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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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夫人只怪萧护,要不是他办事糊涂,自己怎么会装病?怎么会有媳妇不能见?怎么会一出子一出子的听这些话?

又不是小曲子,越听越爱听。

“我的夫人呀,”蒋夫人哭到最后必然是:“你没个女孩儿,要有,也给解你七分忧愁。我把女儿们带来看你,你几时想了,让她们留下来伴你吧,夜里说说笑笑,倒娘儿们亲香。”

萧夫人慢慢的在帕子里吐气,我的娘呀,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以前不知道媳妇是媳妇的时候,就不答应留别人的女孩儿。原因无二,留蒋家的,别人家的不喜欢。留别人家的,蒋家要怪。现在,就不会留了。

慧娘当着人被丈夫抱,自己羞过上半天,上半天无人寻事,她才安心。因香荷“正大光明”出现,人人都知道,慧娘就正大光明让若荷去打听夫人怎么发落?

心里不是不捏一把子汗的。觉得萧护是个依靠,也细心,可竟然不过来,哪怕让萧北给个回话儿也好?

只能问丫头:“香荷还在夫人院中?”

若荷一动不动地就回答出来:“夫人发落了,给她老子娘钱,让出去嫁人呢。”回答得这么细致,慧娘倒红了脸,把若荷小心看了又看,不像是打趣自己,特地问清楚,等自己问的人。当下不问,等晚上见到萧护,忧愁道:“又挨了母亲说?可打了没有?”萧护一天都有事,早就把这事忘了。见慧娘羞羞愧愧自己猜测,才想起来,才要说:“哦,没事。”又难得见妻子一脸好下手的模样,就叹一口气:“唉……。不好说,”

“怎么?”慧娘抱住他手臂,惊得眼溜圆:“打你了?在哪里,我给你揉揉,”不说还好,萧护又想起慧娘偷看自己的事,斜眼瞅着她,阴阳怪气地道:“你有这般好心,”慧娘心中一寒,慢慢放了萧护手臂,低头认错:“这,你对母亲说,是我不好,让母亲打我吧,”

身子一紧被人扑倒,丈夫那张俊脸儿在脸前晃动,他笑得坏坏的:“我来代罚如何?”

慧娘忙不迭求饶,萧护不肯放她。上夜的水兰若荷早避出房外,一个默默用指甲在栏杆上刻字,一个对着月色发呆。

少夫人的日子,竟然这么好?

不少人以为新进家门的少夫人不会过得好。

终于有唤人声:“送茶来,”水兰红了脸小跑过去,送上一把提梁壶,结巴着解释:“才要送,少帅回来……”

怕如大红布的慧娘更怕见她装睡,听丫头声气儿更小,睁开眼见水兰只敢对自己脚尖看。萧护接过茶,床边有朱红漆雕狮子滚绣珠的小几,上面杂乱放着玉茶盏。自取一个,漫不经心:“出去吧。”

倒茶给慧娘,对着烛光悠悠道:“你说怕人说?可笑!我告诉你,我正要找几个来煞煞风头!她就出来了!”

说的是香荷。温存过慧娘劝他:“母亲发作香荷,是你又说了什么?所以才挨教训?既出去了,你对得住你的话,我很知足,何必惹人说你没情意?”

“我对她有情意?可笑!”这一句才是今晚的第一个可笑。

回手接茶盏,见慧娘呆呆的,只有一双眸子神采飞流,可以压烛光。抬眸时星辰般璀璨,垂眼帘时碧海般深沉。

“你想什么?”萧护问她。

慧娘惊醒,强笑一下:“没什么……”轻声道:“想劝,到底她侍候夫君几年;又…。是个下人,纵容倒不好。”萧护开心了:“还是你明理。”夫妻两个人相视对笑,余下的话都在不言中。

和萧夫人想的一样,香荷玉荷就不打发走,跟着萧护最多是通房丫头。打发走嫁人一夫一妻也不是件坏事,香荷寻死,玉荷要撞墙。又到内宅里折腾,再怎么样,不过是个丫头。

慧娘占了正房,萧护倒去隔壁睡。有时候他犯懒,又为不能圆房别扭,就睡在正房榻上,反正他自己房里无人敢管他。今天回隔壁,推开门,见四个一般儿高矮的小子伏倒在地:“奴才们见过少帅。”

萧护面无表情,解去外衣随手一丢,见离得最近的一个小子伸臂接过,飞快折衣过,再伏身于地,双手高捧着那衣服。

居中不是榻,是一把子黑色雕马上封侯的扶手椅。萧护椅上坐下,命起来。见四个人一个胖,一个瘦,一个长脸,一个圆脸笑得佛都要化掉。

“也罢了,父帅给我的人,必然挑选过。不管以前叫什么,如今改了。侍候我的人都有规矩,你们就以墨守成规四字为名,按年纪大小分派下去。萧墨,”萧护淡然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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