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 (第1/4页)

他开始积极地寻医问药,以往被他百般推拒的药丸,如今全都认真服下,对医嘱也都一一执行,不敢懈怠。他的变化,薛夫人和老太君都看在眼里,自是十分高兴,至于林淡白天干什么去了,他不让问,她们也就装作不知道。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一眨眼,三个月就过去了,林淡对内劲的运用已达到了炉火纯青、收放自如的境地,医术也在夜以继日地磨练中突飞猛进。她不再只治疗头疼脑热,而是开始关注疑难杂症,若是碰到特别罕见的病症,便会一心扑进去,花再多的时间和精力也在所不惜。病没治好,她会失落好几天,然后总结经验,再接再厉;病治好了,她会把治疗方法详细记录下来,以便日后参考。

她对医术的痴迷几乎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却并不会因此而疏于对薛伯庸的照顾。两名侍卫跟随在她身后,见证了她从一个毫无经验的赤脚大夫,向名声远播的神医的转变。她治好了一例中风、一例肺痨、一例背疽,而这三种病,在时下乃必死之症。

两名侍卫原以为这只是凑巧,却没料遇见同样症状的病人,十有八九她都能治好,还有一两个实属病入膏肓,救无可救。

她在不断地积累经验,也在不断地改进自己的医术,她开始摆脱书本里的知识,学着自己用药,大胆地推翻老祖宗的药方,重新配伍。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么不同寻常,更不认为自己的医术已经达到了巅峰,依然在孜孜不倦地学习着。由于她只在偏远地区行医,名声仅限于乡野间的传言,京城内外竟对这位神医的存在全然不知。

慢慢的,两名侍卫对林淡越来越敬重,直至到了言听计从的程度。

林淡并未觉得自己如何厉害,毕竟她的老祖宗是一位牛人,治疗中风、肺痨等症,便似治疗头疼脑热一般信手拈来。这天,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治好一名臌胀病人,想起老祖宗的丰功伟绩,不由感叹道:“耗时二十九天,接连换了七八种药方才把病人救回来,我离真正的医道还差了十万八千里远,惭愧啊惭愧!”

侍卫:“……”必死之人都被您救活了,您还想怎样?您怕是对“医道”两个字存在什么误解!

病人家属也有些无言以对,连忙准备了丰厚的酬金,把这位神人送出去。

二人登上牛车,摇摇晃晃到得西城门,就见另一名侍卫早已等在老地方,表情有些焦急,“林姑娘!”他大步迎上来,隔着车帘喊道:“人找到了!”

“哦,在哪里?”车帘唰地一声拉开,露出一张更为焦急的脸。

“在西河镇丰田乡。”

“车夫,赶紧改道去西河镇丰田乡!”林淡立刻下令。

车夫踌躇道:“东家,西河镇离京城远着呢,来回几十里路,此时去了,今晚怕是赶不回来!”

“那就不回来了。”林淡写了一张纸条让侍卫送回啸风阁,然后带着另一名侍卫去探望病人。一行人抵达丰田乡时天已经黑了,村子里犬吠声声,鸡鸣不绝,一派祥和景象。林淡在侍卫地带领下走到一座农家小院前,说明了来意。

门猛然从里面打开,一名妇人急促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能治好我儿子的病?”

“先让我看看再说。治不好我分文不取,大娘不用担心。”林淡拱拱手,语气十分有礼。

虽然来者是一位小姑娘,但大娘却丝毫也不介意,连忙把她带进屋,指着躺在炕上的十六岁少年说道:“这就是我儿子,三年前淘气,从牛背上摔下来,伤了脊骨,从此就不能走路了。大夫,您帮他看一看吧,若是能治好他,这个家您看上什么就拿走什么,我家的田地虽然都卖了,房契却还在,我这就拿出来给您!”

妇人一边说一边从箱子里拿出一张房契,满脸都是狂热之色。她早年丧夫,儿子是她一个人拉扯大的,为了治好儿子,她什么办法都愿意试一试,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莫说只是卖田卖地,就算林淡要她的命,她也没有二话。

少年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又每每无力地躺倒,只能流着泪让母亲不要再为自己抛费。如果有力气自我了断,他早就死了,又哪里会拖累母亲至此。

林淡对少年的哀求听而不闻,自顾道:“我说了,治不好不要钱,这东西你收回去吧。我给你们透一个底,我之所以会主动找上门,是因为我大哥也得了同样的病,我的治疗方法有些特殊,以前从未在别人身上尝试过,担心对他不好,这才找一个同样症状的人做个试验。你们若是愿意,我可以给你们一笔钱作为补偿,你们若是不愿意,我立刻便走。我虽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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