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 (第1/4页)

书兰先生想带宋知夏去,但又不想勉强她去,所以书兰先生是想让宋知夏自己做出决定。

宋知夏没有片刻犹豫,这是得到师门承认的大好机会,她绝不会放过,她立时拜行了大礼:“师祖大寿,此乃本门大事,弟子理当备下贺礼,前去贺寿,且安州山长水远,师尊此去一路辛苦,弟子自当随侍左右,为师尊鞍前马后。”

书兰先生听后心中畅快,她身受师尊重恩,师尊大寿,她自该领着弟子前去贺寿,她座下只有四位弟子,三位已成人妇,唯有宋知夏一人能自由行事,若她不能去,只自己一人前去贺寿,脸面上的确不好看,如今宋知夏自愿前往,她自然心中松了一大口气,面上带出的笑意明显了。

“此事你回去后好生与父母详说,若尊府父母不愿你前去,你千万不可顶撞,只需与我说一声便可,我一人去也无妨。”书兰先生虽然极想宋知夏一起去,但她还是多交代了一句,不愿弟子违了父母之意。

书兰先生果然是个淳纯之人啊,宋知夏暗暗叹道。

“弟子父母必不会拦阻的,只怕还会惊喜万分,能以门下弟子的名份向明石先生贺寿,这是何等的荣耀啊。”宋知夏委婉的夸奖了自个的师承。

书兰先生又笑了,笑的很开心:“好了,贺寿的事,等你回禀过父母后再说,你先写一幅字来,让为师看看你这一个月可有懈怠了。”

宋知夏领命,铺纸提笔。

书兰先生只是例行考校,宋知夏刚入书艺之门,不用功不用心是不成的,只是她回老家侍疾祖母一个月,在书兰先生想来,她必定是无法兼顾练字的,一日能写上两三页便差不多了,书兰先生只是随意考校,不退后太多便算过得去了。

笔尖在纸上划过,宋知夏认真地书写着,她这一个月来并没有荒废练字,老夫人又不是真的病了,每日里都在服用着静心养气的药,觉头多了许多,她就在主屋里练字,兼看守着老夫人,两边都不妨碍。

字在白纸上一个一个成形显现,书兰先生从刚开始的略扫几眼到后面的凝神细品,宋知夏的字再一次的让她吃惊。

刚入书院时,宋知夏的字只是隐现峥嵘,到她落海归来后,她的字又有了金戈铁马之气,到了如今,她侍疾归来,字不见后退,反倒精进了,其中竟然有了隐隐的霸气。

这,这该是女子的字么?

书兰先生越看越心惊,字如其人,她是不是看走了眼,把一只虎崽子看成了小奶猫?

书兰先生暗含心惊地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小弟子,明明只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娃,心中竟有一番吞天逐虎的霸气,再想到小弟子的出身,武将,军权,书兰先生突然打了个兴奋的寒颤,不会是武宁伯生了异心了吧?

宋知夏虽说在认真书写,但她在八甲部族养上了时刻观察四周的警惕心,她敏锐的感觉到了书兰先生的心思转变,虽然她不知道书兰先生从她的字里看出了什么,但是她知道,书兰先生绝对是看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书兰先生才会有这般的,呃,怎么说,害怕?激动?

“师尊?”宋知夏小心地看向书兰先生,“弟子的字可有不妥?”

有何不妥?当然是大大的不妥了,但却又是极好的不妥。

书兰先生在心中大喊,但是她面上却毫无波澜,经历过倾家灭族之祸和前未婚夫家的无情后,书兰先生虽然还是那个遗世孤高的清贵文人,但她却不再单纯天真,天真的那个她早已经随着家族死去了,留下的是看透人间世情,心中还隐隐期待着改朝换代的她,她活着,既是为了让长清王氏有后,寻觅一个合适的孩子继承长清王氏的传承,也是为了亲眼看看齐家后人会有怎样的下场,自古天家无亲情,她倒要看一看,齐司徒的后人会如何的自相残杀,是不是还会把祖宗基业推向灭亡。

心底有不可告人的阴暗幻想,书兰先生已经习惯在人前把她真正的想法隐藏在心底,不露分毫,此时宋知夏问她,她很快就把震惊和兴奋隐藏起来,淡然地看待这个“心怀野心”的弟子。

“你的字,有所进益,难得你在侍疾时还能坚持练字,甚好甚好,只是你的字偏向阳刚,不合女子柔顺之美。”书兰先生淡然点评,“是否你在家时常看武宁伯的字,沾染了男子阳刚之气?”

书兰先生这是在设套打探了,她想知道武宁伯可曾在女儿面前透露过什么。

宋知夏无从知晓书兰先生内心的阴暗面,听得师尊问话,她乖巧的回道:“父亲不常在家,便是在家也从不曾教导过弟子如何书写,说句不恭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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