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部分 (第1/4页)

春天的时候,朝廷重新恢复了北方的税赋,不仅北方地区的百姓怨声载道,各县市官员征税的压力也都大起来了。

如今没有南方的税赋顶着,北方的税赋是有压力的,必须上缴的税赋要能满足全国一半的经济运行,这数量可是相当的庞大。

大旱之后,北方虽然也恢复了近两年的时间,但是朝廷的救济粮款到位情况不同,加上官员们层层盘剥,真的分到百姓手中能够满足日常生活的钱粮很少,杯水车薪。

很多在大旱时期没有缓过来的百姓饿死,或者成为流民,四处逃荒,留下了不少荒地,但是朝廷征税的指数并没有降低,作为当地官员,如果完成不了业绩,无法如数上缴规定税款,就会影响考评和升官。

而且因为很多地区百姓少掉近三分之一,大量田地荒芜,因为大秦律法,税赋和土地田亩数挂钩的,一般农户也不敢开垦土地,承受不住高额的税率。

这样一来,如果如实上报,表示无法完成往年的税赋征缴,朝廷到时候就会派专人调查,也会很容易发现当初救济粮款没有落实和发放到位,这才导致大量农户饿死或者流离他乡的事情。

救济粮款的事牵扯太广泛又太复杂,认真查下去从上面到下面基层的官员,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为了不东窗事发,只能将收缴的税赋维持在往年同等水准,加重秋天要征收的税赋,从农民手中把少掉的赋税收回来。

春夏正是农忙季节,谢奕带天天加班着人在田间地头走动,寻行乡间,劝课农桑,恪尽劝农职责。

他去下身子去寻访,就很容易发现,现在种田的农户和地亩数,与他手头资料里的户籍数对不来。

按照每户人口加上所种田亩数,与要上缴的税赋差异很大,实际上收不了那么多钱粮上缴国库的。

“什么?课以两倍重税?”

谢奕听着议曹大人徐怀远的话,有点难以置信的再次问了一遍。

“没什么,总之最后我们肯定会一分不少的把钱收上来。”

说不定还有得赚。

徐怀远呵呵笑着拍了拍谢奕的肩膀,不再和他多说什么。

对于手段还生嫩的谢奕,他们都不太在意,反正好好供着就行了,人家有个背景强硬的亲爹,三年后是妥妥往上升官的,不用操心。

他们自己却还要好好打点上下关系,面上的政绩自然不能做的不好看。

谁愿意自己辖下税赋都收不起来,人口数越来越少呢,这不就是赤,裸,裸的表示自己无能,无法担当大任嘛。

因而大家不是一个起跑线的,目标和想法也不一样,自然本地其他官员和谢奕是走不到一起去的。

其他人皆见怪不怪了,地方本来就有地方的思路,要灵活变通。

这两年北方的农民大部分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两倍的税使使劲儿也能收上来,再从其他地方挤一点,保证完成任务,所以北方大部分地区的官员都不太当回事。

谢奕却觉得整个三观又被刷掉一层,他们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轻易开口就是两倍的税,根本没有人在乎交完税赋后,剩下的粮食够不够当地的农户维持生计。

做官不就是为了给百姓谋利益吗?他们这算是什么?

“大人,我们怎么能随意糊弄了事!如今摊派的税赋是按照之前的人头数和土地田亩数,算不得准的。

为今之计,最应该的就是重新核查户籍,有些不在了的人都销户,重新丈量土地,上报农户人数,调整税赋金额。”

谢奕继续争辩着,农户少了,荒置的土地就多了,大秦是按照每户的人头税和摊丁入亩来计算税赋。

风调雨顺的年间百姓们上缴税赋都并不算轻松的,若是再加上一倍,必然民心不稳,很多人要三餐不继了。

自来滁州也有小半年了,谢奕非常反感当地的吏治风气,不是因为他们抱团平时基本不带谢奕,而是当地的环境下,官员们和百姓们的利益基本上都是对立的。

没有人真正的是为了情怀在为官,甚至像谢奕这般想法的反而要被嘲笑。

官员们都高高在上,各自为营,谢奕自己想做点什么实事都找不到有人能够指引或者辅助他。

看着谢奕一脸愤青的样子,徐大人也有点生气了,可不能因为谢奕就毁掉他们滁州这么多官员的前途,拖了他们后腿。

人家曹州等地严重的县区都要少掉一半的人口,也不见他们上书朝廷请罪,完不成往年的税赋任务,他们这边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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