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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太医也是聪明人,一听便把所有事情都串了起来,道:“我方才出宫时,一路上见好些宫人都在窃窃私语,我恍惚听见是在说什么皇后病了,豫妃升了豫贵妃,以后代掌凤印和六宫大权,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让你给收拾了?”

韩征这会儿想到邓皇后,都还余怒未消,冷声道:“那是她罪有应得。若我果然做过,她对着清如那样说还罢了,可我分明什么都没做过,全是她在胡说八道,那就怪不得我了!”

“你确定自己真没做过?”常太医却是一挑眉头,“反正我和我小徒弟也不可能拉了你到皇后跟前儿当年对质去……”

话没说完,见韩征一张脸已是黑如锅底,忙打住了,讪笑道:“别生气别生气,我开玩笑逗你的。我当然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又不是那等没本事之人,何必要委屈自己走这样的歪门邪道?这样的话儿皇后要是当着我的面儿说,任她说得天花烂坠,我也定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可我小徒弟人年轻,经过见过的人和事少,又满眼满心只有你,当然眼里揉不得沙子,当局者迷了,你可别怪她才是。我呢,这便与你解说去,等她明白了,你再慢慢与她说去,把误会解开了就好了。”

韩征这才面色稍缓,道:“我怎么会怪她?本来就是我不好,要怪也该是她怪我才是。那就有劳您老了,回头一定好生谢您。”

常太医摆手道:“谢什么谢,我又不是为了你,我是见不得我小徒弟伤心,我可不管什么谁对谁错,什么曲折是非,我只知道让女人生气伤心流泪了,便都是男人的错。这次便罢了,我就饶了你,再有下一次,可别怪我不客气,定要拿大扫帚抽你,好生为我小徒弟出一口气了!”

一边说,一边已起身往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却被韩征给叫住了,“还是我亲自解释给她听吧,这本来就是我应该给她的解释,这也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儿,让您老夹在当中操心算怎么一回事儿?您且梳洗更衣去吧。”

有些话听当事人亲口说,与旁人转述的,效果怎么能一样?诚意又怎么能一样?

这次小丫头心里还不定如何伤心如何痛苦,他还是亲自与她抚平的好。

常太医倒是好说话儿,想了想,觉得的确由韩征亲自解释更好,也就点了头:“那行吧,你自己说去。不过我还是要先去看看我小徒弟,倒是可以先替你敲敲边鼓,省得你待会儿又吃闭门羹,你且等会儿吧。”

往自己屋里更衣梳洗去了。

一时常太医梳洗完,便去了施清如屋里。

见她面色虽还有些苍白,精神也不大好,脉象倒是平稳,点头道:“到底年轻,底子好,已是好了大半了,要是今晚不再烧了,明儿再休息一日,后日便可以进宫当值了。”

施清如想到司药局如今正是缺人的时候,歉然道:“这两日只能让师父多受累了。”

常太医摆手道:“自家师徒,不说这样的话。对了,我刚回来就见韩征坐在咱们家花厅里,你还不肯见他么?你一直不肯见他,若真有什么误会,岂不也一直解不开,只能一直误会下去了?我觉着小徒弟你这样不好,有什么还是该当面说清楚,不然就真是要亲者痛,仇者快了,你说呢?”

第一百七二章 难以置信的喜当爹

施清如不知道该怎么与常太医说才好。

邓皇后那些话,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她都不可能再告诉第四个人,即便那个人是师父,她也不可能告诉他,那于督主来说,得多尴尬,多难堪?

遂只是道:“师父,我心里都明白的,您就别操心了。”

并不知道常太医已经什么都知道了,笑道:“我怎么能不操心呢,你是我徒弟,韩征是我心里亲近的晚辈,一个是手心,一个是手背,我得心多大,才能明知你们有误会了,还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什么都不操心?”

顿了顿,“不过‘不痴不聋,不做阿翁’,到底是你们自己之间的事儿,旁人也管不了,毕竟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但师父还是有一句话要说,这两人之间,最重要的便是信任,是有什么便说什么,绝不藏在心里,自己猜忌怀疑,那样再深的感情,都要慢慢的消磨光了,——你是个聪明孩子,我相信定然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的。”

施清如心里一紧。

她还真想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若无其事的将事情混过去了,也就算了,那样便一切都与之前一样,督主仍是那个督主,她仍是那个她,他们之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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