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部分 (第1/4页)

少帅一旦清君侧,这些事情以后自然明白。何必今天添伤痛?

慧娘指尖颤动,不愿也不想看萧北。只盯着荷包,好容易压抑住泪声:“这荷包真不错。”她好好的问到荷包,何德却吓得又尿了一回,双手解下荷包送上,大侠也不叫了:“大人卑职该死,小人该死,这是封大人身上的,听说是封姑娘手绣。小人取了来,小人,只是听说封家姑娘手艺好,这才取来在身边。”

萧北上前一步接过,恼得很想一巴掌抽死何德。这是少夫人闺中的东西,怎么能落到外面男人手中。

不等慧娘再问,萧北愤怒道:“还有吗?”他怕慧娘露马脚,自己先气上来。压一压气,装出来无所谓地道:“我们也想见识见识!”

“没有了,再没有了,封大人身上只有这一件子是的!”何德被气势吓倒,见这个黑披风遮面的人杀气出来,干脆倒地,晕了!

慧娘缓缓流下泪水!父亲必然是受刑过,父亲必然是受折磨,父亲必然……萧北送上荷包劝道:“该走了。”

萧守开门,风雪呼地倒灌进来。慧娘满面泪痕迎上风雪,感受着那冰寒刺骨,想父亲在狱中受刑,也不过如此这般吧!

她在雪中,痛心的无声哭起来。风雪,掩住不多的呜咽。再把梅香传来,沾上衣服。

前路茫茫,白雪一片。回首那巷中,还有父亲狱中的事没有问清楚。父亲在狱中的事…。丝丝连连系着慧娘的心,她想跳下马,再去问一回,有没有提到慧娘,临终时又说的什么?

葬在哪里?

尸身在哪里?

还有母亲?

她频频回头,有些失态。萧北跳下马,一手牵自己马,一手牵慧娘的马,道:“雪地里滑,我牵着吧。”再头也不回的往家里去。

慧娘又清醒回来,默默流泪,而心却久久的徘徊在秦家。

雪,一般下着,如空中散白纸钱。透过片片雪花,慧娘分明看到送葬人,牛头马面,手举丧棒的白衣长身鬼……。

“父亲!”打个寒噤,慧娘喃喃叫着,那雪中满身血污的人,看不出面目的人,还带着香荷包,是父亲,后面还有一个人,隐隐是母亲。

慧娘痴住!

有些愣怔地对着洁白雪夜后的深黑幕夜看,只觉得乱纷纷喧嚣天地有这雪白纸钱撒,静下来。不管是皇城中的大红灯笼,还是有人家里的狗叫,最近热闹场所飞来的笑语声……静下来!

都没有了,只有雪地中那一行缓缓行走的虚无的队伍,后面跟着的血污满身的人!

“小心!”

萧北先喊出来!

平时警觉的他正为少夫人伤心,少夫人亲耳听到亲家老爷死讯,该多悲痛。这悲痛和雪中的北风,让萧北失去一部分警惕!

但是本能!在战场上杀出来的本能,让萧北汗毛猛然一紧,一回身,见一道剑光北风中而来,冷峻得不弱于刺骨寒风!

甚至比雪花还要白!

这人的剑,竟然是雪白如棉花糖!却刁钻如绵里针!

那剑,直奔马上的慧娘肩头刺去!

慧娘也是本能,本能的一缩脖子,肩头有雪,甩起来打在她脸上,“啪!”又冰又寒又痛,积雪成冰,打在脸上如万针刺颊,慧娘马上醒了!

不管身后这人功夫多高,慧娘却是乱军中杀出来的经验。大披风狂风般卷起,往后脱离身子,缠住那人的剑。

多寒冷的剑啊,离人尺把远冰得肌肤上起一道道寒栗!往前一纵,由马头上跳下来,雪地本滑,人“出溜”入了马下!就见刀光乱舞如烟花中银蛇,刀后有人,人舞着刀,直扑入这偷袭的人!

半空中看到,是个少年!

白衣少年!

他面容如珠,衣着如珠,处处有光泽。人用出群逸秀,秀雅过人来形容……用什么也形容,也形容不了。他天生有高山般的气质,露珠般的生怕一碰就没了。慧娘人跃上半空,才看到他形容,急急收刀,刀把子打在自己一侧身前,痛得一扬头,重重落下地。

“哧!”呆呆站在雪中。

叶词!

她不认识叶词,却知道父亲萧大帅请了一个高人,是十六年认识的江湖人士,此人性高洁,年纪约在五十多岁左右!

看对面那张光滑得深海明珠的面庞,才出弱冠的年纪。慧娘匪夷所思地问道:“你多大?”叶词撇一撇嘴,在慧娘收刀的时候,他也收剑!此时剑尖朝下,作了一个起手势,这势子分明是客气的,剑尖只对雪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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