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1/4页)

顾城风沉身坐回到椅榻之上,夜风袭进时,引得宫灯里的烛火跳跃着,顾城风眉峰微微一蹙,突然伸出手一拂,带着凌厉的袖风让潜心阁瞬时陷入黑暗。

窗外的月光隐进了厚厚的云层之中,空留下满室的寂静与冷清。顾城风就这样安静地坐在暗影里,仿佛在缅怀着什么,任时间一点一点在指尖流逝,直到初升的太阳升起,霞光透过窗棂刺了进来,顾城风方换了一个姿势,避开光线,方轻轻地开口,“在地宫之下还有方圆近百里的地下岩洞,本王无意中发现,先帝爷和姚美人曾在那里渡过五年岁月,那里的寝居和凤凰寝宫一模一样,在靠西还有一处叫龙淹潭的深潭。”

顾城风看着东阁赤眸里闪过罕见的迷惑,浅笑一声,“看来,连东阁先生也不知道地宫之下另有乾坤,或是东阁先生受了三道天谴后,已记不起挽月小筑下还有岩洞群。”

东阁察觉到顾城风的不悦,不敢与顾城风对视,忙垂下眼睛,“景王恕罪,老夫确实不知。”

顾城风疲倦地靠在座椅扶臂上,以手支颐,垂下眼睫,眸内不兴任何波澜,“贺锦年在岩洞的一间寝房里曾见过一张先祖皇帝姚美人的绣品,那张绣品的原画是先祖皇帝亲自所绘。贺锦年她用手去感知,而后她断断续续失常了近一个多时辰,可醒来后,却一无所记,好象根本不记得自已发生过什么事,看过什么镜象。东阁,你可否给本王一个说法。”

他抱她出了潜心阁时,因为六月的啼哭,她清醒了过来,他担心她,可她的眼里满满写的是对那少女的忧心,她的眼中没有悲伤,甚至她他的提问感到不解。

“那是因为贺公子是申姑娘的灵魂所在,而申姑娘的灵慧魄被封印在眉心,所以,贺五公子看到的很可能是被封印的一部份记忆。”东阁脸上闪过疑色,“老夫斗胆请问殿下,贺公子失常时,是否念了什么?”在地宫的寝殿里,他也看到贺锦年欲图去感知属于姚美人的妆合,但地宫寝殿里的东西都被顾奕琛封印,所以,他也无法借用贺锦年的第六感知去了解,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听说地宫之下竟然还有岩洞,还保留过先祖皇帝的东西,而贺锦年也去触碰了,他当然想知道他记忆中欠缺的一部份究竟是哪些。

顾城风的双眸因某种激动变得有些恍惚,声音亦略带了一些急切,“她好象说听到什么哭声,象婴儿的哭声,东阁,本王问你,先祖皇帝在这世上还有没有子嗣?”

“没有!先祖皇帝伴在昏迷的姚美人身边,孓然一身,后宫无妃!”东阁先是断然否定,便很快,他的神起微微起了变化,象是一种记忆的碰撞,他猛地想起一些事,一个跨步上前,谨声道,“殿下,老夫突然想起,先祖皇帝曾和姚美人诞下一个儿子,小名唤龙月,可惜一出生就闭了气。后来先祖皇帝将兄长之子过嗣到膝下,立为太子。先祖皇帝突然离开后,太子继了帝位。”

顾城风不置一辞,目光落在一处,似乎在沉思,忽又起身举步走到窗边将窗子轻轻阖上,又挥动衣袖,扇开窗幔上的金丝结,一道厚重的帘幕从上面落了下来,瞬时便挡住了窗外的霞光。

“龙月?”顾城风坐回椅榻,他从不曾在顾奕琛的手记里提过任何有关龙月的事,难道顾奕琛对这个孩子并不期待,所以,后来才下了那道极端令了费解的圣旨,留给了后世的顾氏皇朝?

顾城风揉了揉沉痛的眉间,因为长时间没有睡,他的头疼得厉害。

“殿下,是否要传云泪!”东阁感到担心,虽说顾城风年少,但五日不眠不睡,也非常人能忍。

“不必!”他已把云泪调到贺锦年的身边,并吩咐云泪费心去调理贺锦年的身子。

“东阁,龙月是什么时候出生?”

东阁侧目细细思忖片刻,以肯定的口气道,“苍历二年冬,当年姚美人已昏迷了七个多月!”

“难道贺锦年听到的婴儿哭声是龙月?”顾城风自语一句,象是被诸多思绪所包围,复摇摇首,嘴角勾勒出一抹沉吟,“不会是顾龙月,锦儿幻境里看到的分明是姚美人和先祖皇帝在为一个婴儿争执!”

更甚,贺锦年曾从支言片语中道出,当时的顾奕琛要杀这个孩子,显然,不可能会是自已的亲骨肉。

“老夫认为不是,姚美人是昏迷不醒诞下龙嗣,她的记忆里不会有这个片段。贺五公子能够感知道的事,必需是发生过的事,而不是人的大脑产生的幻想。”

“那婴儿究竟是谁,锦儿因为这孩子的哭声差点……”顾城风心底猛然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寒意,当时她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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