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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尽很聪明,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僵硬,眼睛微微发亮:“妻主是怕痒吗?”

“没有。”罗衣否认。

方尽却眯起了眼睛:“这样啊,那我再吹吹,免得一遍不够,多吹几遍我安心。”他抱着她的肩膀,不许她动弹,在她耳边吹啊吹……

然后两人就错过了午饭。

方尽一边穿衣裳,一边看着床上的人说话,他的气息还有些零乱:“我还没被哄好呢。我现在去拿午饭,吃过了饭,妻主还要哄我。”

罗衣枕着双手,躺在被窝里,笑吟吟地看着他:“好,我好好想想招,一定哄得你开怀。”

方尽脸上一红。

他总觉得自己恃宠生娇得有些过了,偏偏妻主总是纵容他,他一次次试探,有时自己都觉得得寸进尺了,偏偏妻主没有半点不喜。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男子接近妻主,就连白意容也未能例外,他却不生气的原因。

因为妻主喜欢他,纵容他啊。

他忍不住绕到她床前,蹲下去看她:“妻主,我这样贪心,你不讨厌我吗?”

第259章 女尊世界

贪心?什么叫贪心呢?已经拥有了很多;却还不知足;想要得到更多,这叫贪心。

在罗衣的认知中;这个词汇与有追求、有抱负、有梦想没什么不同;都是可爱的品质。

她看着小夫郎充满依恋的脸庞;伸出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耳朵:“你怎么贪心啦?”

方尽有些不好意思;他往前倾了倾,下巴搁在她胸口;离得她更近了些;低低地道:“我讨厌那些人靠近妻主,想叫妻主搭理都不要搭理他们;想叫妻主只喜欢我一个,这辈子只有我一个。”

他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坦露自己的心迹;他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个;这样显得他善妒;不是一个好夫郎应该有的。

说完后,他有些后悔;垂下眼睑,遮住那双开始黯淡的眼睛。

罗衣瞧着他握紧的手,又瞧了瞧他绷紧的下颌线;便松开他的耳朵,扣住他的后脑勺,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一记;笑着道:“这才哪跟哪?离贪心远着呢。”

方尽愕然地抬起眼睛:“妻主?”

罗衣拿起他一缕长发,在手指上绕来绕去,笑吟吟地道:“等你什么时候看到白意容靠近我,拎起棍子就抽他,或者他再言语间欺负你,你就提着棍子冲进他家,把他家砸个稀巴烂,然后坐在他家门口大哭大骂,这才叫贪心。”

方尽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颈间,青枣一样圆润的喉结上下滚动,他艰难地道:“妻主,这不是泼夫了吗?”

这哪里叫贪心?这分明是泼夫啊!

“妻主又逗我,这分明不讲理!”方尽只以为她又逗他玩,蓦地有些气了,拨开她的手,抢回自己的头发,别过脸去生气。

“白意容也没跟你讲理啊!”罗衣伸出手指,戳他的脸颊,“他跟你抢妻主,跟你讲道理了吗?”

不是罗衣自作多情,这些日子以来,白意容对着方尽时不时就流露出恶意,那些他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到的酸味儿,连方尽都察觉到了,何况是她?

一个口口声声恨天下女子,收编了女子却只压迫她们,并不打算和解的人,居然对她动了心,还玩撬墙角那一套,就很不招人喜欢了。

方尽听了,便垂下眼睛:“他虽然不讲理,可是他也道歉了。”就说今日,他一摆脸色,对方就客客气气地赔罪了,纵然不是真心的,但面上过得去。

罗衣哈哈一笑,说道:“那你打了他之后,也向他道歉不就行了?”

方尽呆住。脑子犹如被重重击中,一时都停转了。他呆呆地看着罗衣,只见她面上仍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好似什么在她眼里都没什么了不得的。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心中不知什么滋味儿,竟有些无力。

“妻主尽是逗我。”他垂下眼睛,慢慢站起来,准备出去取午饭。

才刚站起身,就被攥住了手腕,低头看去,就见她很认真地道:“我没有逗你。我说真的。我不讨厌你贪心。正相反,我非常喜欢你贪心。保护好自己,不要受委屈,每天高高兴兴的,然后陪着我,好吗?”

方尽心中剧震!妻主在祈求他!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中满是惊愕,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妻主竟也会——脆弱!

他一直以为,妻主是强大的,坚韧的,厉害到不得了的,寻常人难以企及的,令人敬仰崇拜的。可是她方才的话,流露出了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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