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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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仪扬眉,“是么,如果我没记错,我的亲事还是令叔帮忙撮合的。”

沈君澜毫不客气道:“杨大学士看中你想挑你做孙女婿,托我六叔说合,你若不同意自然可以拒绝。”

之所以托熟人问而不是其他人,就是为了如果不成也没什么,就当闲话一句,不会有什么闲话传出去。

更何况原本六叔还以为沈之仪一定会拒绝呢,谁知道他倒好像是在等着人问一样,顺水推舟就答应了。

现在还拿这个说事,沈君澜不由得嘴角露出一丝讥笑,“你跟苏璁说的那句话,我也送给你。”

说完,他也转身离去。

沈之仪死死地捏着手里的酒碗,可惜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将之捏碎,恨恨地拍在酒坛上。

白瓷酒碗碎裂,茬口刺破了他掌心,殷红的血蜿蜒而下。

屏风后一个清丽女子惊呼一声,疾步走出来,“落梅,拿药箱来。”她捧起沈之仪受伤的手,“沈郎,你……这是何必。”

沈之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缓缓道:“无妨。”

京城高傲美丽的女子好征服,可这仕途却步步险途,不得不谋。

他当然是想借助杨琦的势力为自己谋好处,他不为自己打算,又有谁会为他打算?

中了探花又如何,朝中无人,照旧升迁艰难,沈老爷子?沈家?

未曾进入沈家的时候,他觉得那是高山仰止、高岭之花,进入了沈家之后他才发现远不是那么回事,沈家不但不会不遗余力地襄助自己家族子弟和门生,反而还会扯后腿!

他们惯会做的就是絮絮叨叨不厌其烦地告诫:脚踏实地,不可好高骛远,恪守本分,不可结党营私……

可在朝中为官,哪里有不划分势力的?没有势力,遇到诘责谁替你说话?没有势力,如何施展抱负?

外人眼里风光、富有权势的沈家,其实也不过一个华丽架子而已。

如果他不自己谋求升迁,只怕七年八年地也离不开翰林院!

他不想把大好的青春就那么浪费在编纂几本史书上,这种事情更适合那些庶吉士来做,他需要的是快速进入六部那些实权部门,用最快的速度来观政学习,掌握为政要领,间或外放去地方历练积累政绩,然后回来继续高升……

这才是他想要的仕途!

而不是明明有升迁的机会却还要谨小慎微、谦逊地要求继续磨练。

尤其当他知道原本陛下已经考虑将他转入户部任主事,结果却被沈家一封奏疏上呈皇帝,建议让他继续在翰林院历练或者外放从七品知县做起,而不要给与特殊升迁。

这是要拿他的前途来博沈家的忠厚名声吗?

沈君澜这是来示威警告?

林师弟扮演一个什么角色,是沈家物色的可以取代他的人?

林重阳打定主意不掺和,自然也就懒得揣测他们的心理,毕竟对他来说一个是师兄是一个是沈老爷子的孙子,他们本是一家人,自己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时代的同宗关系还是非常强大的,荣辱与共,一个人的行为就代表了家族的意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犯下谋逆大罪也是会被连坐的。

沈之仪和沈君澜都是人精,林重阳笃定他们懂这个利害关系行事也有分寸,就当他们兄弟吵架而已。

实在不行,不是还有老爷子么。

虽然想得通却也不爽,就好比家里兄弟吵架,会拉拢别的兄弟壮声势一样,他这是做了夹心饼干!

还是被迫的!

如果他知道沈之仪和沈君澜闹矛盾,别说魏十三叫他去,就算八十抬大轿请他也不去!这次是给老爷子面子,以后这种场合绝对跟他没关系。

夜里他跟冯顺交代早上不用叫他,十五休沐,他决定给自己放个假,睡个懒觉放松一下脑子。

他要睡个懒觉来安抚自己,可都城是不养懒人的,辰时一到,钟楼那绵长洪亮的钟声准时响起,简直是振聋发聩的。

林重阳拿被子蒙住头,翻个身,继续睡,“铮、铮……”果真是紧十八,慢十八,不紧不慢又十八,这么来两遍,一共就是一百零八声,一声都不待少的。

这钟声悠远洪亮,内外十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似乎生怕老百姓偷懒误了时辰,不仅仅是一百零八声钟声不遗余力,还有城门、角楼上的谯楼,上面也有钟鼓,配合着晨钟暮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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