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说着,夏内侍稍稍一示意,这两个掌仪女官便走上前来给林瑾宁行礼。

“奴婢朱氏,见过小姐。”

“奴婢荀氏,见过小姐。”

林瑾宁定睛一看,那姓朱的女官瞧着约摸有四十来岁的样儿,且身形微胖,笑起来一派福气像,看着似是再慈祥不过的。

林瑾宁又看另一个,那姓荀的女官倒也是四十来岁左右,可却是身形清瘦一脸严肃的样子,且眼角几根细纹蹦的紧紧,瞧着便是不好对付的。

对着两人瞧了不过数息时间,林瑾宁便大致有了对策。

“两位姑姑请起。”只见林瑾宁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用一种使人听之可亲的声音不急不缓道:“往后两位可是要与我一道儿处许多年的,日后还有许多的地方要两位指点我的呢。”

这话说完,两个女官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都被林瑾宁这一句似乎允诺一般的“许多年”给打动了,总归两人的脸色看着都放缓了些,瞧着也自然了许多。

瞧着这三人处着似乎不错,那站在一边的夏内侍也不甘落后的插话讨喜道:“林大小姐您恐怕不知,这位朱姑姑,原是咱们娘娘身边得用的,因念着三皇子与您一大婚就要出宫住着了,未免出去后外头照顾不周,这才遣了朱姑姑来。这位荀姑姑,原是先帝平旎公主身边最得力不过的,只因公主出嫁之时圣上又赐了许多女官,这例上放不下,故而便将她留在了京中。这回娘娘将这两位姑姑挑给您,可见是极其看重您的了。”

“谢环贵妃娘娘厚爱,也劳烦了夏内侍代为告知于我,不然,我岂不是要平白受了娘娘的恩惠而不自知了?”林瑾宁面上答得极好,脸上的感激之情瞧着也是真真切切。

见此情景,夏内侍脸上的笑意更重了,只道:“原也是奴才应做的,当不得大小姐一声谢。”

只自觉完成任务的夏内侍没有瞧见,对面的林瑾宁眼中一晃而过的冷芒。

两人又寒暄一阵,瞧着该差不多了,一旁坐着的杨氏方才对着几人说道:“瞧着时辰也晚了,夏内侍前头这么久都在等你,此刻想必也该累了?还有两位女官,今日只先去休整休整,待到明日再开始教习也不迟。”

听杨氏这样说,几人心中如何想不知,面上倒都一口应下,夏内侍得了赏钱回宫复命,林瑾宁便领着两位女官往凝霜阁而去。

直至两位女官由锦绣领着去后厢房里休息了,坐在软榻上的林瑾宁才忍不住勾出一个冷笑。

今日这夏内侍满口里可没有一句真话,这连篇的假话看着一句接一句,若她真是个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深闺小姐,只怕立时就能被他身后的环贵妃笼络过去。只谁也没想到,她此时已是个活了两世的老鬼了。

这夏内侍,原是林瑾宁认识的。想前世她嫁入知远侯府之后,也与这夏内侍打过几次交道,深知这人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角色,且便是给足了他好处,也不一定就能从他那儿得到什么真话。

因此,初见这夏内侍,林瑾宁的心中就先藏了戒备。

更遑论,这夏内侍说是环贵妃身边的人,但其实真算起来也不过只是个待遇不冷不热、随时可弃的奴才罢了。

想她前世,那几次到知远侯府传话的是他,现在她要嫁给司瑁了,来林家传话的竟还是他。可见在环贵妃心中,陈家和司瑁的地位竟是差不多的,什么“看重”?不过场面话罢了,林瑾宁听过就算,还真想指望她把这环贵妃看得多重吗?

更别说这两个掌仪女官。

林瑾宁眼中冷光更盛。

朱氏,说是原在环贵妃身边伺候的,可实际上,只怕却是这环贵妃正大光明塞过来的眼线,偏偏她如今还拒绝不了,只能先暗自防着。

还有荀氏,平旎公主身边得力的?这个说法更让林瑾宁觉得好笑不已。

平旎公主,先帝与先敏贵妃之幼女,十四年前年今上登基之时她还不过将将五岁。

偏偏,今上的亲母先昭肃皇后的死怎么都与那先敏贵妃的嫡亲姐姐、早逝的先成妃分不开关系,而今上恨屋及乌之下,又怎么可能宠爱这个是敌非友的皇妹……没见这平旎公主的封号里没有一个体现女子品德的字吗?一个不出彩的“平”、一个再花哨不过的“旎”,足以窥见今上的心思。

更别说在四年前,这平旎公主甫一及笄之时,今上就迫不及待以“安抚属国”为由,一张圣旨将她远嫁和藩,至今四年都不曾下旨召她回来探亲。

且等平旎公主临走之前,今上还特意抽掉了她身边所有得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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