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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行俨朝着门口吩咐着为他打好沐浴的水,转过头来与梵音道:“他死了。”

梵音直勾勾的看着钟行俨,脑子里空荡荡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是我杀的,我还给留了一口气,是越王嫌丢人,一刀就给捅死了。”钟行俨指着自己的身上,“来帮帮我?伤口暂时不能沾水……”

梵音看着绷带中渗出的血迹,只觉得浑身发麻,“我哆嗦。”

“那我也不能让别的女人看光我的屁股啊!”钟行俨也不顾身上全是脏泥,抱起梵音就往净房而去,梵音的挣扎是没有分毫作用的,脸上身上被蹭成了泥猫,索性她也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心里仍旧被他短短的几句话震惊的缓不回神来。

人命,在皇室的眼中如同草芥,就那么的不值钱吗?

杀死一个人好似如同宰杀牛马猪羊,完全是随着心性,梵音震惊到了,一股危机感从她的脚底涌入心头,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钟行俨看出她的异样,倒是先把她放到浴桶之中。

暖水温袭着她的身子,却无法让她发冷的心感到半分温暖。

“你怎么了?”钟行俨看着她发呆发直的目光,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若是那个人不死,或许死的就是你了吧?”梵音突然问出这样一句

钟行俨与她对视半晌,点了头,“或许会是我。”

“那……那他死就死了吧。”

梵音将头抵在钟行俨的肩膀处,捶着他的胳膊道:“人命怎么变的这样贱?”

“哎哟!”

钟行俨叫了一声,梵音连忙看他,“怎么了?”

“你正捶在我伤口上。”

“我不是故意的。”

梵音立即从浴桶中蹦出来,让翠巧拿来伤药和绷带,连忙重新为钟行俨包扎,刚刚的那股子心气也被彻底的消散。

重新换了水,梵音为钟行俨清洗着身上,看他浑身的伤以及青紫淤血,梵音的心越发的沉了起来,都说家人不愿子辈从军习武,原本梵音并没有完全的理解,如今看到钟行俨满身的伤,她是发自内心的懂了。

因为看着亲人浑身伤痕的站在自己面前,她的心是那么的痛,那么的恨,什么道理大义、什么宽容度人,这些道理根本比不得亲人的命,比不得亲人的痛!

她为什么要感怀其他人的死活?这才是自己的男人,若是二选一的话,别人就爱死不死吧!

第二百六十八章 明目张胆

梵音为钟行俨擦洗好身子,便随着他一起回了寝房休息。

原本打算与他商议的事也没说,钟行俨虽脸上仍然在笑,可他绷紧的手臂以及嘴唇泛白的颜色,都表明他伤的不轻,梵音也不想再拿这些琐碎事烦他。

让他安静的睡上一觉再说吧……

只是这一宿,钟行俨的手仍旧毛毛躁躁没有闲着,梵音一晚上都没睡好,终究还是放弃了可怜他受伤的心,将他瑞出了自己的被窝,天快亮时,她才算安稳的进入梦乡。

早上醒来,梵音只觉得脸上很痒,伸手挠一挠,耳朵又痒……

“啪”的一拍面前,小巴掌正好打到钟行俨的手,梵音睁开眼就见到他拿了一个绒毛的东西在捣乱。

“看来你是不疼了,都有心思作弄我了!”

梵音看向他的伤口,一晚上过去仍旧有血渍透出来,但没有昨日那般严重,轻轻的摸着他额头的青紫,反倒是被他一把檬住小手亲了一口,“今儿我在家陪你,说吧,想去哪里玩?”

“还惦记出去?好好在家养伤吧。”梵音看着他真是格外奇怪,“你为何什么时候都精力充沛?就没见到你累的时候……”

钟行俨笑着道:“除非我死的那天。”

“胡说八道。”梵音瞪他一眼,倒是转过身与他面对面的躺着,二人都懒,谁都不提起身的事,“昨儿去敬文公主府,我见到孝雅郡主了。”

钟行俨挑了眉,“然后呢?”

“倒也没发生明确的冲突,只是最后终究要是邀我去参加她的大婚之礼。”梵音对孝雅郡主不愿多说,“我不想去,所以问问你,这事儿怎么办?”

“去。”钟行俨的回答很干脆,“为什么不去?既然她亲口相邀,那你就全了这个礼,到那日我陪你一同去。”

梵音看着他,脸上露出奇怪的目光,“你之前不是很厌恶与越王有瓜葛的吗?”

“没有那么绝对。”钟行俨的回答很含糊,梵音瞪他半晌一也没有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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