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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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关心的是六月!重生后,她最大的愿望是为六月寻找家人,因为在她看来,既使她对六月再好,六月也需要家人的呵护,那他的一生才会圆满。

可她没想到,六月的亲人早在百年之前已经不在人世,她的姐姐用生命护住了六月,可延续下来的姚氏一族的人却视六月为一个家族的希望,给六月冠上了如此沉重的包袱!

她想,这一定不是姚迭衣的初衷,作为一个姐姐,宁愿流尽全身的血也要让弟弟活下来,这样的爱,绝对是世间最纯净的,毫无保留的!因为人到死时,所愿的不过是亲人能好好活下去,名和利,真的不算什么!

可姚迭衣的牺牲,却给了姚氏一族光复姚族的借口。

既然如此,那她就做六月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又有何妨?

“大胆!”东唐久被贺锦年驳得哑口无言,嘴角不停地抽蓄着,那阴鸷的眸光越过重重眼睑朝着贺锦年月狠狠地射去,“你一个毛头小子知道什么?老夫不过是念着你帮过少公子,才对你客客气气,你不要不识好歹!”

“讨厌,我不要认你们了,你们走,我要我的锦年哥哥!”帘外响起了悲愤的声音,接着一声茶具落地的碎裂声,只听得一声小小的呜咽,六月飞快地冲了进来,奔到贺锦年的身边,护在了贺锦年的身前,象个炸毛的雀儿一样朝着东唐玖气咻咻地喊着,“你对我锦年哥哥凶,我不认你了,你走……”语至尾音已拉出呜咽之声,他紧紧咬住嫣红的唇瓣,琥珀般的眸中全是水意,眨呀眨地,终于滚落了下来,“你们不许欺负锦年哥哥,我不许!”他用力推着东唐玖,身子不慎撞到桌子,传来一连串桌椅的碰撞声。

“少公子,请恕老奴无礼!”东唐玖急得眉峰直蹙,上前一步,疾声解释,“老奴这也是为了少公子好!”因为方才东唐玖和贺锦年的情绪都很激动,竟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六月进来。

“不要你为我好,你这人太讨厌了,你凶锦年哥哥!你太讨厌了……”六月用力地摇着首,断然拒绝东唐玖的靠近,他满腹的希望一夕落空,在家人找到他后,他以为自已不再是一无是处的包袱,他也可以象贺锦年一样做漂亮的衣裳送给对方,做好吃的东西让对方开心,而不是一味地承受对方的好。

他多想把一切祭献到贺锦年面前来代表自已的心意,可没想到,他自以为的家人竟对贺锦年说出威胁的话,东唐玖那一句无情凶狠的话仿佛要将他拖入无边无际的深渊之中。

他看向贺锦年,心头又生畏惧,那神情象极了一只既将要被人遗弃的小狗,带着怯怯地神情拼命地讨好,“锦年哥哥……对不起,锦年哥哥。”六月抿着小嘴拼命地忍着哭腔想把话说清楚,眸中的水意泛滥却灌进了鼻腔中,让他声音越发显得模糊,“锦年哥哥不要生六月的气!他们欺负你,六月不认他们了!”

贺锦年心头大恸,唇线微微颤动,牵溢出一抹黯然哀凉,“六月,你的锦年哥哥永远不会生六月的气!”

这样的六月与彼时大魏皇宫死死护着她的六月何曾地相似,那般瘦弱的身子冲了过来,就护在自已身前,贺锦年心头梗塞,她笑着上前抱住六月,眼中有热意从眶中流出,胸口绞痛得好似心房被掏空一般,“六月,没有人欺负得了我!六月别哭,乖六月笑起来多漂亮,怎么能哭呢?瞧,一哭,眼睛就成小兔子了!”贺锦年拭去六月眼角的泪,还故作顽皮逗弄般地朝着六月红红的眼睛吹了一口气,惹得六月的眼睛痒得直眨。

东唐玖暗叹,昨夜听起六月说起贺锦年,说是也不过相识两个月,虽然从六月喋喋不休的话里,十句有九句是围着贺锦年转,但他也没起到,两人之间的感情会深厚至此。

他暗中观察贺锦年,那脸上的心疼是不渗一丝的虚假,看来,自已是多心了。瞧这样的架势,他想从贺锦年身边带走六月显然是不可能。

重重一叹,深有些懊恼自已过于冲动。若是六月执意不肯随他们回川西,既使他们有能力逼迫贺锦年放手,于他们而言,将来也无法让六月平心静气地呆在川西。

东唐玖不着痕迹地看着贺锦年安抚着六月,待六月的情绪稍缓后,方上前一步,四肢伏地,重重一叩首,哑声道,“少公子,是奴才一时鲁莽,得罪了贺五公子,奴才这就给贺五公子谢罪。”东唐玖朝着贺锦年深深一拜,抬首见六月一脸不愿搭理的模样,便长叹一声,“少公子,您要留在贺五公子身边,老奴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为防意外,老奴想留二十个人给少公子身边,一来侍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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