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1/4页)

而且季芳楼是她的好朋友,方丽纹家中的产业。今日一整日都闭门谢客,只叫她们这些姑娘们进去,其他人等一个都不会放进去。白家的小丫鬟似怕江絮不肯去,说了好多个白灵卉如何内疚不安,夜夜做噩梦的话,并劝江絮一定要去。

江絮瞧着,她若不点头,小丫鬟只怕要哭出来,便应了她。

“去跟夫人说一声,要了马车,咱们便出门。”江絮说道,打先往正院走去。

冯氏因为脸上的乌龟,一觉起来便加粗一倍的事,正满心怒火。又有珍珠怀孕的事在后,直是气得心口疼。加上江予彤也在闹,直闹得她头大。看见江絮来要马车,冷冷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刮在江絮身上,冷笑连连。

“母亲在家身子不适,身为女儿,你却要出门玩耍。”冯氏冷笑说道,“江大小姐的不孝名声,这是要坐定了?”

江絮不禁发出一声讥笑。冯氏这般模样,哪里出得了门?便是想跟其他夫人们败坏她的名声,也得见着人吧?

如今她与冯氏已是撕破脸皮的,在江子兴面前也挂了明路的,再装母慈女孝也没什么意思,漫不经心说道:“我呢,也不想去的。可是白家的小丫鬟千哭万求,我实在不忍拒绝。”

“真当自己是什么要紧人物了?”冯氏阴沉着脸,“人家不过跟你客套一句,你倒拿棒槌当针了!”

江絮好整以暇地抱着手,看着冯氏的脸。

也不知裴君昊如何做到的,冯氏脸上的乌龟纹足足粗了一倍,浓郁的墨迹,便是拿帕子也遮不住,隐隐透出模糊的纹路来。

“我不去倒也没什么。只不过,话说在前头。如果白小姐见我没去,亲来府上找我,我告诉她夫人病了,她要来探病……”江絮轻轻勾着一抹笑,“或者,她问我夫人生了什么病?我要不要如实回答呢?”

冯氏顿时一拍桌子,怒道:“你敢?”

江絮低头弹了弹指甲:“我只不过想出门散散心。”

冯氏的眼中一片阴沉,像要把江絮活吃了,满脑子转动起来,如何叫江絮不痛快?

“冯氏!”就在这时,忽然一声怒喝传来,紧接着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江子兴大步迈了起来,“你做得好事!”

冯氏早上才跟他吵过一架,见他又来,怒意又升腾起来,站起身道:“江子兴,我又做什么了?”

“徐管事打死了周祭酒家的下人,是不是你纵容的?”江子兴铁青着脸道。

他今早在朝中被弹劾了,周祭酒指责他管家不力,纵容下人胡作非为,并说家中的马夫被他家里一个姓徐的下人给打死了,害他好不丢脸!

“什么就赖我头上?”冯氏瞪眼怒道。

江子兴道:“我问了徐管事,他说是你叫他不要丢了江府的颜面,他才错手打死了周家的马夫!”

“胡说!”冯氏反驳道,然后忽然想起来,前阵子似乎是见过徐管事家的娘子,皱紧眉头,好半晌才从乱糟糟的脑中抽出一丝头绪来,皱着眉头说道:“我记起来了,原是周家的下人打死了孙嬷嬷,徐管事是孙嬷嬷的女婿,自然要为她讨回公道。我叫他去讨公道,有什么错?”

“讨公道就要打死人吗?”江子兴怒道,“周家在的那条街上,住着多少京城官员,你不知道?现在满条街上,没有人不知道此事,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我的脸都丢尽了!”

冯氏不服气地大叫道:“是我叫他打死人的吗?孙嬷嬷被打死了,我叫他去讨公道有什么错?错手打死人,怎么也能赖我头上?”

“他府上的下人先打死了人,你叫徐管事告官不就得了?”江子兴一掌拍在桌子上,“本来我们是受害的一方,现在倒成了理亏的一方!”

本来如果徐管事去报官,错的就是周府上,可是徐管事和冯氏惯于私下行事,直接找上门了。且被裴凤陨在其中插了一脚,本来简单的一件事,竟被搅成了浑水。李玉荣先头打死孙嬷嬷是失手,而徐管事打死马夫却是聚众斗殴,故意伤人。江府便从受害的一方,变成了理亏的一方。

两人吵起架来,没人注意站在一旁的江絮。听了几耳朵,江絮便悄悄出去了。拉了红玉,问道:“孙嬷嬷死了?什么时候?”

先头她使了个计,把孙嬷嬷请了出去,这一阵子事多繁忙,孙嬷嬷的事就搁在了脑后。今日突然听闻孙嬷嬷死了,而且闹出了这样的动静,让她好不惊讶!

红玉却是知道此事的,当时她和翠芝身为两个不起眼的小丫头,被支使着到处打杂帮忙,没少听府里的琐碎事,闻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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