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1/4页)

连忙压下心头的荡漾,她终于如释重负的从棠观的怀里挣脱,一下坐起了身。

四肢顿时涌上酸酸麻麻的一阵酥麻,惹得她倒吸了一口气,支支吾吾的开口,“……殿下不再多睡一会儿吗?”

肃王殿下以一种“本王早已看穿你”的眼神淡淡的瞥了瞥颜绾,疲倦暂消的面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峻清朗,“真要我继续睡?”

说罢,便翻身下床,掀开素白的床帐走了出去。

“……”

颜绾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也赶紧跟了上去。

老实说,这厮要是再睡下去,她就快石化了_(:3ゝ∠)_

出了屋子后,棠观便要去前院看看,而颜绾也想跟过去。

虽然觉得她身子刚好,格外需要休息,但因为她执意如此,棠观就没再阻拦。

去往前院的路上,两人绕过一座假山,颜绾摸了摸覆在自己面上浸过薄荷水的两层面纱,挑眉,“殿下……真的要遮这么严实吗?”

“张敞捂了三层。”

“……”

话音刚落,两人已经来到了前院。

而被肃王殿下点名提到的张敞,张大人果然捂得十分严实,战战兢兢的在病患间穿行,手里还提着一药壶。

“你,你你今日的药喝了吗?”

走到一面色蜡黄的男人身边,张敞的声音闷在三层布巾下,几乎听不清楚。

那男人抬头望了一眼张敞,似是没有听清他的话,刚要说些什么,却是喉口一热,蓦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

“啊啊啊啊!你竟敢对着本官咳嗽!!”

张敞惊恐的向后跳了跳,却不曾想,系在最外面的一层布巾突然滑落,更是吓得……“屁滚尿流”。

颜绾眼角微微抽搐,“张大人的画风还真是,清奇啊。”

“何为画风?”棠观蹙眉。

张了张唇正要解释,她却瞧见不远处的张敞“撒着欢儿”跑到角落,手忙脚乱的将那布巾重新系了回去,随即又满脸防备的挪回了离那男人几步开外的地方,尽量伸直手臂将药壶对准了药碗,动作滑稽的倒了一碗药,然后才谨慎的走向了下一个病患。

颜绾愣了愣,接着却是笑了,“殿下您是拿着刀子逼张大人了么?”

棠观侧头看了颜绾一眼,“自然没有,”顿了顿,他转回了视线,“我从前待人……似乎过于武断。”

从前他只以为,对便是对,错便是错,是非之间不会再有第三者。自打见到张敞的第一眼,他便已为这位并州刺史贴上了“趋炎附势”的标签,甚至不愿与他多言一句。

而经过此疫后,他虽并未对张敞有多改观,但却是已经有些动摇了。

难得能听见耿直的肃王殿下反省自己,颜绾诧异的挑了挑眉,但却也并未多问,“张大人一直对根雕情有独钟。我曾听人说,有钟情之物的人,心肠不会是硬的。”

有了钟情之物,心里就有了柔软。

心里的柔软,是盔甲,也是破绽。

无暇最先看见了门外的颜绾,眸色微动,放下了手中的药碗便走了过来。

“小姐。”

没有什么多余的问候之言,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颜绾扬唇,“我没事了。”

像是看见无暇就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转过头,小声问道,“如今城中的疫情已有好转,殿下……是否应该开始着手调查那日滋事之人的身份了?”

闻言,棠观眉宇微凝,面上也掠过一抹冷色。

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颜绾微微瞪大了眼,“莫不是那人又服毒自尽了?”

“未曾服毒,却也不肯多说一个字。”棠观沉沉道。

颜绾抿了抿唇,犹豫着说道,“不如……让我试试?”

“你?”棠观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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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将那滋事之人关押在了雁城府衙的地牢之中。

地牢里阴暗湿冷,颜绾刚一走下石梯,便感到扑面而来一阵寒意。

“小姐?”无暇从身后扶住了她,嗓音泠泠却是询问的口吻。

她此番来“逼供”,特意带上了无暇。毕竟无暇是死门门主,对于审讯逼供这一出还是极为擅长的。

万一自己没得手,或许无暇可以。

“无妨。”她朝无暇扬了扬唇。

走在前面的棠观回头,见颜绾似有不适,皱了皱眉,“你大病初愈,还是不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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