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4页)

嫣娘带着小甲几人用棍驱赶,谁知那为首之人抽出刀刃,反将众人制住。嫣娘问他怎得白日抢劫,竟不怕官府,那恶人笑道:“如今欠债的倒成了大爷,你家欠我十万两,赖着不还,我竟要不得么”。

“酒楼是我掌着,分店我也过问,怎没听过此事”,嫣娘问道,那人却拿出一叠契约,上面摁着嫣娘的印信。

嫣娘大惊,记得这印信自刘无赖之事后,只有母亲与自己晓得藏处,难不成楼里有内鬼?正乱纷纷想着,却听得王老娘下楼哭道:“我儿,是娘被他们骗了”。

原来王老娘自那日闲谈后,心疼嫣娘为酒楼奔忙,想帮衬一些。可自己识不得字,算不了账,做的饭菜也无味,竟甚么都插不了手。就算是替客人送菜,也得水灵丫头哩。

正思量自家无用,却被小姑子说得心动。那盛儿虽说落第,却结识贵人,投了个门路,一两能换百两哩,王老娘听得热闹,便私下与她两百两,没过两日,真换了两万两来。

王老娘这才信服,毕竟这两万银不是小物,就算设套也没这等手笔。自家是个女娘,到底心中不安,听侄子说温郎中也入了银,才安心下来。

王姑母刚得笔横财,便觉临安首富指日可待,劝王老娘拿出嫣娘印信,将这酒楼换个泼天富贵。又说嫣娘脑袋木,又私心,怕我赖下酒楼不还,可我这做姑母的,能害了侄女么。

那王婶娘也被撺掇,直劝大嫂,温郎中也来了几次,说是等赚了这次,就广置田地,让嫣娘不再抛头露面,坐享清福。

前面众人劝,王老娘还在犹豫,等听到嫣娘享福这句,就软了心肠,应承下来。又怕有个万一,先拿出五千两,赚回来三十万,另二十万作博大彩的好处了。王老娘攥着一叠银票,又去交引铺分批验了几次,晓得是真物,才放下心来。

各位看官,若王老娘就此住手,自是撞了天运。可人这贪心一起,神佛都挡不住。王老娘一夜没睡,又在菩萨面前磕够响头,便顶着额头红肿一片,将酒楼分店共抵了十万。

那博大彩的管事笑道:“老夫人,今日有个巧宗儿。你也知咱半个临安人都买博大彩,却是有赢有输,咱们东家只与巨富合作,赚那小民的钱,若是万两以上,保证稳赢,只五中抽二。比如五千两本该五十万,我家要收二十万的回扣”。

“你手中三十万与抵押的十万,能得四千万,到手是两千四百万。银虽然多,却不是个吉祥数。若我家先借你十万,你用五十万换得五千万,抽完回扣也有三千万,比先前还赚得多哩”。

王老娘本就不会心算,耳边只响着三千万,又见温郎中和李盛都点了头,才用印信借了银,等那博大彩结果。谁知过了一柱香,那伙计竟拍腿叹道:“坏了坏了,这次竟是不成”。

王老娘与李盛大惊,李盛喊道:“不是万两以上,保证…”,就被人捂住嘴拖到后面。王老娘气急攻心,自家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却见温郎中与一白净小哥并坐一起,自家与李盛被绑在柱上。

李盛嘴被塞住,只是呜呜挣扎,王老娘没被塞口,便颤巍巍说了句:“贤婿,为何绑住我两”,温郎中还未说话,那白净小哥先嗤笑道:“温哥哥,人家唤你贤婿哩”。

那温郎中安抚道:“只是个腌臜婆子,不必理她”,又对李盛说:“王家除了酒楼,还欠吴家十万银,先等三天,到期未还,收了楼后,男作奴女为娼,下的崽儿还得还。我有你家印信契约,到了衙门也有理”,又叫人塞住那哭叫不休的婆子,丢到王家去罢。

等人都走后,温郎中环住吴八郎,叹道:“卿卿,你个冤家,得罪人的话让我说,自家倒躲个干净”,吴八郎回道:“我这博大彩原先是诱韩陶两家,谁知这些世代商贾奸得狠,本以为无用了,却被你钓到王家”。

那温郎中道:“还不是不愿你去碰那骚狐,才设这个套儿。那甚么天命的也无用,我托人从建康带来异宝哩,你吃了准能中探花”。那吴八郎见自己随口一说,这小攻真替自己做到,便黏了上去,好好犒劳一番。

等两人夕欢后,上面那个道:“可惜那次我没看你胳膊,就在药店弄了你,不知你有没有那线”,又说:“听得建康有人用牛筋绑住一夜,就能勒出那线,看来这处男线也能造假”。

下面那个道:“黄花都用羊肠,小倌怎用不得牛筋。那骚狐勾着男主男配,谁近她身就被消灭,温哥哥,我还是有得你好”。

上面那个听得心满意足,却想起一事,问道:“那甚么异宝,竟像两只蔬果,透着辛辣。怎得吃了中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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