鼎忽然说道。张奎身形突地定住,犹如听到咒语,他回过头,看着上官鼎。

“张帮主不想替手下报仇吗?”

上官鼎问道。

“申简好色无度,不分青红皂白,被人利用,死不足惜!这个仇不报也罢!”

张奎面无表情,眼中却充满无奈。

“那么正义堂一百二十条人命呢?身为武林重要门派,怎能袖手旁观?”

上官鼎又问。张奎叹了一口气,说道:

“丐帮虽然人数众多,怎奈饭桶也多,我自己岂非就是个最大的饭桶?”

他咧嘴笑了一下,神色甚是凄凉,接着说:

“既然技不如人,也只好抽身事外了!”

上官鼎盯着张奎,说道:

“你还认定上官家是凶手?”

张奎闭上了嘴。上官鼎叹了口气,说道:

“那么稍坐一会儿又何妨?这件事毕竟跟贵帮有关系”

张奎竟像个听话的孩子,默默返回座位,坐了下来。

有时武力就是力量,武力就是发言权!如果你是个懦弱的人,不但没有地位,有时甚至连坐的机会都没有,更别妄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插嘴。现在上官父子虽然站着,可坐着的人比站着还难受,上官鼎不开口,他们也只好等着。

空性白眉动了动,看了看上官鼎,上官鼎说道:

“方丈大师有话请讲!”

空性念了一句佛号,站了起来,屁股下的椅子实在不舒服,他觉得这样说话才自在。

“上官施主本是淡泊名利,不愿伤人结仇的人,方才丐帮众人下手狠辣,依上官施主信条,本该取其性命,但施主只毁掉他人手中兵器,足见宅心仁厚!”

空性四圈看了看众人,众人有的微微点头,有的沉默不语,忽然间大家都成了明理之人,完全没有了方才恨不得把上官父子碎尸万段的霸道气势。空性调回目光,又道:

“但血案种种迹象均指向上官施主,若吴正义不死,还可以怀疑他携私报复,怎奈正义堂上下没有一个活口,老衲即使心存替施主开脱之心,也找不到借口!”

他顿了顿,接着说:

“还是施主嫌疑最大”,上官鼎看着空性,缓缓说道:

“天下使剑的人,并不止我父子两个;使刀的人也不止狼人一个,这一点大师应该明白!”

“话虽如此,天下的快剑和快刀毕竟不多”

“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正在崛起的英雄不知有多少!隐在市井,栖身草莽的豪杰更是不计其数”

上官鼎看了一眼儿子,像在教诲,上官云飞点了点头。上官鼎收回目光,接着说道:

“想必这一点大师也应该明白!”

空性叹了一口气,仅凭猜疑,没有一点证据,确实有失公正,倘若此事真的不是上官父子所为,设身处地想想,上官父子此刻心情会何等悲愤!他看了看冲虚、雷震,又看了看张奎,三人虽不言语,面色却渐渐缓和。他思忖了半刻,说道:

“此事若非施主所为,必然会关系到中原武林的命运,想想江湖上即将掀起的血雨腥风,上官施主虽然退出武林,于公于私,想来都不会置身事外吧?”

上官鼎说道:

“我已发誓退出江湖,不再过问武林纷争!”

空性脸色暗了下来,众人也不禁露出失望之色。上官鼎回头看着上官云飞,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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