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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了定神,一叠声地喊:“快去帮我请裕亲王福晋到永和宫小聚。”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响起西鲁特氏的笑声:“妾身跟娘娘可谓是心有灵犀,已经不请自来了。”

绣瑜惊喜地上前:“福晋打哪儿来?”

“太皇太后一时兴起,要给安亲王家的七格格指婚,选了正蓝旗下护军郭络罗氏、宜妃的族弟做多罗格格的驸马。太皇太后就传了我进来做个证婚的媒人,结果就听到这样的大喜事。我就赶着来恭喜你了。”

裕亲王上次查出佟佳氏一族收受贿赂一事,捅到康熙面前,给了佟佳氏一个好大的没脸。虽然康熙并未重罚,但是裕亲王府跟承恩公府之间的关系却隐隐降到了冰点。绣瑜帮西鲁特氏牵了几回线,跟皇贵妃说了几次话,奈何外头爷们不愿意讲和,两家还是嫌隙渐深。西鲁特氏与绣瑜亲厚,胤禛却养在佟佳氏名下,她自然巴不得绣瑜夺回四阿哥,免得日后为难。

绣瑜就笑道:“妹妹心中已有一计,只是投鼠忌器,怕伤了孩子的心。还请姐姐听听,帮忙想想可有万全之计。”

“哦?计将安出?”

绣瑜缓缓道来:“舍弟晋安托裕亲王的福,进了国子监念书。在那里认识了一名佟佳氏的少年,却是承恩公府里正儿八经的嫡支出身,与皇贵妃血缘极近。他曾经提起,皇贵妃素来迷信鬼神阴阳之说,很是忌讳与她命格相冲之人。她此胎珍贵无比,等她回过神来,必定会叫钦天监一一排查她宫内的人。如此便是我们的机会。”

西鲁特氏不由皱眉:“佟佳氏嫡支的人?如何信得?”

绣瑜犹豫了一下:“说与姐姐听也无妨,但是千万不要再有第四人知道了,否则那孩子性命堪忧。他是皇贵妃的堂弟,佟国纲的庶子法海。”

一说法海这个名字,西鲁特氏瞬间恍然大悟。佟国纲宠幸贱婢,有了这个孩子。法海一直为嫡妻和嫡长子鄂伦岱所不容,父不以其为子,兄不以其为弟,仆不以其为主。虽然也是康熙的嫡亲表弟,但是在家过得比下三等的奴仆还不如。他做出这种事,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西鲁特氏就叹了口气:“四阿哥年纪幼小,此法是过激了一点,但是不破不立,你如果不狠下心来,快刀子割肉。那腐肉就会一直烂到骨子里去。”

绣瑜沉默良久,还是说:“那就请姐姐为我筹谋。”

西鲁特氏就要点头离去。绣瑜起身把她送到殿门口,转头就见胤祚悄咪咪地带着三个小太监,从后殿的井里捞了凉水湃着的西瓜上来,两个小太监合力抬着,正要溜回他的房间里去,结果顶头撞上绣瑜。

胤祚自知有错,缠上来抱着她的腿,讨好地喊着:“额娘,吃西瓜。”试图逃脱惩罚。

绣瑜蹲下身给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突然眼睛里面滚出一滴泪珠。她多么希望另一个儿子也能跟小六一样,无忧无虑天真快活地度过童年。

胤祚闯祸的时候多了去了,却头一次见她哭了,吓得手足无措。绣瑜弯腰抱了他:“走,我们回殿里吃西瓜,给四哥哥也送些去。”

胤祚这才转忧为喜,乐呵呵地搂了她的脖子。绣瑜抱着日渐重了的小六起身,突然脑子里一阵天旋地转,全身像面条一样无力地软倒,她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第32章

承乾宫最近的气氛是祥云高照; 着淡绿旗装的宫娥们带着喜悦的笑容把正殿内外装扮一新。粉彩的瓷器换了青花瓷的,玉石的摆件换了紫檀木、甜白瓷; 明黄色百鸟朝凤的帐幔换了万紫千红百子闹春的吉祥纹样。常用的八角兽首鎏金香炉失去了用武之地; 取而代之的是一盘盘用水晶碟子托着、摆成塔型的海南香梨。

皇贵妃坐在装扮一新的房间里; 心情却是喜忧参半。她年纪大了,又是头一胎; 因此格外辛苦些。单单一个孕吐就折腾得她精疲力竭,不得安生。佟佳氏送进宫来的嬷嬷都是极有经验的; 一个劲儿地鼓励她多吃,吐了也要吃。承乾宫的小厨房一日十二个时辰不熄火地给她煲汤熬药,一众厨娘宫娥忙得脚不沾地,加上三四位太医随侍左右; 还是没能叫皇贵妃胃口大开。

真正安了她心的人; 反而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康熙。皇贵妃久久不孕,他是动了手脚的。虽然那药药性温和,但是皇贵妃这胎怀相不好; 康熙还是疑心是那药的缘故。他心中有愧,自然对皇贵妃百依百顺,承乾宫每每派人来请,他十次里倒有七八次都应了。

怀孕期间不能侍寝; 旁的妃子孕期哪能频频得见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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