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1/4页)

所写内容也一样朴素而有力:请恕不能从命,多谢厚爱。

明知珍娘指的是拒绝加入隆平居一事,可不知怎么的,文亦童的心却狠狠地被刺了一下,生生地疼了起来。

城外茶楼里,钧哥急了一夜,终于等来了珍娘,激动得眼泪就快下来了,反被珍娘嗤笑了一番。

“我怎知你在城里有事办到现在?还以为你被人掳了去,你倒好,逍遥自在地。。。”钧哥向珍娘身后张了一眼,见车夫们抬下一只挺大的箱笼,由不得吃了一惊:“怎么还带这许多东西回来?”

珍娘摇摇头,没接他的话,先付过车钱打发人去了之后,才笑着推了钧哥一把:“替我将这箱子抬进屋里去,有话后头说。”

这时已有香客和过路人上门,福平婶也来了,于是照旧先做生意,再谈后事。

等到应付过早晨的高峰之后,珍娘给忙得一身汗的福平婶斟了杯茶,又请全贵家的坐下,然后叫钧哥:“看看前头还有人没有?若没有,将帘子放下来,掩上门,你也过来这里,咱们大家商量个事。”

于是众人依言都聚在厨房里,边用早午饭,边听珍娘说话。

珍娘先给每人倒了一杯温茶,然后走顺手从放在厨房门边的茉莉花盆里,掐下几只开得正盛的朵儿,轻轻放进杯中。

“茉莉明心清目,来来,大家喝一杯,去去乏!”

钧哥丢下饭碗,接过茶钟:“姐,现在能说了吧?”

珍娘呷了一口茶,慢慢将程夫人的提议说了,倒没提文家的事。

钧哥吓得差点砸了手里的茶杯:“什么?去城里?伺候那些个老爷夫人们?”

这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事!

福平婶没说话,吸了口茶水,默然看着珍娘。

全贵家的则半喜半忧,端着茶钟看着珍娘发愣。

珍娘将各人反应收进眼底,又呷一口茶,温热清香的茶水给了她力量,让她能将话继续下去:“从城里回来的路上,我将这事细细从心里过了一遍,其实呢,有好也有坏,不过这且不去说他。倒是你们,”看着福平婶和全贵家的:“该如何料理?”

福平婶还是没有说话,似已陷入沉思之中。

全贵家的勉强笑道:“这有什么难说?我本来不过在这里帮手,有得做就做,没得做依旧家去,横竖有田种着,饿不坏人的!姑娘别为我操心,毕竟在这里也算是姑娘优待我们了,怎么敢拖累姑娘呢?”

珍娘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接着看向福平婶:“婶子怎么不说话?”

福平婶仿佛从梦中惊醒,恍然抬头看见了珍娘,这才忙忙地道:“没有没有,我也没什么说的。”

珍娘勾唇浅笑:“婶子可是担心家里的田地?”

福平婶大惊:“你怎么知道?”

珍娘眯眸一笑:“其实租一家也是租,租两家也是租,婶子,”春水似的眸子又飘向了全贵家的:“你说是不是?”

全贵家的怔住:“你们这是说什么呢?一个个的打哑谜是怎的?我怎么一点听不明白?”

钧哥细细品味,忽然放声大笑:“我明白了!”冲珍娘挤了挤眼睛:“姐!你真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儿!算计得一手好盘!果然你这想头很好,依我看,是再好没有了!哈哈!”

全贵家的愈发傻眼,再看福平婶,也是笑而不语,珍娘钧哥也笑,三个人都将目光聚焦在了自己的身上。

怎么回事?一屋子聪明人就自己一个傻子么?

珍娘笑着走上前来,搂住了全贵家的肩膀:“婶子!”亲亲热热地叫了一句:“这事若想能成,必得婶子点头呢!”

全贵家愈发不解,眉心里竖起三道小山。

“婶子听我说,”珍娘眨了眨眼睛,纤长浓密的睫羽霎时如蝴蝶展翅,飞散出底下一对笑眼:“福平婶之所以犹豫不决,全因她心里想跟我去城里,却又丢不下家里的田地房子。不过这又有何难,眼前不有婶子在么?本来我家田就不多,婶子丢了这里的差事,家里便要吃紧,如今接手福平家的田地,再将她家房子也接过来,岂不住也住得宽敞,收也收得富裕了么?!”

全贵家的恍然大悟,立刻也咧开嘴笑了。

可不是?

什么叫两全其美?

这就是两全其美!

回来路上,珍娘在车上便想好了,要应下程夫人的建议。既然她肯伸出橄榄枝,不管她背后打什么算盘,明面上,自己是跟她联手的。她若真想对自己不利,至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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