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1/4页)

,自然也是不甚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

这里唯有知道点内情的也就只有郑光了,他叹了口气放下酒杯,给众人解惑:“这所谓的京城四少,可不是什么善名,若说京城四恶还差不多。赵珏的父亲是恭王,当年皇上给他这位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赐恭字,对其忌惮之心就可见一般。据传先帝更爱重这个幼子,但是碍于嫡长的身份才传位给我们现在的皇上,太后更是对这个幺子当做眼珠似的疼,听闻皇上要将恭王的封地放在蜀地,连连哭诉说蜀地不够富饶,最后见实在无法更改,便命礼部拨款五百万两为恭王修建行宫,这才放恭王出京。”

郑光从小就爱交际,为人豪爽大方,早年的时候在京城颇是有几个狐朋狗友,就是跟赵珏他们也打过交道吃过几回酒,此间的种种内情,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贾岳之前生活平顺,家中小康,对这些上层人物之间的关系知道的也是不多,此刻见有人给他解惑,连忙给郑光又倒了一杯茶,让他润润嗓子。

郑光喝下一杯茶后,又继续说道:“你们别看今天赵珏这么凶神恶煞的,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三岁的时候就被他父王当作质子送到京城,从小长在太后膝下。太后对他十分怜爱,纵的他性子格外跋扈,听说小时候在御书房,就是连皇子都打过,但都被太后给遮掩了过去。所以今天邹弟提了他父王,那是火上浇油,他们父子本就有嫌隙,也怪不得他后面暴怒了。”

邹耀文听完这些也是有些懵,本来他听别人介绍这人是恭王府的世子,他之前因为看过邸报,知道恭王近日因为蜀地发生民怨出现暴动的事情,让皇上接连下了好几道谕旨斥责于他,原本是想借着这个事情让赵珏不要再惹是生非,谁知却是适得其反。

作为官家子弟,对于一些他们家族中经常来往的几家官员的情况那是了如指掌,可是若牵扯到了皇家或者说是错综复杂的京城官吏的情况,或许就连他们自家的长辈有时候都会走错路、站错队,更别提他们这种连官场的边都没沾上过的学子了。

“这刘金鹏的祖父是大理寺卿,大理寺大家自然清楚,掌管天下刑狱,是天官贵人之牢。在京城当官的,任谁都要卖大理寺三分面子,谁能知道下次御史的弹劾奏章会不会波及到自身身上?就算自身够正,家中亲族子侄呢?更何况,刘大人的女儿惠妃娘娘极得盛宠,连她所诞下的六皇子皇上也是爱屋及乌。有这样的家世,自然在京城中也让人礼让三分。”

“另外二人陈越彬和薛浩轩,陈越彬是镇国公之孙,其祖上是开国功臣,得封一等国公公爵,世袭罔替到如今,虽然已然有些颓势,但人家家中可是有丹书铁券,就是为了不让功臣寒心,只要不做的太过,皇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薛浩轩家世在四人之中最低一些,一直到他祖父那代才开始发迹,通过科举做了个京中小官,可他父亲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现任刑部尚书,是彻彻底底的黄党,如今跟着黄次辅风光一时无两。只是你们别看薛家底子不厚,但是薛浩轩却也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他们四人干的十件坏事里有八件是他出的主意,做完之后还让人找不到地方诉苦,打落了牙齿和血吞也不过如此!如果你们真以为他们是普通的纨绔子弟那就大错特错了!”

给大家分析到这里,郑光也还有些心有余悸,刚刚若不是林清想了法子,让那阮玉姑娘下来解围,就靠他们几个想要硬碰硬把人保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到这里就连一向方正古板的王英杰都面露诧异,吃惊道:“我观他们行事粗莽无礼,除了有个好家世,又有什么过人之处?”

郑光可是亲眼看到过他们曾经逼得一个五品官的儿子身败名裂,就因为那人看不过他们的作风,出言嘲讽了几句,于是再次郑重地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今日你们看着以为他们想要弄伤你们的手,让你们无法考科举,但是实际上是想用武力逼迫你们向他们求饶。知道我们这些书生一般手无缚鸡之力,用武力恐吓最恰当不过,到时候就算你们回去告状,家中父辈碍于官场上的种种都不会如何,地方官怎么和京官相提并论?你们家里人千里迢迢送折子过来,比得上人家在京城里站着说几句话厉害?毕竟说到底,事件起因是一介青楼女子,这事情捅出来也各打五十大板。而你们一旦求饶,以后你们在文人间的名声可就尽毁了!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讲,最看重的就是名声,文人爱惜羽毛,但是他们却无所畏惧,邹弟你以卵击石,实属不智啊!”

邹耀文听完郑光的一席话之后,只感觉浑身冷汗涔涔,别人不知道,他心里可是清楚。如果当时没有林清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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