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1/4页)

一并奉上。”她说罢顿了顿,面上歉意更甚,“还请老夫人原谅我先前隐瞒了身份,事出突然,我起始也确实不知令公子是喻家人,一来怕惊扰了各位,二来也实在觉得这等登门拜访之法有失礼数。”

老夫人听她不道“本宫”,而以“我”谦恭自称,说的话也算识大体,于是点了点头,脸色似乎好看了些,“既是误会,解释清楚便好。老妪眼拙,不识王妃大驾,倒是怠慢了您。”

她连忙摆手,“老夫人这话却是折煞我了,您是弋南的舅母,自然是我的长辈,岂有长辈怠慢晚辈之理?”她笑了笑,“昨日弋南还同我讲,说得挑个日子回喻府看望看望您老人家,谁想今日这么巧,竟被我这做儿媳的捷足先登了。”

江凭阑自认喻家儿媳,一番话说得圆滑而亲切,满堂紧张气氛一下子缓和不少,一众女眷自然也都跟着她笑起来。当先有位夫人模样的人走到喻老夫人身侧,含笑道:“阿衍一年才归京一次,今日府中设了宴,咱们喻家也算凑了个齐,王妃既是在场,不如赏脸一同用个午宴?”

她说这话时虽站在喻老夫人身侧,眼睛却看着江凭阑,喻老夫人淡淡一笑,似乎是默许了她的邀请。

江凭阑也笑,前者是邀请没错,可她却不觉得喻老夫人当真愿意让她留下来。她因此颇有些为难道:“倒不是我不肯,只是出来已久,殿下怕是要担心……”这一句婉拒是对那后来上前的女子说的,措辞用了“殿下”而非“弋南”,众人脸上的笑都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王妃的立场很明确,与喻老夫人亲近,而与她这位二夫人疏远。

那二夫人闻言似乎略有些尴尬,只得干笑,倒是喻老夫人替她解了围:“既如此,也不勉强王妃,还请王妃代老妪向殿下问好,老妪送您出府。”

江凭阑含笑点头,朝众人颔了颔首,转身时目光无意间一掠,蓦然停住又回身。角落里,看起来四十好几的妇人神色有些不大对劲,似乎是从知道她的身份起便红了眼眶,一副有话却不敢讲的样子。

她有些奇怪地偏头问:“这位是……?”

那女子闻言惊得低下头去,胡乱抹着眼泪,似乎吓得不轻。身旁另一名女眷立即替她这古怪行为作出解释,“淑姐患有眼疾,怕是吹了风才如此,王妃切莫见怪。”

江凭阑蹙了蹙眉,似乎并不买账,“抬起头来,有话但说无妨。”

那妇人愣愣抬起头,在看向江凭阑之前却先看了看喻老夫人脸色,得了首肯才怯懦道:“妹妹她……不,喻妃娘娘,她还好吗?”

江凭阑默了默。这位想必是喻家嫁出去的女儿,也就是喻妃的姐姐,今日回了娘家,得知她身份后思及妹妹,这才禁不住红了眼眶,会问出这个问题倒也不奇怪,毕竟江凭阑对喻妃的孝顺是满朝皆知的。

她十分诚恳,毫无劝慰地答:“不大好,十七年冷宫生涯,如何好得起来?”

那被叫做“淑姐”的妇人含泪踉跄上前来,“王妃,王妃您行行好,带我见见她……带我见见她好吗?”

江凭阑默然良久,自袖中取出一枚银叶来,并不说其他多余的话,“王府护卫见了自然会让你进去,只此一次。”

她激动得连连点头去接,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一地,嗫嚅着也不知说了多少声“谢谢”。江凭阑朝众人再颔一次首,含笑退了出去,喻老夫人给喻衍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留在这里主持大局,自己则跟上了江凭阑。

几进几出,喻老夫人独身送江凭阑走出府门,一直行到山道前。江凭阑竖掌止住跟上来的护卫们,正色道:“此处只有老夫人与我两人,您有什么话大可直言。”

满面风霜却腰板硬朗的人也敛了神色,微微仰头直视她道:“是极,此处只有王妃与老妪两人,您大可不必再装模作样。”

她笑了笑,“老夫人此话怎讲?”

喻老夫人冷哼一声,目光在她腕间一落,“王妃冲撞我儿马队是假,受伤也是假,阿衍老实,自小在边关长大,从未历过诡谲官场明争暗斗,您骗得过他,却骗不过老妪我。”

“总得有个人看懂我今日来意,您既是懂了,也算我没有白来一趟。”

她眯起眼,“王妃此言何意?”

“没错,都是假的,偶尔起意出外游玩的宁王妃哪能这么巧撞上喻家少爷一年归京一次的马队呢?我来,辛苦演这一出,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与一个能够看穿我所设之局的人谈判。”

“王妃想要什么?”

“别急着问我要什么,老夫人,先问问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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