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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观从外头进来,将一个人让到座位上,齐斐暄想要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转头,正好看到身边的人将斗篷的帽子摘下来。

惊得齐斐暄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齐斐暄道:“周公子?”

“好久不见。”周容雅眉眼带笑,看向齐斐暄,“阿眠长高了。”

齐斐暄吃得好睡得好,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自然长高了。她道:“周公子怎么来了这里?”

“闲来无事,就来看看。”周容雅语气温和,“听说今天这戏是你写的?”

“不是我,是赵先生写的。”齐斐暄不好意思的笑,“我就是写了个大致。”

她现在明白过来了,那些黑衣人,应该都是保护周容雅的。齐斐暄接着道:“赵先生写的戏很好。”

“嗯,早有耳闻,所以我今天特意来看看。”

言语间台上已经开场,齐斐暄也就没有在说话。周容雅和韩云观也看向台上。

第90章

台上传来青衣咿咿呀呀的声音; 齐斐暄听不明白她嘴里的戏词; 就低头看手上的戏本。

对着戏本,齐斐暄才能够听清楚他们在唱什么。

这也不怪那个青衣。庆喜班是江南那边来的班子,后来有了韩云观这个靠山才在在京城落下脚。庆喜班唱的是江南那边的曲调,京城人听习惯了倒都能听懂。

只是齐斐暄没去过江南; 之前她也没有听过戏; 所以才需要看戏本。

头顶落下一片阴影,将齐斐暄的光线挡住。齐斐暄抬起头,看到了探身过来的周容雅。

“周公子。”齐斐暄道; “怎么了?”

“不喜欢这个戏?”周容雅问。

“我只是听不清楚。”齐斐暄指指手里的戏本; “看一眼上面的词而已。”

“听不清楚?”周容雅问,“阿眠家在江南; 也听不清江南的曲调吗?”

齐斐暄一愣;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道:“离家几年,乡音都快忘光了。”

周容雅似乎并不信,他追问道:“阿眠天纵奇才,怎么连乡音都能忘?”

齐斐暄咬咬下唇,换上落寞的表情:“在家并没有什么好事,反倒是来了京城才痛快些; 该忘的自然就都忘了,唉……”

周容雅一笑,不再问下去。齐斐暄松了口气。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周容雅身上有一种寻常人没有的气质。

似乎是久居人上; 养尊处优久了,周容雅给人一种遇到什么事都能平常以对,毫不慌张的好困。齐斐暄想起来第一次遇到周容雅的时候,周容雅受伤很严重,但他除了表情严肃些,却一点都不慌张。

这大概就是天生的稳重。齐斐暄看向周容雅的侧脸。

蜡烛发出的光落到周容雅身上,他仿佛浑身泛着柔光,更显得丰神俊朗,风雅无双。齐斐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感慨人和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已经是戌时,戏院一片灯火通明,齐斐暄记住戏本上的东西,将戏本收好,老老实实的看戏。

看到戏中的国公夫人生了孩子,那商户夫人将孩子换过来的时候,韩云观道:“赵先生不知大户人家的规矩,这里张夫人换孩子太简单了点。别说国公府,就是一般的殷实人家,也没有刚生下来的小主人身边没人的。”

韩云观道:“阿眠,这里要不要改一下?”

说着就喊来管事,想让台上停下。

“无妨。”周容雅抬手,阻止了韩云观,他声音淡然:“反正这戏的用意,不在这上头。”

齐斐暄背后一凉,干笑:“的确。”

这戏里有不合逻辑的地方,不过既然是戏,也就不必那么当真。

更何况这戏又不是特意给人看的,这出戏的重点是让张芸秋和齐佩芜心惊,说不定唱了这一出就不会再唱下去了,又何必在意那么多。

韩云观“哦”了一声,道:“也对,不过大哥,你是怎么猜出来千金记用意的?”

“还用猜吗?”周容雅看了韩云观一眼,目光里有几分无奈,“看都能看出来了。”

韩云观缩缩脖子:“好,大哥你一向聪明。”

说罢转头对齐斐暄道:“我可没和我大哥说那件事。”

齐斐暄扶额。韩云观放松下来的时候,真的像个傻白甜啊……

戏台上的曲调悠扬,齐斐暄托着腮认真看他们唱戏,看到一半时有些气闷,转头想要松口气的时候,注意到有黑衣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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