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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承王，我还有件事不明白。”穆钰兰凑近宇文珲，虚心请教，“承王的身子不是不行了么？为什么皇帝还那么中意他？”

要知道，皇家子嗣和普通人家不一样，没有皇嗣繁衍，意味着皇室的凋零，那可是危害江山社稷的。

只这一条，承王和那个位置，便越走越远。

“皇帝现在还不想放弃承王。”宇文珲解释道，“理论上，这个消息是封锁的，皇帝和承王也是自己欺骗自己，相信承王很快就能好起来。”

顿了顿，宇文珲又道，“九重霄的药效不错，刚古忠送来宫里的消息，皇帝今早下废后诏书的时候，差点亲手杀了人。”

穆钰兰一愣，差点亲手杀了人？这哪是九重霄的第一阶段！

看出她的疑惑，宇文珲笑着道，“九重霄药效发作，严格来讲，有九个阶段，然而每个阶段分长短，皇帝本就是个喜怒不定，还有点残暴，如今这样不意外。”

“只希望，别伤及无辜。”穆钰兰想到七皇子妃，“要不要给七皇子透个消息？”

宇文珲轻轻摇了摇头，“七皇子在宫里这么多年都安然无恙，没那么愚蠢。”

穆钰兰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不过，“七皇子妃主动与我交好，我该是给她去个消息。”

“你自己做主便是。”以后，总归是需要有人帮扶她的，有能与穆钰兰交好的人，宇文珲自然支持。

至于出门逛逛这件事，还不着急，毕竟他们现在的情况是，一个大病初愈，一个还“重病”着，得先养养。

他们有合理的借口拖着，着急的又不是他们。

过了五六天，那一夜的风波终于消停了不少，长京内十几家人彻底消失，想想都有些惊悚，却没人敢在外议论。

宫内，废后被废还昭告天下，更是列出了废后十二条罪名，被禁冷宫，生不如死，同时二皇子被终身监禁，剥夺了皇子身份，二皇子妃和嫡长子先后惨死……

其实皇帝当时是想杀了废后和二皇子的，一个凌迟，一个五马分尸，都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然而他刚要写圣旨，就被御史给阻止了，说他那样做，便成了杀妻杀子的不仁之君。

废后在冷宫里整日里喊，说皇帝为了承王竟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儿，听到的人可不少。

皇帝怒急，要杀杀不得，一肚子怒火没地儿放，暗中毒哑了废后，还让人整日给废后讲述二皇子的惨状。

要说如今谁家最清闲？非贤王府莫属。

皇帝那儿宫里宫外一堆的烂摊子，还有个北燕国使臣看着，六皇子也不得消停，背地里想着算计这个坑死那个的，光想想就累得慌。

而贤王府这头，可不管宫里如何的相杀，宇文珲的“病情”终于好转了不少，还亲自去宫里谢恩，并谢罪称委屈了自己的王妃，会带自己的王妃好好转转。

原本还想发作的皇帝，因此硬压下了自己的脾气，非常的鼓励他们去逛街。

进宫谢恩的第二天，天色还不错，宇文珲和穆钰兰便收拾收拾东西，出府踏青去了。

“我竟然有点期待，皇帝和承王发了什么招。”这个机会，穆钰兰都等了好几天，终于得偿所愿，却发现自己这个想法有点可怕。

马车上，两人甚是悠闲，宇文珲给穆钰兰剥着水果，还不许她动手，要亲自喂她，羞得穆钰兰红了脸，好在马车上只有两人，没旁人看见。

“不必费那个心神。”宇文珲劝道，“如果他们真的能废了我，早就成功了，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穆钰兰没做声，只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当初她救他的时候，谁半死不活的？

宇文珲也想到了当初的耻辱经历，尴尬的轻咳了两声，“我在他们手上栽过一次，以后不会再有！”

上辈子是惨了些，但他不想她知道，说出来也不一定会有人相信，吓着她就不好了。

“如果，我说如果。”穆钰兰想好了措辞，才小心翼翼的道，“如果有一天，你成功了，会如何处置皇帝和承王？”

她现在看得清楚，宇文珲本没有对付旁人的心思，他的恨意全部来自于皇帝和承王。

当初二皇子通敌卖国，他也是在自己掌控的情况下，装作不知道，十皇子也有小动作，他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没有主动害过他们，更别说别的皇子了。

排除掉承王宇文瑞，这些皇子还是有兄友弟恭的情义的。

“如果有那么一天……”他会让他们尝一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