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哪个不长眼的敢栽赃陷害自己?俞馥仪压根没把小满的话放在心上,坐着肩舆慢悠悠的进了启祥宫,没等给皇帝皇后行礼呢,张婕妤不知从哪个角落一下跳出来,指着她便大喝道:“德妃姐姐,你可知罪?”

俞馥仪没搭理她,一板一眼的朝皇帝皇后蹲了蹲身,这才微侧了下头:“掌嘴!”

小满一使眼色,旁边两个宫女立刻冲上去,一左一右架住张婕妤,然后她快步走上去,“啪啪”两个耳光甩上去,然后转头看向俞馥仪。

俞馥仪道:“问她!”

小满冷声道:“冲撞德妃娘娘,婕妤小主你可知罪?”

张婕妤甫一进宫就投靠了安淑妃,众妃嫔都对她有所避忌,何曾被这样对待过,当场就被打懵了,回过神来后,猛的挣脱宫女的辖制,扑到皇后脚下,哭诉道:“嫔妾就算说错了话,自有皇后娘娘教导,德妃竟然直接叫人打嫔妾耳光,嫔妾一个小小的正三品的婕妤,被打也算不得什么,只是皇后娘娘跟前如何容得她这般放肆?竟是半点没将娘娘放在眼里。”

对于这番颠倒黑白的话,俞馥仪嗤之以鼻,连辩解都没,只对小满道:“往后莫要这般心慈手软,须知你心慈手软,别个未必领情,反而纵得其愈发得寸进尺。”

王皇后暗呼晦气,难得安置的早,睡的正香呢被硬生生叫到这里,先被司马睿一通好骂,指责自己没照看好丽妃肚子里的龙胎,又命自己审案,结果审出来的幕后主使竟然是德妃……这两人,一个得皇帝的宠,一个合太后的意,不论偏袒了谁,自个都落不得好,真真是为难死个人儿。

见司马睿冷着脸不说话,王皇后只得命人将张婕妤从地上扶起来,方对俞馥仪道:“婕妤妹妹的确莽撞了些,德妃妹妹说她几句便是了,何苦动手呢,如此岂不伤了姐妹间的和气?”

略停顿了些,又咳了一声,转折道:“也难怪婕妤妹妹这般说,方才审问了犯事儿的宫女巧心,她说受了妹妹你的指使,才对丽妃肚子里的龙胎痛下毒手。”

“哦,竟被小满这乌鸦嘴说中了,果真有人栽赃陷害我。”俞馥仪淡淡一笑,随即颇为感兴趣的问王皇后:“嫔妾只听说丽妃小产了,具体前因后果却是不清楚的,还望娘娘给嫔妾分说分说,就算当了别个的替死鬼,也能当个明白鬼不是?”

这话说的,倒像是自己栽赃陷害她似得。王皇后被噎了一下,却是忍了气,好脾气的仔细解释道:“昨儿个午后阴天,又刮起了凉爽的小风,丽妃觉得待在启祥宫憋闷,便想去御花园的湖心亭里坐一坐。方走到湖边,就见五六个打理御花园花木的粗使宫女们扛着花锄四处乱窜,嘴里喊着有蛇,丽妃唬了一跳,连忙掉头就走,谁知没走几步,竟被一个粗使宫女撞进了湖里,捞上来后,便小产了……”

俞馥仪点点头,恍然大悟道:“多谢皇后娘娘解惑,嫔妾明白了。”

司马睿哼道:“你可认罪?”

“当然——”俞馥仪歪头看他,挑衅的眯了眯眼:“不认!”

挑衅完,她又斩钉截铁的说道:“把那个叫什么巧心的粗使宫女带上来吧,嫔妾有一句话要问她,若她能答上来,嫔妾二话不说,直接认罪。”

司马睿抬了抬手:“把人带上来。”

巧心已被上过刑,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俞馥仪连她的脸都看不到,根本没办法分辨是否是熟人,不过这也没什么打紧的。她温言问道:“你可认得我是谁?”

巧心回答的倒是迅速:“奴婢认得,您是德妃娘娘。”

俞馥仪继续问道:“是本宫指使你谋害丽妃腹中龙嗣的?”

“是。”巧心点了点头。

“好。”俞馥仪颔首,随即正要直奔出题,张婕妤突然插嘴道:“德妃姐姐不是说只问一句话么,这都几句了?”

俞馥仪没理会她,只问巧心道:“那你告诉本宫,本宫是何时何地给你下的命令,那会本宫穿的什么衣裳?”

“今儿午后,在长春宫正殿东次间,衣裳,衣裳……”她一个粗使宫女,只远远见过德妃一次,连近前磕头请安的机会都没有,哪里知道她惯常穿的衣裳有哪些?可恨那边的人也没事先料到这点,竟被真的问住了……巧心磨磨唧唧眼珠子乱转了半晌,才一横心,回道:“正是娘娘现下穿的这身。”

不等俞馥仪有所反应,小满到是先笑了:“这你可就蒙错了,娘娘身上这身衣裳,可是傍晚我才从尚衣局取回来的新式样,尚衣局十几二十个人都能作证呢。”

小满的话音刚落郑贵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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