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1/4页)

危俊�

萧南还是一副好商量的贤妻做派,点头道:“郎君觉得好就成,我没有意见。”

说到这里,萧南顿了顿,似有不甘的说,“提起木槿,哦不,是阿槿,她也离开府里两个多月了吧。也不知她在别业过得如何。郎君,我虽恨她害我,但、但她腹中的孩儿却是郎君的骨血,也算是我的孩子……大人犯了错,可孩子是无辜的呀,更不用说那还是咱们的孩子……这样吧,不如、不如——”

萧南说不下去了,表情也是万分的纠结,看她的脸色,谁都能猜到她此刻的内心是多么的挣扎和不甘。

好一会儿,萧南才似将自己说服,艰难的说道:“不如把她接回来吧,就是处罚,也要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处罚呀。她虽卑贱,死不足惜,但若因此委屈了郎君的孩儿,就是我、我也——”

萧南又说不下去了,她微垂下头,帕子掩着脸,虽然听不到哽咽声,但看她微颤的身子,众人还是能猜出她说出刚才那番话,是多么的痛心。

崔幼伯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萧南因为阿槿的算计,差点儿连命都丢了,说阿槿是萧南的仇人一点儿都不为过,再细究起来,阿槿甚至还是他的杀子仇人呢。

可他、可他就因为儿时的一些美好回忆,竟将阿槿的所有过错一下抹平,他真是太对不起萧南和她腹中的胎儿了。

萧南抬起头,眼睛微红,勉强扯出一抹笑,道:“郎君,我虽不喜阿槿,但为了你,我、我可以试着接受她,真的。所以,把她接回来吧,你若是不放心我,就把她安排到大夫人或者老夫人那里,我相信以两位长辈的仁善,她们定会好好照顾阿槿的。”

崔幼伯只觉得萧南的每一句话都似冷厉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他的脸上。

他实在听不下去了,忙摆手道:“娘子这是说得哪里话,不过是个姬妾出的庶子,哪里就这么尊贵了?阿槿回府后,娘子只管安排她们就是,也不必特意优待,只当普通怀孕的姬妾安置即可。”

萧南听了这话,心下满意不已,但客套话还是要说,她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娇嗔道:“郎君这话可是真的?你就不怕我虐待你的宝贝阿槿?”

说实话,崔幼伯刚才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有些后悔了,万一他把阿槿母子交给了萧南,萧南却不好好待他们,又该如何?

两个月来,他虽然没有跟萧南相处,但通过送饭丫头的闲聊,崔幼伯清楚的知道萧南的每一个改变:县主跟老夫人学着插花啦;县主学着做针线活啦;县主学会种菜啦;县主和老夫人玩儿双陆快输了,便悄悄让她养的翠色鹦鹉飞来捣乱,硬是将棋盘弄得一塌糊涂;翠色鹦鹉?哦,那是大舅爷命人送来的,专门给县主解闷的小家伙儿……

通过点点滴滴的小事儿,崔幼伯对萧南转变的过程异常清楚,他也从心底认可了萧南不再是过去那个悍妇、恶妇的事实。

只是,几个月的深刻印象,绝不是两个月的耳闻所能改变的。

所以,在内心深处,崔幼伯对萧南还是抱着几分怀疑,担心面前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新花样。或许今天,或许明天,那个穿着绯衣胡服、手持马鞭的探海夜叉会再度出现。

但,听了萧南的故意调笑,崔幼伯反而不好说反悔的话,当然,看着如此坦荡的妻子,崔幼伯心底的疑惑也消去了两分。

仅剩下的那一分怀疑,让崔幼伯决定,待阿槿回来后,他会派人好好看护她。

心里做出了决定,心事也有了解决的办法,崔幼伯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下来,也笑着回应萧南的玩笑,“当然是真的,我家乔木是贤妻,深明大义、宽容仁爱,又岂会做那种损阴德的龌龊事儿?”

萧南一仰脖子,傲娇的说,“我萧氏阿南虽不是堂堂伟男儿,但也绝不是那等只会背地里耍手段的鼠狗辈。郎君只管瞧着,且看我如何将咱们辰光院打理得妥妥当当。”

“呵呵,好好好,我等着。”

崔幼伯知道萧南并没有说谎,即便是过去那个易怒的萧南,她的骄傲也不允许她说一套做一套。更不用说面前的娘子,跟着老夫人学习了两个月,早就跟过去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阿翁说过,老夫人是一代奇女子,若是能得到她三分点拨,一辈子也受用不尽。

唔,没准儿萧南能如此贤惠,也是老夫人的功劳呢。

夫妻两个又闲聊了好一会儿,见时间不早了,一起去中堂用了点儿乳品,便去歇息了。

当然,两人并不是睡在一起歇午觉,而是各自去了各自的寝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