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部分 (第1/4页)

管平波悠然的吃茶毕,幸灾乐祸的笑:“索性带着人去云寨跑几圈,耀武扬威,一举双得。”

韦高义郁闷的道:“师父你有话直说啊!”

管平波不肯说,陆观颐只得道:“无非师出有名耳。

凡事都有个道理,便是讹诈,也要强装个道理,不然打仗总要死人,我们要如何说服的了战兵?现在我们可没有土匪威胁,更不缺吃的。

没有谁天生眼光长远,因此我们得把话同他们讲清楚明白,慢慢的也就能理解了。”

韦高义挠挠头道:“可是地主霸占了百户所的土地,本就不对。

我们谁没见过地主使坏啊?帮着孟师父抢回土地,都是愿意的。”

管平波却问:“不止百户所的地,倘或我还要抢他自家祖传的地呢?”

韦高义惊悚的道:“啊?那不就是强盗了么?”

管平波用手撑着下巴,噗嗤笑道:“看,你先不乐意了。”

韦高义:“……”

管平波坐直身体道:“我想要耕者有其田,不把地主的土地夺了,那么许多人,上哪里有地去?原先在盐井里讲历史故事,也不是随便讲的。

物不平则鸣。

就拿谭元洲来说,他家若能安安生生种地,就不会走投无路的跑船,继而死的只剩他一个了。”

潘志文叹道:“我知道,我家有地,也不愿跟着太爷跑船的。

人生三苦,撑船打铁卖豆腐,都是过不去的人家才做的活。

便是我们家运道好,能跟着窦家讨饭,原先在家里时也常常吃不饱。”

管平波笑了笑:“故,将心比心。

人人都想安居乐业,没有土地,如何能安居?老太爷想我们占了石竹,可不是打打土匪、卖卖木材就算占的。

须得令百姓有好日子,跟我们一条心,才叫站住了铁营盘。

否则百户所便是下场。

至于我们这么做,到底算不算强盗……”

管平波笑的一脸奸诈,“崔亮且有人拿他当青天,我们打下石竹分了田地,说我们是强盗,你看百姓乐不乐意听。

民怨沸腾时,朝廷都能换人做,何况一个石竹。”

韦高义再次:“……”

陆观颐轻笑:“此话要传扬出去才好。”

管平波道:“且不忙,舆论战须得有节奏,你先去告诉战兵营,说明外头田野是百户所的,叫他们眼馋几日再说。”

韦高义踟蹰的喊了一句:“师父……”

“嗯?”

韦高义顿了顿,有些不舒服的道:“那不是变成玩弄人心了么”

愿意思考是好事,管平波耐心的道:“孔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何解?圣人之道深远,人不易知。

开启民心是很漫长的过程,我从不吝惜教授你们学问,然而你自想想,当初我教你们识字习武,是用得何等手段?用鞭子抽打,用食物诱惑,是玩弄你们的心么?”

韦高义摇头。

“的确是玩弄,或者叫调教。”

管平波客观的道,“学习有个过程,足足一年半,直到今日我才带你们二人开小会,才能对你们把事说透了。

我们初遇的时候,姑且不论你们是否赞成我的话,只怕听都未必听的懂。

我常与你们说,物质是第一性的,意识是第二性的。

开启民智,总在我让他们吃饱饭之后。

现如今饿殍遍野,我去同他们讲道理,便是何不食肉糜。

为人处世,看手段,更看结果。

你现在能听懂我的话了,会怨恨两年前我吓你的手段么?何况,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人呐,都是些爱听好话自欺欺人的货色。

打仗没有不流血的,分田没有不流汗的,说在前头的丑话太多,难免人心浮动,那还谈什么闯出一番事业?所以我说思想工作很重要,便是如此了。”

潘志文踢了韦高义一脚,没好气的道:“老话说,不看人对己,只看人对人。

师父待我们好,待旁人也不错。

既如此,你想那么多作甚?跟着干就行了。”

陆观颐笑骂一句:“莽汉!”

潘志文道:“弯弯绕绕的听的我脑壳疼,不就是要打仗嘛!讲那么多废话作甚?谁不是没饭吃投了来的?进营就知道,当兵吃粮。

不敢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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