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部分 (第1/4页)

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认可,萧卓很高兴,又提出要求:“恩恩,就听阿耶的,这新墨就叫‘萧墨’。阿耶,还有一事,制萧墨所用的土,儿都是命人从歙州运来的,如今墨制成了,日后要大量生产的话,工坊还是建在歙州好。那里的土质松软,非常适合制墨。”

萧镜听了这话,想了想,道:“既是歙州的土质好,那就在歙州建一个制墨工坊……制墨是件正经事儿,期间所需的财、物、人,我都会给你,只希望你能用心做事,制出流传千古的好墨。”

彼时,笔有宣州紫毫,纸有越之苔笺、蜀之十色笺、扬之六合笺、韶之竹笺,砚有青州砚、端砚、龙尾砚、澄泥砚,而墨……萧镜得意的想,以后提起当代名墨,他萧家的萧墨当为魁首。

萧卓一听家族这般支持他的制墨,很是高兴,欢快的拿着阿耶给他的银钱和匠人身契,跑回居所,准备前往歙州兴建制墨工坊。

处理完儿子的事儿,萧镜又把女儿和女婿唤来。要知道,他此来洛阳可不是单单为了看个‘萧墨’,想看墨,让儿子快马运回京就成,他根本无需特意赶到洛阳来。

萧镜来洛阳,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确定女儿女婿的未来前程。

女儿女婿离京三年,京中风云突变,波涛诡谲,一个不小心,不会伤及性命,但前途也就毁了。

“阿耶,到底什么事儿,您就直说吧。”

萧南和崔幼伯恭敬的跪坐在下首,两人看萧镜神情肃穆,且久久不肯开口,便知道老人家要说的事儿铁定小不了。

离京三年,崔幼伯两口子对京中的情况也不是不知道,他们在京中留了心腹,每每京城有什么风吹草动,留守崔家的奴婢便会骑快马连夜送至洛阳。

所以,别看他们夫妻一直守在山间,但对京城、对时政还是比较了解的。

萧南知道,他们离京后的第二年夏天,圣人便班师回朝了,辽东一战大获全胜。有了萧驸马充足的粮草供给和御寒衣物,辽东之战的损失并不太大,至少比前世的惨胜好多了。

对此,圣人很开心,论功行赏的时候,记了萧驸马一大功,并借此封了双胞胎每人一个闲置,品级不高,从七品,两只小包子虽然只有两岁大,但也成了国家正式的公务员,每年都有相应的俸禄可拿。

辽东之战结束了,但圣人的身体却垮了下来,当日在战场上,他受了点儿伤,又因为医药有限,并没有得到彻底的医治,所以落下了病根。

圣人身体不好,便有太子负责政务。因有皇后圣人一起在旁指点,太子处理起政务来也算中规中矩。

再加上此时崔家送了太子一份大礼,虽谈不上旷古烁今,但着实帮太子刷了一层新漆――谁说太子重武轻文,谁说太子只会舞刀弄枪,现在看到了吧,太子为了古籍的传承和流通,不止派了亲近的弘文馆馆生去帮忙,还亲自给那个什么藏书阁题名,充分表明,太子对文、武同样的看重。

这些都是萧、崔两家的好事,但与之相伴的还有不好的事情。

萧镜沉思良久,才缓声道:“两个月前,圣人旧疾发作,足足昏迷了两日。”

啥?竟有此事?

萧南和崔幼伯一惊,下意识的看向彼此,这事儿他们还真不知道。

没错,他们在京中留了心腹,但这些人身份有限,探听到的消息也有限。

似圣人昏厥这种宫中密事,除了皇后和几位皇子及朝中重臣,就是一般的官员也未必知道。

萧镜仿佛没看到女儿女婿惊诧的表情,继续道:“另外,侯君集的女婿贺兰楚石被调出东宫,现任吴王府校尉。”

萧南的眉心突突跳了两下,她知道,虽然稍有改动,但这个时空的历史还是按照原有的轨迹前行着。

崔幼伯在守孝的三年里,读了不知多少兵书和史书,听了这个消息,第一个反应便是:“阿耶,难道吴王与侯君集――”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因为萧镜已经点头表示赞同。

崔幼伯深吸一口气,极力压制慌乱的心,又问:“那魏王呢?他可曾有什么动作?”

圣人身患重病,太子渐渐接手政务,连最稳重、低调的吴王都跳出来抢人、争地盘了,其它皇子,比如魏王,断没有坐在看戏的道理。

见女婿虽离了京城,但政治敏锐度并没有下降,萧镜很是欣慰,捋着胡须笑了笑,道:“半月前,经皇后劝说,圣人终于下了诏令,封魏王为相州都督,命他即日赴相州赴任。房驸马则领了工部的差事,去监管、疏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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