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部分 (第1/4页)

我!”

薛映儿憋着嘴,一步三回头由胡生领走了。

阮小幺一回头,原来叶晴湖已斜倚在门口,兴致勃勃瞧自己二人说话了。

“几月不见,你的主子架子大了许多。”他评价道。

“是啊!”她耸肩道:“如今我也有贴身丫头,快成半个主子了。”

入了春夏,天气转暖。叶晴湖不再着那身厚暖的皮裘,而转穿了件中原常用样式的儒服,长衫至脚,头发也高高束起,迥异于胡人装扮,衬着自个儿一副雅致俊秀的模样。更显得儒雅从容,真真似个玉面书生一般。

只是那性子随不了衣裳改换而变得体贴一些,方见着面,他便径直问道:“你与你家主子是怎的情况?”

那双清澈如涧底浅溪的眸子里一片亮意,完全暴露了他内心无聊的好奇。

阮小幺被戳了个痛脚。闷不吭声找了张椅子坐下,瞪了他一眼。

叶晴湖尾随而至,在她身边不依不饶问道:“难道真如坊间谣传那般,他已收了你,如今正是百般宠爱?”

“你急什么,我正要与你说这事,”她闷闷道:“说起来,还不知你愿不愿帮我个忙呢……”

“嗯?”

阮小幺一时想说太多,简直不知从何说出口,想了半晌,最终问道:“你何时回大宣?”

他道;“年底前,或过了年,还未定。”

“你回去之后做什么呢?”她又问道。

叶晴湖沉默了一晌,似乎在认真想这事,到底没想出个结果,便道:“四处云游,做个江湖郎中吧。”

他话说出口,早没了先前东问西问的兴致。

她点点头,靠在一边,让伤口处平展开来,使自己舒服一些,又道:“你可知大宣的户部尚书李季这人?”

“生性风流。”他道。

阮小幺笑了起来,煞有其事道:“的确如此。除了这个——他是我爹。”

叶晴湖终于正眼瞧她了,一双眼盯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许久,皱着眉笑。

“笑什么笑,不就是混得惨了一点么!”她又瞪了他一眼。

“岂止是惨,从尚书之女到贱籍丫鬟——”他说着,恍然大悟,道:“那时听说他被人带了绿帽子,婆娘与人通奸,被他赶了出来,你就是一同被赶出来的女儿?”

她点了点头,微微皱眉,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也记不大清,只是我娘被赶出来后便上了吊,似乎还……总之,后来我便不大知晓前事了,只隐隐约约记得家中几个人,连我爹的相貌都想不起来。”

半真半假地说了这么一句,往后若真有人问起来,只说是年幼记事不多,又遭大亟,更记不起事来便好了。

叶晴湖听得津津有味,只是听完了才道:“我又不是你爹,你与我道这许多苦水做什么?”

阮小幺便站了起来,在他正前,恭恭敬敬拜了一个大礼,道:“求叶大夫收我为徒。”

“呵……”他有些吃惊,又笑了笑,道:“去岁我还叫你拜我师父来着,你自个儿说不学医了,怎么,如今被捅了一刀。转了性又要学了?”

被捅了一刀的阮小幺:“……”

叶晴湖眼中满是戏谑,倒是丝毫没有一点儿骄矜与架子。

“我说你方才一进屋,哪里与先前不大一样,原来是上进了!”他满意地点点头。

阮小幺道:“我想拜你为师。不仅是学医,更想你能护着我,一路向前。”

他终于听出了一些异样,“何意?”

“我想回大宣。”

她一字一句,慢慢说出了心中想法。

这个念头,从当日送文娘走,她在她耳边道了出来;到后来九羌、余村,越来越凸显,横亘在她心头,日夜都放不下。而此时回来,慢慢的料到了往后之景,便愈发动了此念。

初时只觉这是个无稽之谈,后来遇着了许多人和事,终于明白。这是自己唯一可走的路,虽然崎岖坎坷,但好歹能走通。

叶晴湖只是挑眉,眼中收了些玩世不恭,问道:“为何忽然有此念?”

阮小幺想说,脑中一刹那间闪过了无数的片段,一半是察罕;另一半。却是兰莫。

她道:“我想回去,想被家中之人重新认可,想一步步,走得越来越高。待我有了对等的身份,便能光明正大、正正当当地嫁给察罕,不会让他因为我而遭世人白眼。也不会……因地位太低,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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