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2页)

“邻居看得不忍心,可怜她俩,就腾了张床出来让她们睡了,让她们天亮再回去。言言说,她奶奶离开那么久她没哭过,唯一就那天晚上她和妹妹睡在别人家床上,她一个人偷偷哭了,一晚上都睡不着。”刘湘君吸了吸鼻子,“事实上,我们和言言认识那么久都没见她哭过,但说起这事时她仍然忍不住想哭。”

湛树修哑声道:“我明白了,谢谢。”

“你明白了,可言言的父母都明白不了。”刘湘君讽笑道,“因为这事,言言特别渴望有一个坚固稳定的家。前几年她老家房子终于推倒重建和装修好后她特别高兴,拍了一堆的照片发给我们显摆嘚瑟。她觉得她最大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她有了根,可以不用再怕漂泊和风吹雨打。结果某次她因为婚姻的事和父母吵了起来,父母跟她说她要是不结婚她以后就没地方去了,家里的房子和东西都是留给儿子的,女儿是没有份的,她不结婚待在家里是要被赶的,言言整个人都懵了。”

湛树修怒道:“他们说得太过份了!”

“过份……却也是实情吧!”

湛树修:“……”

确实是,和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一样,在他们这地方都是公认的事情。女儿到了适婚年龄不嫁,儿子娶了媳妇生了孩子再住在家里是会被人说、被人指指点点的,就连亲生父母都会嫌弃。

“Dylan,”刘湘君语重心长道,“这样的生长环境导致了言言是一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她对于金钱和房子的渴望和执念超过了一切,可她又特别的理智,清楚明白只有靠自己奋斗努力得到的才是她的,她才能用得、住得安心。因为你们那的封建思想,她对婚姻也特别不抱希望。她有一个同学很早就嫁了,想要儿子,却连生五胎都是女儿,家庭又不富裕,她同学崩溃了,夫家的人也崩溃了,这同学找言言哭过,因为养不起把其中两个女儿送人了,同学舍不得。言言把她骂了一顿,她反复只能跟言言说一句没办法,再生不出都该离婚了。”

“言言很难受,她不想有朝一日变成她这样,也不想她的孩子落得这样的下场,或者像她小时候一样。所以言言很拼,在她看来一个独属于她的房子,一个不管任何时候都不用担心要搬离的房子是她所有的底气,可现在的房价……你也清楚,但凭她一个人一份工作,实在太难了。好不容易她攒了些钱,她父亲一场大病又全搭了进去,还不够要找人借,今年才慢慢还完,她又变得一穷二白了。”

“Dylan,我比你更心疼她,你也知道我并不缺钱,我也可以送套房子给她,可是,这傻妞不要我的,你知道她怎么跟我说的吗?”刘湘君笑笑,微眯着眼叹道,“她说沾染上金钱的关系容易变味,她不要,她要和我跟暮暮当一辈子的好朋友,你看,她就是这么的固执,我们都说不动她。”

“Dylan,言言曾说她自己都觉得她是一个性格糟糕的人,在你之前,她没想过结婚,只想要努力赚钱买套属于她自己的房子。有了你以后,她想和你在一起,但她依然还是想要努力赚钱买属于她的房子。这可以说这是她的执念,也可以说这是因为她没安全感,她想的东西很多,会担心以后和你分手离婚她该怎么办?你给她的东西日后收回去怎么办?分开后有了孩子又应该怎么办等等。她不是一个乐观的人,没办法,成长环境造就了她现在的性格。如果你真的爱她,我希望你能耐心去消除她心中的不安全感。如果你觉得忍受不了这样的她也没关系,早点分开……”

“不会的。”湛树修打断她,一字一句说道,“我是不会和她分开的。”

苏妙言和湛树修回了苏妙言租住的房子。

哭过以后,苏妙言整张脸都是红的,双眼肿成了核桃,她想去洗脸,才想起左手手掌心已擦破不能到水,右手手掌倒是没问题。她单手拧了拧毛巾,下秒一只大手就伸过来把她手里的毛巾拿走了。

“我帮你洗。”湛树修温身笑道。

苏妙言没有拒绝,目不转睛看着他低头洗毛巾的侧脸,心里仍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很不真实。

湛树修洗完毛巾后,又动作温柔仔细地替她擦脸。

“怎么了?”擦完脸见她还是和之前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湛树修柔声道,“为什么这样看我?”

苏妙言摇了摇头,没说话。

已经很晚了,苏妙言伤口不能碰水,但不洗澡她不舒服,所以她拿桶装了热水想擦身。湛树修又很热心和坚持的代劳了,丝毫不顾她的反对,恬不知耻道:“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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