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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未见了,我真有些担心。不知他在军中过得好不好?”郭弘哲迈进门槛,偏头拍落肩上的落雪。

姜玉姝呼吸一顿,眼睛凝视虚空,轻声答:“总会好的。咱们再耐心等一阵子。”

与此同时·苍江岸边

郭弘磊昏迷不醒,鲜血染红了白雪。

“公子?公子,你、你一定要撑住!”彭长荣按住伤口,心急如焚。林勤红着眼睛,掏金疮药时手直哆嗦,飞快包扎完,吼道:

“走,咱们快回卫所!”

第49章 围剿之战

日出东方,却被云层遮蔽, 天阴沉沉, 凛冽北风裹着雪花吹拂苍江北岸,寒冷刺骨。

这一场恶战, 从深夜持续至清晨。

近两千北犰敌兵渡江偷袭,意图掠杀乡民, 赫钦边军及时发觉并火速上报, 指挥使窦勇得知敌情后,命令两名千户率领部下围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启禀大人,属下连夜搜寻,在上游二十里外的江湾发现敌兵船只, 已经全部烧毁!”

巫海坐镇后方指挥战局,骑着高头大马, 被众多亲兵手持盾牌簇拥保护。他满意颔首, 喝道:“烧得好!务必断绝敌兵退路,将其困在西苍,一网打尽。你立刻带人去上游五里处设伏, 截杀溃逃残敌。”

“是!”

另一名千户毛振,年近不惑, 密切盯着战局, 目不斜视地说:“依我看,船只很可能是障眼法。冬季牧河水浅, 大队敌兵渡江,乘船极不便, 寻个浅处渡河更容易。”

巫海微笑道:“我料到了。早在昨晚,我就派了一队人马巡守牧河。”

“哦?这就好。唉,昨晚由我们打前阵,忙碌得顾不上与巫兄多谈。”毛振也微笑着,话锋一转,凝重叹道:“歼敌大半,但咱们伤亡不小。”

“北犰自古以游牧为生,五大三粗擅骑射,论体格,确实有些难对付。”巫海深为忌惮。

毛振一听,鄙夷嗤笑,冷冷道:“哼,茹毛饮血的莽夫,一群乌合之众。他们占据庸州至今,恐怕已经嚼光所有粮草,饥寒交迫,饿慌了,故频频渡江烧/杀/抢掠。庸州是大乾的疆土,北犰算什么东西?迟早都得滚回草原老巢去!”

“这是自然。”巫海嘴上附和,却暗忖:乌合之众?正是那一伙乌合之众,不仅攻破庸州,还屠杀十万无辜,凶残暴戾,令人发指。

前方两军交战,马匹嘶鸣跺地,兵器剧烈碰撞,刀枪刮擦时尖锐刺耳,吼声震天,哀嚎呻/吟此起彼伏,人人均以性命相拼。

“这是怎么回事?”

“公子一直冲在前,我脱不开身,眼睁睁看着他被敌人围攻,负伤闪避时坠马。恐怕摔伤了脑袋。”彭长荣和林勤合力,搀扶昏迷的伤患,意欲上马撤退。

白雪纷纷,北风打着旋儿,雪花飘进破裂的戎装领口,逐渐融化,冰水激得郭弘磊一颤抖,慢慢睁开眼睛。

他一睁开眼睛,便下意识握紧右手——昏迷的片刻间,他始终握着马刀。

“公子?”彭长荣眼睛一亮,紧张问:“您觉得怎么样?”

“万幸肩膀并未伤筋动骨!”林勤关切问:“但不知您身上可有其它伤口?”

郭弘磊摇摇头,定睛眺望不远处的敌人,简略答:“有盔甲,我只是晕乎了一阵,没大碍。都别杵着,快上马!”说话间,他偏头查看已包扎的左肩伤,并扶了扶头盔。因喉咙干渴,随手抓了把积雪塞进嘴里,迫使神志清明,敏捷上马。

“那您千万小心些。”

“受了伤,就别冲去打头阵了。”林勤忍不住劝阻。

郭弘磊沉着脸,目光如炬,长刀指向不远处的一小股敌兵,严肃嘱咐:“当心左翼那十余个敌兵!其中使枪的,身手十分高强。我刚才本是赶去给百户解围,谁知半道被他们截杀,措手不及,险些丧命。”

“左翼?”彭长荣极目审视,纳闷问:“一伙普通士兵,身手能有多高强?”

“切勿轻敌,人不可貌相!”郭弘磊攥紧缰绳,聚精会神,眼前一片血红。他俯身策马,一阵风般疾冲进战局,雪亮长刀借着强劲冲势划过,锐不可当,瞬间斩获一颗敌首!

“好!”

潘奎声如洪钟,吼道:“儿郎们,随我上!”他身先士卒,高大健硕的身板微躬,惯使一杆马槊,力道极惊人,虎虎生威,等闲之敌不敢靠近其丈余内。

入伍数月,郭弘磊已成为百户亲兵,英勇无惧,跟随潘奎冲锋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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