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1/4页)

“您小心。”邹贵立在车旁,作势虚扶,却又不敢触碰。

姜玉姝下车站定,三人好奇扫视四周。

“三位稍等。”衙役把马栓在树荫下,而后快步带路,“请。你们放心,有我盯着,掌柜和伙计绝不敢欺生抬价!”

姜玉姝紧随其后,笑道:“多谢了,我们人生地不熟,就怕店家欺生。”

话音刚落,一行四人踏进药铺,衙役打头,进门便喊:“掌柜的呢?快快出来,我们要采买一批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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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翠梅忽然止步,“看,表公子在那儿!”

姜玉姝一怔,诧异抬眸,望见裴文沣主仆仨站在柜前。

“哟?”蔡春硬着头皮,佯作惊喜,“表姑娘,您怎么来这儿了?”

吴亮也硬着头皮,明明故意为之,却假装偶遇,恭谨道:“表姑娘好。”

裴文沣面如冠玉,转身相迎,风度翩翩,诧异问:“你上药铺做什么?莫非身体不适?”

姜玉姝定定神,摇头答:“没,我只是来买些药材。表哥今天休沐啊?”

裴文沣靠近,扇子摇着摇着,情不自禁变成替她打扇子,解释道:“不,我是告假,看病抓药,然后遵从长辈之命,去南普寺进香求符。母亲和祖母十分注重,再三再四地提醒,非叫我亲自进香不可。”

“原来如此。不奇怪,老人往往注重求神拜佛,相距数千里,舅母和外祖母肯定非常担心,所以才叫你去寺庙拜一拜。”

姜玉姝信以为真,想当然地问:“什么病?仍是水土不服吗?”

“不知何故,这西苍的水土,我至今不太适应,格外麻烦。”裴文沣摇着扇子,烦恼皱眉。

姜玉姝并未怀疑,不由得同情,脑海里突涌现一些往事,宽慰道:“表哥是江南人士,从小在鱼米之乡长大,当年上都城求学时,你也是水土不服,足足半年才适应了。”

“唉,别提了,我当年病得狼狈,怪丢人的。幸亏姑父不嫌不弃,四处请医问药,我才渐渐痊愈。”裴文沣目不转睛,一声叹息,心里酸涩。

姜玉姝忍俊不禁,安慰“病人“道:“好,我不提。边塞与江南水土迥异,俗话说‘病去如抽丝’,你别急,耐心服药,慢慢儿调养着吧。”语毕,她扭头一个眼神,邹贵便会意,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奉上,她接过抖开,递给药铺掌柜,正色道:

“掌柜的,这上头所列的药材,请按分量一一称来并注明名称,若有缺的,我们去别处补齐。”

“哦?我看看。”中年掌柜接过药单,略扫视一番,旋即交给伙计,叮嘱道:“按这位夫人的要求,仔细抓药。”

“是。”药铺上下全认识裴文沣,也认识衙役,故不敢怠慢,言行举止殷勤麻利。

掌柜热情洋溢,招呼道:“抓药须等一阵子,几位客官,请坐下喝茶。”

裴文沣便抬手引领,“走,咱们喝茶去,别白站着等。”

姜玉姝便跟随,“嗯。”

少顷,双方行至店堂一角,表兄妹对坐。

“买那么多药材囤着,八成是给那个天生患病的郭家老三用吧?”裴文沣猜测道。

姜玉姝犯困,垂首喝茶提神,解释答:“各种各样的药材,并不全是给阿哲,而是家常需要的,人偶尔难免头疼脑热,所幸有个方大夫,我们平日才不用跑去镇上看病。”

“家中有大夫,的确是好事。”裴文沣不得不承认。

姜玉姝喝了半盏茶,扫视周围一圈,略倾身,小声问:“昨日商谈后,我冷静一琢磨,隐隐觉得有些奇怪。赫钦连年歉收,县里缺粮,这我是清楚的,但为何潘大人忽然心急火燎——咳,他似乎十分焦急,迫切想达成千万级粮食的目标。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缘故啊?”

“怎么?”裴文沣端着白瓷茶盏,凤目流光一瞥,“龚知州没告诉你吗?”

姜玉姝愣了愣,尴尬答:“他奉命下县里巡察,公务繁重,百忙之中抽空见我,彼此问候一番就散了,忘记打听这件事。”

“听你唤‘表姐夫’,我还以为你俩熟识呢。”裴文沣撇了撇茶沫,嗅了嗅茶香。

熟什么熟?一共才见两次面!

姜玉姝哭笑不得,没接腔,试探问:“如此一听,表哥知道缘故了?可否说来听听?”

“其实,县里已经传开了,告诉你也无妨。”面对面,裴文沣压着嗓子,简略告知:“此事恰与郭弘磊的表姐夫有关!前几日,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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