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1/4页)

说着伸了一只脚,放到他腿上。

元襄心乱跳,脱了她鞋,握住那只颜色白腻柔软细嫩的脚掌。抬头看元佶,元佶邪侧了身正盯着他,他若有所感,心中大喜,顺着她腿就要往榻上爬,元佶脚抵住了他的腰。

她面无表情道:“下去。”

元襄仰脸笑道:“不要捉弄我了,我认输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

元佶冷脸道:“谁跟你开玩笑?”

她也不多话,只是语气异常强硬,表情异常冷峻。元襄发现她是在耍弄自己,笑容有点绷不住,一点点褪下,神情又黯淡了。

他是彻底萎靡了,固执的不再抬头看她。

闷声不吭给她揉着脚。

元佶让他去拿葡萄,元襄去了。元佶又让他剥,元襄埋头听话给她剥。元佶道:“你洗手了吗?”

元襄忍着郁闷,又去洗手。

元佶吃着葡萄,其实她不喜欢吃葡萄,有点内热。她嘴唇时不时碰到他的指尖。

“你怎么这么听话。”

元襄语带怨气:“因为你是大爷。”

元佶吃完葡萄,打发他走了。

元襄本来心中不快,被莫名其妙叫去吃了一盘葡萄,他摸不着头脑。过了几日,元佶又叫他,两个仍旧是说话,说到最后元佶靠在了他怀中。

他在情爱一道上是个十成的直脑筋,受不得引诱,当即就飘飘然,又要上身去搂她。

元佶冷淡的目光再一次把他看的萎了下去。

如此反复,元襄终于是不行了,无论她如何挑逗都提不起兴致,因为知道兴致来了就会立刻被她一兜冷水打压下去。已经是条件反射。

他知道元佶在玩弄他。

明知道元佶是玩弄他,然而要让他不往她身边去,他就控制不住。被她戏弄了也只有认,回到家里欲火满腹也只有忍。因为他发现元佶确实能狠的下心。

如果有机会,她会抛弃自己。

元襄意识到这一点,半夜就睡不着觉了。

他是个执着的人,认定了谁就是谁,认定了要娶她,要跟她生孩子,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却显然不是的,就算有了端端,她说不要自己,还是不要了。转身就走了,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他有时候想想这个事实,心中痛苦,不能理解。

她是想要个什么人呢?自己哪里不好了,端端也生了,难道她还想不要自己和端端,去跟别人好?

然而痛苦过了,转念再一想,她也没机会跟别人好。元佶也没有喜欢的人,她唯一喜欢的人早死了。

这么想,自己不行,别人也没机会得到她的心。

他学不了太子的温柔和包容,而且坚定的认为他的温柔和包容也是冷漠的一种,他要真喜欢元佶,早娶了。情爱这种事情怎么能忍耐呢?

贺兰钧每日让心腹官员在昭旭殿给皇帝做思想工作,劝贺兰萦迁都长安。理由是洛阳城被战火毁损太大,已经伤了王气,不适宜再做都城。

而真正的理由——元佶道:“长沙王无非是觉得洛阳各方势力太复杂,难以控制,长安则是他的地盘,若是迁都长安,到了长安什么都要听他的,哪里还有我们说话的余地,皇帝岂不是轮到他做了?”

她这话说的很直白,并不忌讳,也不怕人听到。

她其实是警告,贺兰钧该清楚自己的斤两。迁都,他说迁都就迁都了吗?没本事稳住洛阳,难道还以为自己有本事迁都,到长安去当皇帝?

洛阳是大家的地盘,皇帝不掌权,大家都能分一杯羹,凭什么愿意跟他去长安?让他一家独大?

元襄这回肯定也不会支持他的。

元佶去了昭旭殿,见皇帝。

贺兰萦虽然糊涂,但绝不是连这种事都不懂。他坚决不肯答应,贺兰钧的大臣日日逼迫他,他先还装糊涂,口头敷衍,就是不肯上朝去宣旨。

贺兰钧于是强行迁都。

不是他非要一意孤行,而是洛阳确实不是他能掌控,在这里继续下去,成都王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他怎么能蹈贺兰忞的覆辙。

他先是命尚书台拟旨,尚书台裴熠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他女婿,让中书令崔林秀拟旨。

崔林秀拟写草稿,蘸着墨的笔迟迟不能落。

他知道这事有多危险。

这几样旨意拟出来,落上他的名字,长沙王一旦失败,将来就会有人用这东西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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