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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是色令智婚之人,也不像被酒色掏空身子,而且在之前谈话时他咳出的血,隐隐有一种肺痨的征象。

他不是学医的,对这些自然是不懂的。这不过都是他自己的猜测罢了。

其实则宁有一丝为了皇帝而感到凄凉的。人至暮年,与发妻关系僵硬,与儿子心路背离,最宠爱的妃子也不过看重名利。

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路,就算连自己都感觉悲戚,也要一直一直走下去。

迎面匆匆赶来一位老太医,则宁叫住。

老太医满头华发,但眼睛是亮堂的,走过来请个安道:“不知太子有何要事?”

“你这是去给陛下看诊吗?”

“回太子殿下,正是。”

则宁负手:“父皇许久不见孤了。还记得一个月前父皇在朝堂上还是精神抖擞,怎么如今孤数次前去请安,高公公都说身子不适呢?”

皇宫里的人,无论是谁,都是磨砺过好多年的人精,则宁这么明明白白地问,可那老太医也依然面色不显,笑呵呵道:“有这等事?陛下身子正是虚了些,正让老臣调了些补身子的药,估摸着药效一上来就会困吧。”

话说的是有道理,可也就欺负则宁不通医理,老太医着急告辞,则宁见也不能从他口中得出什么,于是寒暄一番放他离开。

没有人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的,尤其身居高位的,更是想方设法的延长自己的生命。本来则宁还有些怀疑皇帝突然信道,把自己关起来坐化炼丹,不禁摇摇头笑自己想太多。

喻则明在前几日也入了朝堂,刚刚踏进金銮殿的时候少年是兴奋的,可过不了多久就神情恹恹,恐怕受不了那里的气氛。

喻则明入朝的那一日正巧是李庆安被抓紧去的第二天,本来对此事一知半解的喻则明赶紧去东宫找太子求情。

毕竟是自己的舅舅,就算之前他对自己冷嘲热讽,逼着他听课学习,还有撺掇自己和皇兄争位的意思,可也逃不开是为了自己啊。而且听说那个罪名大的很,若真的定下来了,少不了抄家灭族,到那时,自己的婉婉妹妹怎么办?

少年心性耿直,直到则宁冷着一张脸对着他拍出了一沓子罪名状纸,然后看着他渐渐目瞪口呆。

少年不可置信,但还是道:“平民低贱,怎么能和我舅舅比?我舅舅身份尊贵,就算是把整个墨阳城都卖了,也抵不过义安侯府一家荣宠!”

则宁的心愈发冷了。在皇城中,喻则明身边围着这样那样的心怀不轨之人,耳濡目染下果然心性扭曲。最后道:“你若真如此觉得,不如自请削番为庶民,就像我们大皇伯一样,去墨阳体会体会?”

作者有话要说: 回头看了一眼还剩20页没写的实验报告,默默地放下了手机。

第36章

喻则明一下子梗住了。

则宁面前还有一堆没处理的事务,哪里有时间纠正一个中二少年的三观。只是没想到连尚城那个身正体直的人都掰不正他; 想必喻则明平日里在国府监没少和几位太傅互呛搞得没精力管制; 要不然依那几个老学究的心性就算体罚不了肯定也得满口圣贤之道绕得你头晕。

少年心急得在则宁面前说义安侯种种好话,可说来说去也不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已。本来就语拙; 此时更是急得满头冒汗。

小成子见则宁打开了桌案上的卷宗,知道殿下现在要处理公务不便打扰; 便上前劝道:“王爷,您看这时辰也不早了; 太子要处理公务了; 要不您先回府,改日再来?”

喻则明脾气不好; 对掌权的则宁还可以示软; 可对着一个小太监便不假辞色; 吼道:“滚!狗奴才; 这个地方哪里轮得到你说话!”吓得小成子登时跪地请罪。

则宁抬起头,喻则明见兄长看过来; 连忙道:“皇兄,真的!只求你能饶了我舅舅一家,就算是削藩夺爵也没问题!”

没问题?以李庆安的心性,没了荣华富贵和前呼后拥; 恐怕比杀了他还难以接受吧。

则宁示意小成子出去,书房的门被关起来后,则宁才站起身来。

则宁身姿挺拔,又在军营待过; 其中的气场是可想而知的。他的眼睛不放过喻则明,缓缓道:“你如今是大誉的王爷了,既然入了朝便要知民间疾苦。往日想必你在国府监也没学到什么,这样吧,待你把《沉珂录》和大誉律法读透,能在我面前说个八九不离十的时候,我便放了你的婉婉妹妹。”

喻则明本来被压制得缩了缩脖子,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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