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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衣放下帘子,没说什么。

无独有偶,很快又有侍君被丢下。

这次不是生病的男子,而是身体健康,但是年纪略大的男子。

“哎哟……”于父用惋惜的口吻说道,“真可怜啊,碰到这样的妻家——”

“住口!”

“父亲!”

于母和罗衣同时制止了他。

谁都知道他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但他实在没必要。

于父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罗衣看向方尽,见他垂着头不说话,搭在膝上的手却攥紧了,想了想,忽然笑起来:“今天不教你念诗,教你写字。”

这几日,一直在路上,很是无聊。她之前包了本书在包袱里,便拿出来,读给他听,也会给他念诗。只不过,没有纸笔,倒不好教他识字。

但她刚才灵光一现,想起一个教他写字的法子。

她抓过他紧紧握着的手,轻轻掰开,慢慢在他手心里写下:“倾,城,美,人。”

以指尖为笔,以手心为纸。

她的手指柔软细滑,触在方尽的手心里,十分的痒。

两人这样亲密,却是在于母于父的眼皮子底下,让方尽不禁有些羞意。

但见罗衣教得认真,也就慢慢收回异样的心思,认真学了起来。

他学会之后,罗衣就让他在她手心里写,作为考核。

她的手心又软又嫩,方尽的指尖碰到她,就感受到一股麻酥酥的电流,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他羞得耳朵都红了,又不好表现出来,忍着那股麻酥酥的感觉,在她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着。

罗衣教他“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等他全都学会后,就看着他笑道:“你就是我的佳人啊!”

方尽更是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头一回觉得于母和于父碍眼,心里暗暗想着,如果这会儿他和妻主在自己的房间里,他一定忍着羞意,死皮赖脸也要凑到妻主的面前,求她吻他。

第245章 女尊世界

两个人肩并着肩;腿挨着腿;脑袋几乎抵在一块儿;你在我手心里写写,我在你手心里划划,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于父看得腻歪;又有些嫉妒。他和于母的感情好,也没好到这个份上。

他忍不住想要酸几句,但是想起女儿之前强硬的态度,便又咽了回去。往外挪了挪;拉着于母的袖子撒娇:“妻主……”

“坐好!”于母喝道,“仔细一会儿颠下去!”

一点也不温柔;于父心想,眼里露出怅然。松开她;往里面挪回去,低着头不说话了。

方尽注意到于父的神情,心里莫名有点愧疚。他说不好为什么;明明他也没做什么,可是看着于父落寞的样子;心里就愧疚起来。

他抬眼看着妻主明亮含笑的眼睛,心里渐渐化了;把那点愧疚都抛在了脑后。

预计一日半的路程;整整行了两日。

粗糙的食物,颠簸的路程,连日无法洗澡;换不了干净的衣物,让这些养尊处优的富家女子们熬不住了。纷纷停下马车,不肯走了。

于母不太想停留,但是只身上路显然更危险些,便也停了下来。

“方氏,你去打水来。”于父倚在车厢上,半抬着眼皮吩咐方尽。

这几日,方尽和罗衣亲密在一处,好得一个人似的,看得于父不大痛快。虽然不好找他的茬,但是逮着机会就要使唤他。

方尽也不恼,甚至笑着应下来:“是,父亲。”

于父使唤他又怎样呢?他是晚辈,理当孝顺长辈的。再说,他本来就打算打些水来,给妻主擦擦身上。

他抱着瓦罐就下去了,罗衣没有跟上去。

她挤到于向晚的身体里有些日子了,稍稍有些适应了,身躯不那么沉重了。但连日来的颠簸,还是让她感到疲惫。想着方尽是个男子,哪怕社会地位弱一些,但他身体素质是不错的,也就放心让他一个人去了。

没想到,等了许久,方尽也没上来。

“跑哪偷懒去了?”于父久等不至,口中抱怨起来,“晚儿,你不能总是宠他,你瞧瞧,这才几日工夫,都知道偷懒了?”

罗衣并不理会他,起身下了马车。

“你去哪儿?”于父在后面问道。

罗衣答道:“我去找找他。”

四下望了一圈,便往河边走去。

她走得不快。余光看到许多打水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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