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部分 (第1/4页)

姚桂兰出身不高。心却高,总希望自己的儿女有更好的前程和出路,所以对依土与自己走得如此近,自然是忌讳的。关于这一点。小锦也不怪她,一个做母亲的,哪有不希望儿女好的。

“手巧有什么用,只能靠着这点本事赚钱糊口。”姚桂兰话语中带着哀怨、带着不甘。

小锦看了看依水,希望从依水口中知道姚桂兰这话的意思。

依水将穿好红线的绣针递给了姚桂兰,然后才轻声说道:“爹还是坚持要回去。祖父大人装病才拖了爹几天。”

小锦微微笑了笑,这沈老爷还真是什么招都用了,两个儿子一个孙子都是郎中,他竟然还敢装病。不过老人家身体多多少少有些病痛,沈老爷说是装病。其实也只是夸大了事实而已。

“水儿,说话咋没个分寸,你祖父怎会是装病?”姚桂兰斥责了依水一句,现如今她已经是烦躁到了极点,家里头又没个可以商量的。依水说话再这样没有分寸,被有心人传到二房那边,那只会是乱上添乱。

依水委屈地咬咬唇,低下头,穿起了其它的彩线。

小锦看得出姚桂兰此时此刻的烦躁不安,她伸手抢过姚桂兰手上的绣框,将它放在桌上。斜眼一瞧,绣得是一对鸳鸯。

“桂兰婶是给碧雪绣枕套吗?”小锦问道。

姚桂兰叹气道:“不是她还有谁用的着这个?”

“婶子绣给她也是给糟践了,她那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样子,还能用婶子绣的东西?”

“那又如何?她用不用是她的事,我绣给她是我的心意。”

“婶子说得没错。既然如此,婶子又何必为这无根无据的事伤神伤身呢?沈叔嚷嚷着要走,无非是他不愿提及的往事被你揭穿了,而婶子你愁得无非就是担心沈叔当年真得杀了严氏。我说得对不对?”小锦说着,目光犀利地盯着姚桂兰瞧着。

姚桂兰睁大眼睛。有些惊恐地抓住小锦的胳膊,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小锦的胳膊有些被抓痛了,她微微蹙了蹙眉,回道:“自然是依土、依水告诉我的。”

“你胡说,土儿、水儿顶多就告诉了你严氏的事,他们怎么还能告诉你那些话?”姚桂兰抓着小锦的手加大了力气。

小锦吃痛,伸手拍了拍姚桂兰的手背,示意她放手。

姚桂兰松开了手,但目光却变得狠戾,小锦知道她这段日子定是活在了无比的担忧和恐惧中。自己的丈夫若有一天成了杀人犯,不担心不恐惧才怪呢。

“婶,你听我说,前几日,依土、依水来寻我,告诉了我严氏的事,我便让他们收买了两个似乎知晓内情的老妈妈探听消息。却不想这两个老妈妈给的信息也不是很多,更不确定,他们也只是道听途说。所以,婶,即便你从王管家那听到了什么,那也不是实打实的,你该相信沈叔,不是吗?”小锦的一番话如惊雷一般惊醒了一直活在惶惶不安中的姚桂兰。

这几天,她度日如年,患得患失,既怕又恨,弄得自己是心力交瘁。依土是个男娃,心不够细,顾得上他父亲便顾不上了母亲。依水虽然是个女孩,但却天真烂漫,事事都难以有主见。所以,姚桂兰这几日就一个人胡思乱想着,自己钻了牛角尖。

小锦见她脸色有了些许变化,知道她已找到了自己的症结,便继续说道:“婶,这些个大户人家,为了争家产,争权利,少不了你争我斗的,严氏她出身不高,即便后来有了一个为官的姐夫,那也不是她娘家带来的荣耀,是很难入别人的眼的。地位不高,却又占了沈家大奶奶的位置,可想而知,她的日子并不十分如意。在那种环境之下,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似我们听到的看到的那般简单。”小锦继续将自己的分析说给姚桂兰听。

姚桂兰仔细地听着,心里头甚至有了一丝羞愧,她一个成年人,竟然想得还没有小锦一个丫头深远。

“婶,沈叔不肯提及此事,又嚷嚷着要回乡下,这是因为你揭开了他心里的一道疤,他藏了十几年,躲了十几年,却还是没能治愈,可见这疤痕深着呢。但是真正想要解开他这道疤的人不是你,是那个告诉你这道疤存在的人。沈碧云年岁和我们相当,她是绝不可能知道严实氏的事的,她若知道,必然是她母亲告诉她的,而沈田氏当年怀沈碧雪比严氏怀孕还早了一个月。”小锦话说到这就见姚桂兰的脸色明显变了。

“沈田氏与严氏怀孕的时间相差不多?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呢?”姚桂兰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

小锦道:“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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