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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刑珍很想问白言蹊若是她跟不上,那是不是就能回京城去?可是她又觉得现在问出这个问题就等于是在打她亲爹司达通的老脸,只能咬牙将苦水咽下,“白博士放心,我在来徽州书院前就已经自修过《新式算学》,算不上学的多么精通,但是想来跟上徽州书院的进度还是不难的。”

身为国子监算科堂的监生,这点儿自信司刑珍还是有的。只是她缺乏敏锐的观察力,没有察觉到白言蹊嘴角那一闪而过的笑容,饱含深意,意味深长。

两天后,司刑珍正式入学徽州书院算学院,怀揣着自信听了整整两个时辰的课,然后……司刑珍的自信就全部崩塌了。

授课先生刚开始讲的东西她还能听懂一些,可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那授课先生就开始满嘴念天书,她连授课先生说的话都听不明白了,隐隐约约记得授课先生念出来的那些符号似乎在《新式算学》的开头处定义过,可是当她查到那个符号的定义后,授课先生已经不知道讲到什么地方去了。

司刑珍是抓狂的,听了一上午算学课的她陷入深深地纠结与自我怀疑中,究竟是国子监的授课博士太菜还是徽州书院的授课先生太牛?亦或者是说,徽州书院作为新式算学的发源地,其算学水平已经将国子监远远甩在了身后?

司刑珍自问自己在国子监算科堂中的成绩还算不错,虽然不能拔得头筹,但是也属于中上游的水平,怎么到了徽州书院算学院就感觉自己是一个垫底的智障?

如果所有学生都听不懂,那司刑珍还不会太着急,可问题是她前后左右的人都听懂了,还时不时问几个问题,同授课先生交流几次。若是她能听懂那些人的交流内容,司刑珍或许也不会太着急,可问题是她听不懂!

明明每个字都能听明白,可为何那些字组成一串句子后,她就什么都听不懂了?

取出授课先生给她发的那本《新式算学习题集》来,看着如同天书一样的题目,授课先生的话就开始在她耳边不停地回放。

授课先生笑眯眯地同她说,“这位姑娘,既然你是从徽州书院转来的,那算学水平定然很高,这本《新式算学习题集》我已经没什么用了,你先拿回去做着,不要忘记去墨染斋将剩下的八本买齐,我们马上就要把第三本做完了,你可千万不要落下。”

司刑珍难受,想哭。

都怪她那个坑闺女的爹!

第105章

司刑珍的自信被一道又一道的题目给无情地击垮; 她夜夜挑灯奋战; 终于在三日后将《新式算学习题集》的第一本刷完了; 然后她信心满满地去借来别人的《习题册》一对答案,差点哭了出来。

错!错!错!

全是错!

司刑珍万万没有想到,那些她原本觉得很简单的题目,居然十有八。九都错了; 她原本就觉得很难的题目更是让她头秃,没有一道题目是做对的!

司刑珍感觉到了来自白言蹊的恶意!

之前的传统算学就已经很难了,现在居然出来一个更难的新式算学!新式算学的课本已经难到让人泪流满面了,现在居然又出来一个《习题集》,这怕是不让算科考生活了吧。

司刑珍很头痛,随着一道道错题的增加; 她对她爹的怨愤达到了空前绝后的高度,为此; 她半夜不睡觉连着写了四五份哭诉的书信拜托快活林的顺风快递送到了京城尚书府。

司达通收到信时; 原本心里还挺乐呵的; 可当他看到信封上的称呼后; 立马明智地选择将信封压。在箱底; 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收到,也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信封上的称呼已经‘爹爹’变成了‘司尚书’,司达通稍微脑补一下就猜到了她闺女黑着脸唾沫星子横飞的表情; 书信中的内容不用想都知道写了什么; 司达通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找虐了。

可闺女写的信必然是要回复的; 司达通提笔行文; 洋洋洒洒两千字,写了一篇感人肺腑的劝学文,又在信中表达了对闺女的不舍与期望,经历两次检查三次校对后,他确认写的感情真挚动人,这才把书信寄去徽州。

在司刑珍差点将满头秀发拽光的时候,苏少臣体内的白喉吟总算祛除干净,而白言蹊也该随祖兴等人出发去往杭州府准备科考命题了。

临行前最后一日晚上,萧逸之在徽州书院饭堂内设宴,一是为苏少臣进行迟来的接风洗尘,二是为宋清饯行。

苏少臣生怕白言蹊忘了他刚来徽州时提过的事情,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问白言蹊,“白博士,当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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