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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宫女本就长的细细软软的,刚才一触,他根本就没觉出使了什么力,可是苏妹的手背却已然红肿了起来,衬在白腻的肌肤之上清晰非常。

轻嗤一声,周旻晟别过脸。

真是丫鬟的命,小姐的身。

苏妹跪在一旁,看着这副模样的周旻晟,不着痕迹的轻抿了抿唇。

这周旻晟三年前被囚于这却非殿中,三年中未曾迈出过一步,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却因为宫人懒散,几乎就没有吃饱过的时候,又多晒不着日头,因此长的很是白皙瘦弱,虽与苏妹同岁,但却比她矮上许多,站起时甚至还不到苏妹的下颚处。

上辈子的苏妹只见过这沂王一面,便是他荣登大宝,面无表情的宣布将宫中五品以上官阶之人全部行梳洗刑法之时。

苏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场景,拥挤的牢房之中,众人被剥了衣物用刚煮开的沸水迎头倒下,数次之后,被热水浇的半生不熟的身子再被执刑宫人用特制铁刷从脚往上倒梳,先去皮,再削肉。

铁刷与白骨相触,发出的悚人削骨声,与惊惧的嘶喊声混杂,阵阵回磨在苏妹的耳畔处,让她不知从哪处生出一股勇气来,直接扭着身子就撞上了身后牢房阴潮的墙壁,然后再醒来,她就听到身侧同寝的宫婢声酸的说她通过了女吏考核,尚功如何偏爱,一只土雀,就要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了。

对,然后被当成腊条一样上上下下的涮成肉渣子,连个尸骨都留不下来。

其实一开始,苏妹想的是找一个机会放弃女吏,然后等到二十五岁之时出宫,毕竟那时候被梳洗的都是五品往上的,无品阶的宫女可都还活得好好的。

但怪就怪在她这张脸上,宫里的大太监偶一瞥之,便对她生了龌龊心思,一心要让她与他做对食,苏妹有时暗想,自己这无缘无故的女吏头衔,怕也是那恶心的老太监想染指自个儿,硬生生的给自个儿套上的。

不过好在尚功局的尚功对自己还算是偏爱,挡了那老太监好几次,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苏妹兀自一合计,收拾包袱便顶了一冷宫小宫女的头衔,一头栽进了这南宫里头。

只是却不想,去了一老太监,来了一小色鬼。

第204章 番外苏翁锦:一桩私事

苏妹低着脑袋,手掌僵冷的端着手里的托盘; 脚步沉稳的朝却非殿的方向走去。

覆着厚毡的却非殿中,用具老旧; 窗棂半开; 一方矮木榻处烧着一盆炭火; 劣质的木炭散发出滚滚浓烟,呛得人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

“我说三哥啊; 你这是什么碳呀,呛成这样?褚卫; 去把窗子给我开大点。”

一道清亮稚嫩的嗓音带着一股骄慢横劲,趾高气扬的从却非殿中传出; 苏妹站在殿门口的厚毡处,犹豫片刻之后,才轻手轻脚的掀开了厚毡往里走去。

因着却非殿里窗棂大开; 所以这里头并比外头暖和多少,苏妹端着手里的托盘缩了缩脖子,一双秋水明眸微扬; 小心翼翼的往前头看了一眼。

只见那一方矮木塌上正坐着两个少年郎; 一身穿玄红常服的是太子周浚,而一身粗烂旧衣的则是那废太子周旻晟。

周浚长相偏清秀; 但那一身的吊儿郎当气; 却是怎么都掩不住; 看着便是一副纨绔子弟模样; 若不是景帝只这一嫡长子,那太子之位怎么轮也轮不着他。

反观周旻晟,即便身形落魄,但那一身的暗敛贵气却是浑然天成,虽年幼,却面目清俊,眉目疏朗,沉着的狠戾之气暗隐晦暗双眸之中,阴沉沉的看着便让人心���

苏妹站在厚毡处,看着那两人锦衣华服和宽袍旧衣的对比,美目流盼之际,忍不住的轻叹出一口气。

从前的含珠玉龙,被篡位的叔父剥了储位,降为沂王,沦落至此,难免让人唏嘘感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苏妹却知道,这条龙,迟早能一飞冲天,脚蹬五洲。

低垂着脑袋,苏妹缓步走到矮木塌边,然后小心翼翼的脱下自己脚上的木屐,伏跪着身子将托盘置于木案之上。

周浚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撑在矮木塌之上,双眸漫不经心的扫过面前穿着一身半旧宫装的女子。

这女子低垂着脑袋跪在小案前让人看不清面容,只从身形来看年岁不大,大致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前不凸,后不翘的还生嫩的紧,只一双玉足却生的极好,勾在裙裾里头若隐若现的显出一点白腻脂色,衬在半旧的矮木塌上,媚色/诱人。

捻着自己的指尖,那周浚怔怔的看着苏妹宫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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