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这副懵懂的模样似乎取乐了陆五爷,他唇角一弯,一丝隐秘的笑意一闪而逝。脆弱的小动物有点警惕性是好事,但居然相信猎人会放弃到手的猎物,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接着,陆五爷冲司雨伸出那只仍攥着佛珠的手,手掌平摊,道:“右手伸过来。”

他口吻平淡,不是命令却胜似命令。司雨愣了愣,低下头去看,只见伸过来的那只手漂亮优雅,宛如一件艺术品,可司雨此时哪里有心思关注这些,满脑子都是赶快溜走的想法,她刚要拒绝,忽然发觉面前人气息一冷,整个人寒毛都炸起来了。

司雨本就畏惧着陆五爷身上那要人命的庞大煞气,此刻更是怕得一哆嗦,下意识就听从了他的话,将自己的右手搭上了他宽大的掌心中。

肌肤相贴的瞬间,那种炙热难耐的感觉又一次向司雨袭来,一下子令她回过神,然后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司雨连忙试图将手抽回来,可惜晚了,陆五爷手掌一合拢,轻松圈住了她细细的手腕,食指与中指并拢,顺势按在了司雨的脉门上。

“气血双虚,亏损太过,以致阴阳失调,虽于性命无碍,但平时会有诸多不便,你出生时便是如此?”陆五爷仍把控着司雨的命脉,命门被别人捏住,司雨顿时吓得没敢动,乍一听见陆五爷的问话,她诧异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这个人是在……给她把脉?

见司雨不回答,陆五爷也不甚在意,继续垂眸感受了会指腹下的脉搏,道:“你现下吃的那些药于事无补,停了吧。”

说着,他一一报出了司雨喝的中药药材,司雨越听越惊讶,因为他所说出来的那些完全正确,没有丝毫遗漏!不是吧……把个脉而已,居然连她平时吃的什么药,都能看出来吗?

不知不觉间,陆五爷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从“蛮不讲理的神经病”升级成了“虽然蛮不讲理但貌似有两把刷子的神经病”。不过虽然他医术似乎了得,但在司雨心中,那也是必须要远离的存在!

司雨谨慎地说:“我一直都是吃这些药的,再、再贵一点的我也负担不起,您现在可以放开了我吧……”

她动了动手腕,没挣脱开。

这副避他唯恐不及的慌张态度令陆五爷心下不大爽快,但他常年静修,即使心中掀起多大的波澜,也不会被别人看出端倪,因此只是淡淡道:“那些次品吃再多也没用,回头我让星洲给你送几盒上好的。”

陆五爷从来不让女色近身,但这时候揽着司雨,却并没有出现多少反感的情绪,倒是觉得满意——当然了,并非满意司雨这个人,而是满意于她身上冰凉凉的温度,握上去的时候十分舒适,能非常有效地缓解自己身上的炙热,仿佛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

就像那块他曾经很喜欢的汉白玉一样,陆五爷想,在没有找到可以代替的药物前,养着这么一个凉快的小姑娘当他的人形制冷剂,似乎也可以,毕竟活人总是比死物来得有趣。

于是他往旁边一瞥,看着从刚才起就一直不敢出声、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陆星洲,点名道:“星洲,听见了么?”

一听见陆五爷这么说,陆星洲还未回应,司雨先是给吓到了。他的意思难道是以后还要见面?别了吧!

这一紧张,司雨就有点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别,不用不用,只要你离我远点就好……”

只要能远离这个大煞神,她去吸几口福气,就能立马生龙活虎!

司雨那不知轻重的发言令陆五爷微笑加深了些,也令眼观鼻鼻观心的陆星洲暗叫不好。这些年来,凡是忤逆陆五爷的人,如今坟头草都两米高了,更别说当着他的面抗拒他的安排……陆星洲默默地想,他年少轻狂时倒是见识过一回,而那人的下场……他至今不敢去打听。

因此陆星洲只乖乖地应下:“五爷,我知道了。”

刚才他沉浸于自己会不会被灭口的猜测中,此时才敢抬起头来,待看清司雨的容貌,陆星洲不由在心中卧槽一声:有没有这么巧,这姑娘不就是那个陆五爷亲口吩咐要“登门致歉”的周司雨吗!前几天手下才呈上了周司雨的详细资料,那张照片陆星洲看了很多遍,绝对不会认错的!

怎么办,要不要提醒一下五爷,这姑娘是他钦点的“恩人”?陆星洲忧伤地想,但看现在的形式,如果自己开口,岂不是打五爷的脸?这样一来他绝对会被抓去沉江的吧!

陆星洲这边正矛盾着,忽然不远处传来高跟鞋蹬蹬蹬的脚步声,一个人影穿过石径冲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故作镇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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