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4页)

及一句,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妹妹身上,楚子苓怎能不多问一句?

林止明显楞了一下,还未答话,怀中女娃已经欢喜的问道:“大巫能治阿兄足疾吗?”

“娇娘……”林止有些尴尬,想要劝住妹妹。

楚子苓却已开口:“不看怎知?恰巧今日还能再诊一人。”

眼见大巫发话,妹妹也眼巴巴看向自己,林止这才坐回原位,犹豫片刻才道:“其实吾这足疾也不甚严重。平日行走无碍,只是不能久站……”

楚子苓并不听他辩解:“还请林郎伸足,容我细看。”

房中并无外人,林止看了一眼端坐一旁的大汉,又犹豫了片刻,才改成箕坐,伸出了右足。因为入室求诊,他未穿足衣,那只脚瘦而颀长,脚趾圆润,指甲也修得十分齐整,就跟他本人一样,文雅端方。

大巫施法,莫说看看裸足,就是脱光衣衫也是常见。然而见子苓就这么大大方方握住那男子的足踝,细细察看,田恒只觉眉头都扭成了一团,只觉这情景十分扎眼。

好在只是按了几下,楚子苓就松开了手,边取过布巾擦拭,边问道:“林郎是何时伤到的?”

“两年前外出行商,不小心跌了一跤。自此右足就有些不爽利,时时犯痛。”林止面上微红,收回了脚,重新正坐。

果真是跟痛症。楚子苓微微颔首,这病就是足跟受伤后血行缓慢、瘀血阻滞,导致脉络被阻。最好的法子是艾灸,但是她很难进行整个疗程。

只想了片刻,楚子苓便道:“我先配几味药,你每日用热水煮过,先蒸再泡。同时按压足心痛点,顺法沿阳筋膜推擦,至足底发热。如此十日,再来复诊……”

“大巫可是忘了朔望之期?”田恒突然插了一句。

十天可不到朔日,楚子苓却道:“正巧林郎在坊间寻药,我会抽空出宫,看看都有什么可用的药材。”

她本来就要找药的想法,现在多了个大商人帮她找,岂不事半功倍。

林止立刻道:“区区小事,何足大巫挂念?吾必收齐坊间药材,送到府上。”

他的神情依旧诚恳,几乎称得上欣喜了。楚子苓笑笑,起身去药房配药。田恒则若有所思的看了林止一眼,闭口不再多话。

很快,药物配齐了十日之份,林止取了药,再次谢过,奉上诊金,这才抱着妹妹走出了屋舍。田恒跟在他身后,一直目送他登车离去,才提高音量,对仍守在门前的闲汉们道:“今日诊毕三人,各位请回。若有求诊,朔日赶早。”

听到这话,人群中响起一片嗡嗡声。

“怎地三人了?不是才进去两个吗?”“那人治好了吗?为何不说?”“定是治好了吧?吾看他面上带笑呢……”

也不管这纷乱闲话,田恒关上院门,转身回屋。此刻楚子苓已经摘掉了纱帽,坐在向阳的窗边休息。每天只看三例其实算不得多,但是刚开业,精神压力还是有些的。所幸一切还算顺利……

正想着,田恒已经大步走了进来,开口便道:“今日之事,定要转告右师。”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转告右师?为何要告诉华元?

楚子苓愣了一下; 突然反应过来:“今日这些人; 是冲右师来的?”

“不错,外面还有人鼓动国人,想要趁乱生事。如此煞费苦心,背后定有人指使。”田恒面色肃然:“一个楚巫; 在宋国无亲无故; 就算得宋公看重; 每月出宫两次又能碍到何人?倒是右师; 离宋数年; 归来就独揽大权,还不知有多少人怀恨在心。而你,恰恰是个破绽。”

他没把话说完,楚子苓就彻底明白了过来。自己的确是华元最大的破绽。来历不明; 据称法术极高,还要给国人诊病。其中只要有一点出了纰漏,立刻会成为攻讦华元的借口。就如今日送来的暴盲患者; 万一没有治愈,谈何神巫?传扬出去,可就是大大的丑闻,定能让举荐者; 也就是右师华元颜面无光。若华元威信扫地; 夺起权来; 不就简单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针对华元的靶子; 楚子苓一时无言。这挣来的生机; 岂不又成了如履薄冰?

“若是告诉右师,会不会生出祸端?”良久,楚子苓才把疑虑问出口。

华元可不是个端方君子,若觉得麻烦,说不定直接就把她处理了。

“你在宫中过得如何?”田恒没有答话,反而问道。

“宋公待我甚好,还同巫祝相交,研习术法。”楚子苓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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