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部分 (第1/4页)

仇的也不在少数。

不过这一回唐党和魏党之争空前激烈,说是生死存亡之际也不为过。

圣人年纪已经大了,便是再好,也不过十年掌权可能,而等到新皇继位,自然又要提拔自己的心腹,他们这些先皇老臣怕也就荣光不再。

可若是能入阁,成了真正意义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阁老,一切就都不同了,因为任何帝王都不可能忽视一位阁老的存在!而内阁也早就被认定了是超脱皇位更迭的存在,地位、意义自然不同。

圣人不年轻了,而唐芽和魏渊同样青春不再,他们不可能就这么干等下去,自然要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采取行动。

大禄朝内阁成员常设四位,除非大罪,或是年纪大了主动高老,轻易不会退下来,只要没有名额空缺,便是下面的人再才华横溢也只能眼巴巴看着。

原先唐芽和魏渊的老师也曾入阁,可到底年纪差的太大,他们也只能竭力提拔、铺路,然后不等几个学生成长到能够接班的时候就先后去世……

当年两个人的老师就没分出胜负,如今他们自己越发斗的不可开交,眼见着这持续几代人的斗争终于有了要落幕的迹象,怎不叫人心神俱震!

该说唐芽和魏渊的运气好还是坏呢?前两年他们就已听到风声,说七十多岁的李阁老终于表示自己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想退位养老。

一位,只有一位,这也就意味着短时间内只有一个名额。

是自己,还是斗了一辈子的死敌?

要的就是先机!谁快一步,生;谁慢一步,死!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阁老这样超然的存在,但凡其中一人入阁,必然会抢占先机,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给对方制造障碍,甚至置他们于死地,最终将其连根拔起。

谁都知道这一回的升阁关系重大,不管是谁上去了,都将意味着持续二十多年来的唐魏两党斗争的终结,因此气氛尤其敏感微妙。

作为铁杆儿直系唐党,不管是何厉、肖易生,还是杜文、牧清寒,自然都发自内心的希望唐芽能够顺利入阁。

可若是唐芽上位,魏党势必要被肃清,届时郭游自然也无法置身事外,因此杜文每每想起也觉得万分感慨。

当初他们在济南府学时何等肆意开怀?每日只高谈阔论,想着研究学问,报效国家,能得三五知己好友已是生平快事,谁能想太多?

尤记得那几年佳节,他们几人相携出游,饮酒作诗、戏耍取乐,更对月抒怀、对酒当歌,迎着湖中皎月碎屑,踏着两岸朗朗歌声,好不快哉!惟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又哪里会想到能有如今这样针锋相对,甚至你死我亡的情形?

唉,这人生风云变幻,世事无常,说的也就是这个吧?

何厉知他心中所想所感,却也不好安慰太过,皆因此事完全是旁人代替不了的,只能靠他自己迈过这个坎儿。

“对了,”何厉又道:“你近日可见过慎行?他对此事有何看法?”

“唉,说来我也是十分为难,既希望扬我国威,痛打敌军,却也不免心疼我军将士,”杜文感慨道,“我虽没直接问过,可也知道慎行一贯心思,可巧如今他又在禁军里头,若是真的打起仗来,他必然是要上前线的,我只要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有些发愁。”

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呢?到时候炮火连天,漫天箭矢,便是你武艺再强,也没有三头六臂……且不说他是自己挚友,更是妹夫,自家妹子如今刚有了身孕,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你也莫太过忧虑,他高居军指挥使一职,又熟读兵法,还是头一回打仗,也未必能上前线。”

何厉自然也有这样的担心,可当初牧清寒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便是早就下定了决心了的,劝也无用。更何况,哪个士兵不怕死,哪个士兵不是人?谁也是谁的儿子、兄弟、丈夫,若人人都所在大后方,这仗还怎么打?

杜文却是苦笑连连,道:“就怕圣人本没这个意思,他自己却要主动申请,唉!”

早些年他们还在一处读书的时候,牧清寒就频频流出想要杀敌保国的意思,如今更是不等文举有了好结果就自愿去了禁军,一片丹心简直可昭日月!

平时没仗可打也就罢了,可眼见着就来了真的,他若是后缩,岂不是叶公好龙?又哪里是他牧清寒牧慎行的做派!

这事他们却是做不得主的,不光做不了圣人的主,也做不了牧清寒的主,在这里也不过白叹息罢了。

见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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